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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腰下刃》60-70(第9/14页)
送来卿家一事。”
凌安侯望着一把年纪却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卿世怀,心中想到?了当年他哭着被送走那一幕。
他微微闭眼,其实最初要?被送走的本来是他,是他提议父亲抓阄,让天意决定,父亲答应后,他偷偷将两个阄换成了都写着卿世怀名字的。
这件事后来一直卡在他的心中,每每看到?卿世怀他都会心生?一丝愧疚。
“我帮你。”凌安侯望着卿世怀,重?复道:“我帮你。”
卿世怀老泪纵横的脸上忙不迭的挂上笑,“大哥,我保证,就这一次,仅此?一次。”
凌安侯扶起卿世怀,“你且回去安心等消息去吧。”
卿世怀起身,抬起手用袖角擦了擦泪,“好好,大哥,我都听你的。”
“去吧。”
卿世怀讨好一笑,转身出了内室,一直到?上了马车,脸上的笑陡然一转,嘴角分明还是勾着的,眼底却全然没有了讨好之色,只有森然冷意。
他太了解秦粱了,今日他若是一味的装可怜,秦粱必定会厌烦,此?事未必能成,但若是适当的露出些旁的,比如对当年被送走的恨,借此?挑起他的愧疚,反而能成。
毕竟当年是秦粱换了父亲的阄,本就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弟弟。
卿世怀那时候也?才七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但是父亲总是很忙,所以那日他便躲在了书房柜子里,想要?等父亲进来吓一吓父亲,然而好不容易等回来父亲,却见哥哥一起进来了,他本想等哥哥走后再出来……
“阿梁,为父打算送你前去卿家。”
刚听到?这句话时,卿世怀心中有一瞬间的开心,前些日子他便偷偷听到?卿家来了人跟父亲商量要?带走他与哥哥其中一个,他那时还担心过,如今听父亲这般说,他当然开心,可转瞬间他便想到?如此?就要?和哥哥分开了,又有些难过。
“父亲,儿子不想。”十岁的秦粱跪在秦叔崖面前,“儿子不想离开父亲。”
“你是为父的嫡子,为父只信得过你。”秦叔崖上前去扶秦粱,“你过去,将来成为卿家家主,那么咱们秦家将来便能真?正?将卿家收做囊中之物。”
秦粱避开秦叔崖的手,跪叩在地,“可是儿臣只想陪在父亲身边。”
“目光短浅!”秦叔崖怒其不争。
“父亲,二弟也?是嫡子,二弟同样可以的。”秦粱着急道。
“阿怀才七岁,他能做成什么?”
“儿子也?才十岁,儿子又能做成什么?!”秦粱哭着道。
“你简直!”秦叔崖怒不可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能的儿子!”
眼见着秦叔崖恼了,秦粱迅速思考对策,他跪爬到?秦叔崖脚边道:“父亲,不若让天意决定。”秦粱抬起袖子擦干眼泪,“给儿子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就抓阄,若是天意也?同父亲这般,那儿子认!”
他说完,深深的叩拜下去,秦叔崖深深地望着他,良久叹气,“便按你说的办。”
“谢父亲。”
后来他便看到?父亲将他与大哥的名分别写在两张纸上,而后由大哥折好扔在桌上,父亲抓起其中一个,打开后上面赫然是一个“怀”字。
若是只到?这里,他也?就认了,天意如此?。
可偏偏后来让他在大哥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练字,里面有许多模仿父亲笔迹的字,其中最多的便是他的“怀”,他那时虽然小,可毕竟也?是在大家族中长大的孩子,一瞬间便想明白了——
哥哥提早就想到?了抓阄的法子,借着扔在桌子上的机会偷换了其中一份,将两张都变成了带有他名字的,这样无论父亲抓到?哪一张,都只会是他。
可那时一切皆已成定局,他若是拆穿丢的是父亲的脸,所以只能跟着卿家的人走了。
“大人,到?了。”
不知不觉到?了卿府,卿世怀被赶车下人的声音唤回思绪,他睁开眼,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卿府高挂在大门上的牌匾。
是秦粱先对不起他,他只不过是报复回来而已。
傅锦时从接到?阿简传来消息说褚昼津与褚千尧决裂开始,就一直在等褚昼津送上门来。
因此?今日接到褚昼津约她一见的消息时,并?没有半分惊讶。但毕竟还不算同一阵营,她照例同褚暄停通禀了一声。
褚暄停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先前他身体不好,肃帝也?有意让他多休息,所以许多事情?没有交给他,而是由四?皇子处理,如今他身体日益大好,肃帝便开始将事情交到他手边了。
听到?傅锦时的话,他从桌后抬起头来,没问约在哪里,只道:“申正?之前回来。”
“不会耽误你喝药。”傅锦时应了一声,以为褚暄停是怕她误了时辰。
“酉时要?入宫一趟。”褚暄停解释道:“你随我前去。”
傅锦时点?头应下,便出了书房,径直出了府。
褚昼津依旧将她约在闲坐茶楼,她到?的时候他正?笑眯眯地听楼下的说书人说书,她朝着楼下那人扫了一眼,发现已然换了人。
“你来的正?好。”褚昼津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笑意盈盈道:“刚温上的逍遥酿。”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旁侍候的人给傅锦时倒上酒。
傅锦时将杯子倒放过来,“我不爱饮酒。”
“那你没有口福了。”褚昼津也?没劝她一定喝,不过他倒是很开心今日傅锦时没再故意自称奴婢来气他,“不过看来你是消气了。”
傅锦时没应他。
她先前自称奴婢的确带了些气的,她心中的褚昼津还是小时候那个臭美捣蛋却心思清亮的样子,甚至因为他与三?哥在性?子和脾气上有些相?似,比起其他几位皇子,她对他颇有好感,甚至想过日后便去扶持他,可在马车上见面那次他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后来一次次的交锋,褚昼津与先前那个样子相?差越来越远,与三?哥的相?似之处也?越来越少,她心中就越来越气。
可慢慢的,她也?想通了,三?哥就是三?哥,褚昼津即便性?子有相?似,那也?不是,所以不必对他抱有期待。
“二殿下今日喊我前来所为何事?”傅锦时见他只喝酒听书却不说正?事,而自己又得赶在申正?之前回去,不想浪费时间。
褚昼津见她不想多说,也?没追问,顺着她的话答:“越行简应当告诉你,我与老四?决裂了。”
“嗯。”
“以老四?的性?子,早晚会除掉我,如今还没动手无非是没到?时机。”褚昼津望着傅锦时道:“我来同你与太子殿下做笔交易。”
傅锦时问道:“阿简和阿姐都不能帮你吗?”
褚昼津略一挑眉,“你怎知我与云将军有牵连?”
“果然有。”
“原来是诈我。”褚昼津也?没恼,笑着道。
傅锦时问他,“你想做什么交易?”
褚昼津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笑意盈盈道:“我要?杀了凌安侯。”
“杀了他你还怎么给卫贵妃和卫家正?名?”
“卫家与傅家不同。”褚昼津道:“傅家如今没有结案,只要?找到?证据就有机会翻案,可卫家是陛下亲口结的案,卫家翻案便是要?陛下承认先前判错了,何其艰难?更何况到?如今我只是查到?了真?相?,却拿不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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