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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腰下刃》140-150(第7/15页)
“你不会知道。”
他倒在地上,身上开始渗出鲜血。
褚暄停眼中戾气翻涌,他说:“去把梁慈崇和白兴裕找来。”
沉驿与沉七分别应声。
此时在空宅的傅锦时则是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遂州城外的青川河有异。
姚丁是沉铁卫中为数不多懂得治理河道的人,褚暄停便派了他协助遂州河道副总督许邕做事。
褚暄停这些?日子便是城中城外两头跑,后来有了律兰旭来,总算分担了些?。
前两日褚暄停同许邕终于商议妥了重修河岸堤坝的事,如今便趁着这几日天好开始动工。
然而今日到了下游丈量时,姚丁发现青川河道不对劲。
“青川河下游河道有人工改道的痕迹。”姚丁说。
傅锦时对河道治理并不太懂,但也知道一些?消息,遂州水灾时常便是青川河决堤,先先帝在时有人提出过人工改道,先帝还允了,但后来因为所耗人力物力巨大,加之与周边三国打仗,国库亏空严重,最终此事没能办成,只能是年年加固河道。
但此事能让姚丁单独提出来,定然不简单。
“可是不对?”傅锦时问。
姚丁点头,“此改道并非是为将?水引向他处,避开遂州,恰恰相反,正是为了引向遂州。”“属下猜测堤坝年年冲垮,便是因为那条水道。”他说:“遂州夏季多暴雨,青川河河水暴涨,从上游冲下来时,因为这条河道毫无缓冲,堤坝受不住力,自然会垮。”
姚丁的话落在傅锦时耳中,傅锦时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空碗。
遂州疫病乃是人为,水灾竟也是人为!
背后之人当真是畜生至极!
傅锦时知道此事耽误不得,然而此时她拿不准褚暄停在城西的何?处,而水源之事又牵扯城西百姓性命,也是迫在眉睫。
诸多事情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傅锦时垂下眼,望着身旁强忍难受和痛苦的灾民,这几日压下的煎熬再?次漫上了心头,她拿着空碗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甚至能感受到丝丝痛意。
最终她放下空碗,进了一旁的空屋,同时对对姚丁说:“你带人先将?许邕扣下,连带着他的手下一起,带来空宅外面?。”
这个?空屋是用来给他们几个?大夫轮番休息用的,但其实用到的时候很少?。
患病的灾民太多,要煎的药很多,他们要不断的诊脉,不断地根据病况调整方子研制能彻底根治的药,所以?他们白日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傅锦时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很少?有人知道,傅家的鹰卫并非全?是永州人士,还有许多是从旁出搜罗来的人,而其中便有永州的,傅锦时曾经听?三哥调侃过鹰卫里?的一个?叫孙源的人。
“这年头河道总督手底下当官也是不容易。”
当时傅锦时还在给孙源包扎伤口?,他受的伤极重,身上被刺了好几剑,若非被他三哥及时捡回来,人已经烂进泥里?了。
她上药时便也顺势听?了一耳朵,他听?见?三哥问那人,“那你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被抢了功劳?然后被打成这样丢了出来?”
那人略有些汗颜道:“惭愧,技不如人。”
三哥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沉得住气。”
傅锦时将?写好的信拿了出去,交给沉月,“快马加鞭,你亲自去永州的留云城,将?此信交给鹰卫的鹰将?曲陵。”
沉月没有多问,应声离开。
傅锦时知道擅自从鹰卫调人会有诸多麻烦,但现下等着褚暄停回来往朝廷递折子请示,再?等朝廷派人前来,怕又是一番波折,而且遂州在夏秋交际还有大雨,怕是来不及。
梁慈崇见?到沉驿时,就猜测自己?派去的人失败了,但他早就想好了借口?,因此并不慌乱。
见?到褚暄停时,他神态如常的行礼。
褚暄停没急着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梁慈崇拿不准褚暄停何?意,便也只是跪在地上。
律兰旭那边没有查出异样,便也来了褚暄停这边,他站在褚暄停一旁,垂眼打量着这位梁通判。
白兴裕离得远,来的比梁慈崇慢一些?。
一见?到褚暄停,他便恢复了那副小心翼翼地样子,恭敬行礼。
褚暄停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白大人和梁大人可认识此人?”
梁四?多数时候都是助他做些?阴私事情,他也防着有朝一日梁四?被抓从而牵连他,所以?梁四?从未在人前露过面?。
他看?了一眼梁四?的尸首,而后摇了摇头,“下官并不认识。”
白兴裕也看?了一眼,他倒是认识,梁四?此人还是他无意中查到的,但此刻他与梁慈崇面?上还未翻脸,于是摇头道:“下官也不认识。”
褚暄停没有意外这两人的回答,在等这两人的时候,他已经调整了心绪,压下了心中的戾气。
“此人与遂州疫病事关重大。”他神色漠然地望着两个?人,“给两位大人三日时间,查明此人身份。”
白兴裕神色激动地看?向褚暄停,“太子殿下这是信任下官乃是被污蔑?!”
褚暄停看?向梁慈崇,“梁大人,白大人所犯之事如今只有周信的话,孤不能只听?一人之言,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你。”
梁慈崇抬头,褚暄停继续说:“同样也是三日时间,孤要知道白大人是否真的做了周信说的那些?事。”
“下官遵命。”
褚暄停说:“三日之内,此人身份查不出,白大人的事情没有着落,你们二人便是办事不力,届时孤不会轻饶了你们。”
说完,褚暄停便带着沉铁卫走了。
白兴裕与梁慈崇恭敬道:“恭送殿下。”
两人虽都低眉敛目垂着头,可各自都怀着心思,唯一相同的便是,谁都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将?此事交给他们二人查。
此番太子殿下分明是怀疑他们二人的。
如此反其道而行,不得不怀疑另有打算。
走远了,律兰旭回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人,转头对褚暄停说:“你想让他们俩内斗。”
律兰旭一想便懂了褚暄停此举的用意。
他从傅锦时与褚暄停这里?知晓了白兴裕先前所言,知道了白兴裕装傻,梁慈崇阴狠,都不是省油的灯,此番将?事情交给他们二人,为了自保,两人定然互相推脱到对方身上。
“嗯。”褚暄停说:“那件衣裳的事情不好查,相关的人又死了,让他们二人内斗是最好的法子。”
这两人在遂州多年,互相有不少?对方的把柄,此番为了自保,定要交锋。他说的那些?话,意思也很明显,必须查出一个?人来,否则两人都捞不着好。两人本就貌合神离,白兴裕更?是早就有了动作,很快便会有结果。
傅锦时在褚暄停回到空宅时,同他说了姚丁先前来报的事情,同时也将?自己?的已经派沉月去永州寻孙源的事情告诉了他。
褚暄停先前从没想过遂州的水灾乃是人为,如今得知,只觉得荒唐至极。
遂州至今因为水灾死了数不清的人,然而今日才知这些?人本可以?好好活着。
他望着眼前这些?受疫病折磨的人,望着又一具被抬出去的尸体,不受控制地生出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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