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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30-40(第9/15页)
谢西泠人坐在桌案后,不知在看什么,闻言头都没抬,“我这里没有,如何给你煎药?”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已经决定好这药得在他这里煎。
季云芙没接话。
以前的谢西泠多是温和的,但那时的温和就像是长辈一样,会关心她,但恪守界限,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孔不入,意图渗透进她周围的每一寸。无可否认此时的他依旧温和,但温柔之外,却多了一丝男子强势的气息。
季云芙拿他没办法,只能小声道:“煎药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据她所知,他院子里除了负责打扫的小厮,便是如谢九一般的侍卫,谢九连包扎都不会,又怎能耐下性子煎药。
“难不成太医院的人,连煎药这等小事都做不好了?”谢西泠淡声问。
太医院的人?
他竟又将太医院的人请到府上来了?他不会是想让太医给她一个小女子亲自煎药吧。
季云芙吓得声音都颤了,那些可都是伺候宫里贵人的大人啊!
谢西泠将她脸上的惶恐尽收眼底,忍不住笑道:“你好像对这次的药方格外重视,我身边的人皆不通药理,便趁此机会找人来一并帮你看看。”
原是如此。
季云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得心中蕴藉,她没再说什么,乖乖坐在一旁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还未听人来,谢西泠怕她无聊,便让她自己去书架上取书来看。
季云芙应了一声,起身往书架前走。
要去取书,自然要经过谢西泠的桌案,她目不斜视,偏他这个人就算不说话,存在感也极强,她还是没忍住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坐姿极端正,就算执笔半个多时辰,也依旧如松鹤一般。落在纸上的墨迹潇逸顿挫,季云芙的字受他指点颇多,因而两人字迹难免有几分相似。
这样的认识令她有些难为情的收回眼,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的书架上,谢西泠将书籍摆放的十分有条理,她很快便找到合心意的书。
是一本前朝诗集。
她踮脚将诗集取下来,目光却不由自主被书架最上面一层所摆放的檀木盒子吸引。
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她认得那只盒子,正是她送给他白玉手串时,所用的盒子。
只是眼下手串就戴在他手腕上,留着盒子还能做什么?
女子敏锐的猜想让她隐约觉得盒子里并非空无一物,可具体放了什么,她又想不到。
她收回目光,捧着诗集往外间走。
临近午时,太医院的王太医终于到了。
季云芙以前便见过王太医,对方也算是对她的病情有所了解,把过脉后仔细将方子看了遍,点头道:“这方子上有几味药用的生猛,不过难说没有奇效。”
他又问季云芙是如何想到如此用药的,他知晓她懂医术,还以为这方子又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季云芙闻言看了谢西泠一眼,才说清方子的由来乃是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趁王太医翻阅医书的间隙,下人将药拿去煎了。
煎药倒是不难,就是费心,需得人在旁边一直守着。
王太医之后没再久留,问季云芙借了医书,便起身告辞。
煎药需要一个多时辰,她干脆留在谢西泠这里同他一起用了午膳。
饭后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了消食,药正巧煎好,被谢九端了上来。
药汤闻着便让人觉得苦涩难以入口,不过季云芙早已熟悉了这种味道,因而眉头都没蹙一下,待药凉到可以入口,一鼓作气就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小时候每每喝药,她还需得人哄着,祖母抱着她说一阵好话,才能让她松口同意喝药。喝完了也得人伺候她漱口,还得吃蜜饯压唇齿间的苦意,总之是免不了一通折腾。
不过如今早已习惯,且也没了曾经的娇气。
喝完,她搁下空碗,面前却忽然多出一只捏着糖罐的手。
罐子里的糖块在他的晃动下发出脆生生的响动,她的心也跟着一晃。
季云芙抬眸去看他,他已经自顾自掀开盖子,取了一颗糖往她唇边递。
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又躲不开抵在唇畔的甜意。
最终妥协一步,往后仰了下脑袋,避开他的手,然后才将糖块从他指尖接过,送进嘴里。
舌尖甜津津的,她抿着那丝不容忽视的甜意,小声道:“又不是小孩子,我现在喝药早不用吃糖了。”
谢西泠也不知在想什么,垂着狭长的眸,慢条斯理用帕子擦去指尖上的糖霜。
半晌后才道:“的确不是小孩子,同我都知道害羞了。”
印象里,她上一次问他讨糖吃还是在刚来谢家不久。从江南来到京城,她生了一场大病,病后整个人都恹恹的,伺候她的下人她一个都不熟悉,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同人说话。
从前她娇气,谢西泠不是没见过季府下人伺候她吃药得费多大劲。
他原本还担心谢府那些小丫鬟服侍不了她,谁曾想,他去看时,她竟乖乖的什么都不说,旁人给她递药她便喝,一日三顿,顿顿不落,从没说过什么。
或许是觉得说了也无用,谢府到底不同于季府,没人会惯着她。
后来直到谢西泠去了,她看见他,才小声问了句,“表叔,可不可以给我吃些糖,太苦了。”
他忘不掉她那日的眼泪,像烙在他心上。
*
于是,之后的半个多月,季云芙每日都要去谢西泠的书房。
通常是在他下值之后,她估摸着时间过去,两人用晚膳时,下人便会将药煎上。
用过膳,他处理公务,她便静静坐在一旁,或看书,或拿些针线活消遣。
谢西泠忙时很安静,也不会说些害她羞红脸的话。时间长了,她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且能自得其乐从中寻出几分惬意。
这天,她喝过药后正打算离开,却忽然觉得小腹一痛,跌坐回去。
动静有些大,桌案后的人闻声抬眸看过来。
季云芙蜷着身子,腹中绞痛突然,疼得她说不出话。谢西泠越过桌案走到她面前连声问了数次,她才白着脸抬头,想唤绿岑进来。
她的月事一向准,这次突然造访,恐怕是因为近来喝药的缘故。
女子的事她怎好同谢西泠说,偏他沉声唤了绿岑进来后,仍旧固执地要问个所以然。
他的脸色实在冷沉得紧,季云芙搪塞不过去,只得埋着头小声道了句:“是月事提前了。”
寻常男子都避讳这些,更别说如谢西泠这般的矜贵之人。
季云芙见绿岑进来,也顾不上看谢西泠的反应,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朝她伸过去,咬牙强撑着想让对方扶自己起来。
手递了出去,接过她的却不是她的丫鬟,而是谢西泠。
他抱起她便径直往外走,几步迈下书房前的台阶,才问她:“送你回秋梨苑处理是不是方便一些?”
他的院子倒是离书房更近,但她可能不自在,也没有她需要的东西。
温柔的语气。
季云芙看向他,在他怀里,仰头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
她的心跳快到令人难以自控。
或许是腹痛难忍,她放弃思考和挣扎,顺从地点了点头。
谢西泠一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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