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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腰下刃》180-190(第10/17页)
暄停……”
只这?一句话,褚千尧瞬间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
原来父皇对他偏爱是为了?让他替褚暄停死。
褚千尧觉得可笑极了?,他从前竟然傻到真的以为父皇偏心他,为此他还?对褚暄停充满愧疚。
他也是从那日开?始,再不愿见到褚暄停。
然而说来也可笑,那时他虽然崩溃,却也没想?过要去抢褚暄停的太子之位,即便那会儿父皇还?并未立褚暄停为太子,但他知?道太子之位一定是褚暄停的。
可是,偏偏父皇将?他再次落在了?棋盘之上。
叶皇后去世后,叶家因为有叶老爷子在,依旧势大,父皇心生忌惮,所?以在褚暄停在叶家的扶持下登上太子之位后,父皇便更?加偏爱他,亲自教导他一切。
但那所?谓的培养不过是幌子,父皇要制衡褚暄停而非要有人取代褚暄停。所?以对他不过是面上偏心,实则他从来比不上褚暄停。
即便是褚暄停因为中了?柯蓝之毒没救了?,父皇也从未想?过将?来传位给他,甚至一直没有放弃过寻人来救褚暄停,即使后来实在没有希望,父皇也是另外培养了?褚岁安。
然而最可笑的是,即便他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他还?是忍不住在父皇偏爱的假象中生出?了?野心。
就如同他明知?道越行简对他是假意,他仍旧清醒的沦陷。
他一步步试探父皇对他包容的底线,在发觉他的纵容后,他一边因着假意的偏爱心生窃喜,一边又因为不甘心而逐渐偏执。
凭什么父皇可以为了?褚暄停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要父皇如愿,所?以他要得到那个位置。
他不要做旁人的棋子,他要做执棋者。
所?以有了遂州河道改道,有了?留云滩大败。
陆家的野心是他的棋子,张庆全的仇恨也是他的棋子,还?有傅铮的忠心和秦云两家的把柄……
褚千尧望着谢琅说:“舅舅不必试探我。”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既是父皇用来制衡太子的棋,也是母后与舅舅用来争权的棋。
所?以他对谁都不再抱有感情。
谢琅试探他完全没有必要。
谢皇后抚鬓,对谢琅轻笑道:“我就说千尧不会被陛下如今的一点温情冲昏头脑,大哥,你多虑了?。”
“还?算清醒。”他这?般直白,谢琅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这?些日子如此上心陛下病情,老夫还?以为殿下同陛下当真生出?了?父子之情。”
“宫里不都这?般吗?一方唱完一方登场。”褚千尧说:“不过是演来演去罢了?。”
如今朝中诸位大臣的眼睛都盯在清乐殿,他不演一下父子情深,将?来定然会被诟病,他不在意,却也烦那些人成日里拿着孝道说事。
谢琅认同地点点头,说起了?正事,“这?两日太子借着江舟看诊陛下后嘱咐要静养为由免了?后妃与皇子侍疾的事情你应当是知?道的。”
褚千尧颔首。
“你看出?什么了??”谢琅道。
褚千尧说:“很多。”
“说来听听。”
“其一,是真的为了?让陛下多活些时日;其二,为了?防止我们杀了?陛下伪造圣旨;其三,为了?引我杀害陛下嫁祸给他,从而反过来除掉我。”
当然这?个杀害并非是真的杀了?。
褚千尧了?解褚暄停,即便是对父皇没有太多感情,却也不会为了?权力伤了?父皇性命。
褚暄停这?个人心软重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下死手。
这?也是为什么起先他与褚暄停作对,褚暄停却从未对他动杀心,直到知?晓了?他与郦幽与天楚都有牵扯,才真的要杀他。
谢琅端起一旁的茶水,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此番动还?是不动?”
“动。”
谢琅抿了?一口茶道:“既然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动?”
“是陷阱也是机会。”褚千尧漠然道:“我们借着郦幽拖住褚风龄,便是为了?对褚暄停下手。此番他以陛下和自己为饵,想?要将?我们除掉,可是这?番博弈褚暄停并非占尽优势,反而他才是冒险的那个,我们胜算更?大。”
父皇就快死了?,任何一点意外都能要他的命,褚暄停如今又不许旁人探视靠近,若是肃帝死了?,他完全有把握将?此事全然推到褚暄停身上,一旦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他必死无疑。
“你们二人不愧是舅甥,倒是想?到一处去了?。”谢皇后在一旁听着,示意了?宫人给褚千尧也送上茶水。
褚千尧对皇后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垂眼望着送上来的茶水,眼底没什么情绪,接过来也并没有饮,只是放在手中拿着。
他先前受的伤还?未好全,正在喝药,不能饮茶。
“你既想?得周全,便由你安排。”谢琅满意地望着褚千尧,“我会让思齐协助你调动人手。”
“多谢舅舅。”褚千尧恭敬道。
谢琅越发满意。
傅锦时带着二百鹰卫逐渐深入密林,然而越深入,她越发觉不对劲。
她从前听说此处密林危险后,因为好奇而打听过关于它的信息。
这?处密林外围与普通的树林并无不同,树木繁茂,有不少动物野兽,否则最开?始也不会有人只当它是普通林子而进去采药打猎。
可是她带着人就要到深处了?,却始终没见一只大型野兽,只有零星一些兔子和花鹿之类的没什么攻击性的猎物。
傅锦时心中警惕起来,示意鹰卫注意警戒。
他们的马早在入林后不久便因为路太难走而暂时拴在外面,傅锦时先前考虑过这?个情况,所?以也早安排了?人到了?时间去处理?。
宗宴对傅锦时说:“我带着人先去前面探路。”
他在云家一事结束后,便回了?鹰卫,此次跟随傅锦时一起来了?密林。
傅锦时却摇头,“此处已?经靠近深处,所?以瘴气并不浓,再往前,瘴气加雾气弥漫,你不熟悉路况,极易迷失方向,极大可能死在里面。”
“但如今情况不对。”宗宴说:“若是不探,怕是容易出?事。”
“我曾根据幸存者的描述研究过,我去。”傅锦时说:“你带着人原地修整,将?准备的药先吃了?。”
傅锦时临行前根据阿娘治疗那人的方子制了?药丸,她虽不知?道这?般提前吃了?能起多少作用,但肯定是有用的。
宗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有些担心却没有阻拦。
傅锦时点了?十个人,他们将?脖子上提前备好的面巾扯上来,盖住了?下半张脸。面巾上提前浸过药水,可以让他们保持清醒。
几个人都是身手矫健灵活的,便是这?样?难走的路,也能紧跟傅锦时的脚步。
傅锦时带着他们随着印象中的方向略去,越往里,瘴气越浓郁,她放缓速度,减少消耗,避免吸入过多的瘴气,很快,她隐约看见了?那人提过的水潭。
她没有立即靠过去,而是从脚边捡了?一块不大的石头,借着臂力甩入其中,水潭之中的水溅起,周遭却没传来任何声音。
她给鹰卫打了?一个原地不动保持警戒的手势,而后自己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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