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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邪祟世界抽到赶尸天赋后》80-90(第16/17页)
“没到头。”黎应晨放下相机。
梁绛忍不住感慨:“真漂亮…”
从顶端的爬架开始,藤萝正逐渐恢复石化。黎应晨一马当先,扒拉开了垂落的藤萝:“快走?,我们?只?有十秒时间。”
众人鱼贯而?入。
黎应晨走?进藤萝瀑布中,很快心里一紧,立马道:
“所有人,贴近一点,跟我站在一起!”
无它。掀开一簇藤萝之后,面前的不是走?廊,而?是新的一簇簇藤萝瀑布。层层叠叠的石质藤萝把他们?包围在中间。身后的藤萝也在逐渐恢复石化,来路很快就不能回去了。
他们?被困在层叠的石块中央了。
黎应晨根本?没法?放下相机,不停地快门拍摄,把面前的藤萝变软。再掀开面前的一层藤萝,才能拍摄到下一层。
每一次动手之前,都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众人缩成?一团,仿佛在石块中央穿行,身后的藤萝以十秒一大层的速度变硬,逼得他们?摩肩接踵,彼此紧紧贴着。空间实在狭小,雅舞也被逼缩到最小的一点亮度,什么也看不清。
黎应晨突然打了个哆嗦。
一股阴冷寒意?,贴上了她的脊背。
那是什么东西?
黎应晨毫无头绪,只?知道那绝对不是人的体温。散发着青草的香味,和尸体腐烂的气息。极度寒冷,冰凉刺骨。
呜——
风声刮过黎应晨的耳边。
石藤萝中间的密闭空间,哪来的风?
不管如何,现在没时间处理它。
黎应晨一下一下按着快门,掀开藤萝,看到新的藤萝。
咔嚓!咔嚓!
因为慢不得一点,黎应晨的精神高?度集中,紧紧盯着取景框,计算着下一步的路线。
一张腐烂的脸被闪光灯照亮,毫无预兆地占满了整个屏幕。
“!”
黎应晨手狠狠抖了一下。
她放下相机,才发现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扇门。
一扇镶嵌着脸的门。
他们?出?来了!
周围
?
的空间一下宽敞了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连头顶的高?度也增加了。
梁绛掀开左右藤萝,招呼大家赶紧出?来。
他们?在门前站定。身后,层层叠叠的紫藤萝恢复了石象化,将?来路完全封死。
这大门不是石雕的,反而?是一扇木门,干涸的漆面已经剥落了一些。能看出?来,就是木板拼成?的普通木头,做工粗糙,浅浅刷了黑漆,像是农家常用的大门一般。
邪门的是,在左右两大门扇上,镶嵌着三张腐烂的脸。
左边的脸笑脸盈盈,嘴角高?高?勾起,颧骨夸张的隆起来。
中间的脸哭哭啼啼,眼球垂坠出?来,口唇要塌到脸下去。
右边的脸裂眦嚼齿,眉毛凶狠竖起,怒目瞪到突出?眼眶。
这三?张脸都极瘦,骨骼突出?。本?来是漫画一般夸张化的表现,却生生出?现在真人的脸上,夸张的扭曲变形,让人心里发毛。
“这什么玩意?儿?”梁绛忍不住问。
黎应晨也不知道。她尝试着推了推大门,推不动。
“什么意?思?这门怎么开?”
“……”吊树影仔细端详着门上的人脸。看得非常仔细。
黎应晨问:“你认识?”
吊树影指一指人脸旁边:“来看。”
黎应晨走?过去,贴近人脸,一股尸体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她皱着眉偏开头,看见脸后头的脖子和肩膀。这脸分明就是死人的脸,连着上半身,像是三?个人被活生生嵌进门里一样。这两两张脸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衣不蔽体,骨头根根突出?,身上还?有冻疮和脏布。
“不管过去几千年,难民都长得一个样子。”吊树影凉薄地笑一声,“头发脏成?一缕一缕的,瘦得脱形,不太像人。没有衣服避寒,身上几块破布围住鸟儿葡萄,就算得财产了。”
“这两个人,是标准的难民。”
黎应晨皱着眉问:“能看出?来他们?遇到什么灾难了吗?”
吊树影一摊手:“我怎么知道?雨下多了一次水灾,雨下少了一次大旱;虫豸多了一次蝗灾,没有虫豸一场瘟疫;兵士多了一次摩擦战役,兵士少了一次外族抢掠……民如草芥,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让农民成?为难民。”
黎应晨不太爱听这话,但又没法?反驳。她抿着唇,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
吊树影平静地看着这扇门和两张脸,不语。黎应晨没有问他,仔细再度细细端详。
两张难民的脸镶嵌在农家大门上。
门打不开。
这些表情?有什么含义吗?都是难民了,哭哭啼啼倒也的正常的,笑成?这样又是几个意?思呢?
他们?都衣不蔽体,一张脸上却笑得夸张,近乎谄媚;而?一张脸上则悲戚无比;还?有一张脸凶相毕露,极近恶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应晨灵光一现:“他们?…他们?是不是在乞食?!”
吊树影回头笑笑:“小主公英明。”
“对,这是难民向农家乞食的表情?!”黎应晨一拍大腿,“难民乞食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满脸堆笑,说一箩筐吉祥话,求对方被夸开心了,施舍一点食物;第二种则卖惨,悲戚哀嚎,求人发发善心;第三?种…当周围没有足够的壮年人时,难民就会凶相毕露,化身恶鬼,抢夺食物!”
“他们?三?个也想敲开这扇门!”
这时候,梁绛那边也有发现。她招呼道:“黎小姐,您看!这尸背后有半块被顶出?来的淤血,没入门里去了。”
“这尸体背后可能有什么东西顶着,可能有机关。”
吊树影看一眼,道:“您可以推着他们?的肩膀按一下,多半能按动。”
要开门的话,按哪个呢?
说吉祥话求施舍的,哀切啼哭求可怜的,凶相毕露直接抢夺的。
哪种人,能够敲开这扇代表着食物与生路的门?
黎应晨抿抿唇,道:“不一定吧,真能有的选吗?”
吊树影笑一笑:“您果然聪慧。是的,当然没有。”
难民,想要在这样的逃荒中活下来,要懂得见人下菜碟。
遇见家大业大的,或者喜事?丧事?举席办宴的,要懂得说话讨喜,学一堆吉祥话贯口,求人家恩赐;遇见同情?心盛的,要懂得哭惨示弱,有七分惨说成?十分惨,有十分惨说成?百分惨;遇见老弱妇孺家里没人的,对方也没有口粮施舍,那就会直接动手抢夺!
管你有什么良心傲骨,真饿到那个份上,人人都是野兽。
一个逃荒的难民,前一天满口吉祥话讨喜,第二天就可以卖惨哭街。哭完了,遇见独行客,立马化身野蛮强盗,抢夺食物。
“答案是…都要掌握。都得会。”
黎应晨吸一口气,在心里告了一声得罪。
多余的荒水举起,三?根藤蔓顶到尸体肩膀上,齐齐按下。
呜——
呜咽的风声,变得更大了。
声音怨诉,哀哀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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