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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活该》40-50(第5/15页)
中晦暗似暴风雨将至时的乌云。
阮笙心尖发颤,她无处可躲,后腰抵上岛台的边沿,手中的冰杯顺势放下。
“阮笙——”沈知竹双手撑在她的腰侧,她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般开口,“终于看穿我这种不要脸的样子,你满意了……是吗”
第44章 冰块
面对沈知竹的质问,阮笙愣住了几秒。
她就这样被困在沈知竹的手臂和岛台边沿之间,难以逃避地与她对视。
——沈知竹的双眼皮很窄,大多数时候一睁眼会被她浓密的睫毛掩住。
但应该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因为一旦与她对视,就会无法避免地被她漆黑的双瞳吸引住所有目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阮笙刚上小学二年级时,从课本里学到的比喻句。
沈知竹恰好印证了这一点,她的目光总是沉着冷静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似覆在冰面之下的深湖,叫人看不清读不懂。
然而此刻,表面的冰层破裂不堪,浮在湖面的雾气化作幽蒙的火焰。
让阮笙莫名想起,她曾去印尼一座火山旅游,在旅行团的带领下半夜登山,去山上看蓝火火山。
抵达蓝色熔岩景观点的时候,天色和现在一样,正介于拂晓时分。
灰色的火山石之间,蓝色火焰被一簇簇被风吹散,忽明忽灭,似一条无水之河。
令人窒息的震撼。
直到许久之后,阮笙才知道,所谓令人叹为观止的蓝火火焰,并非大自然的奇观,而是由人工每天点燃和扑灭。
那沈知竹呢
她眼底燃烧的情绪,就一定是真的吗
阮笙忍不住抬手朝她的脸触去,想要更加清晰地感知她眼下的温度,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灼烧。
指尖将将触到沈知竹的脸颊,腕间被握住。
“阮笙……这样折磨我,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沈知竹的嗓音干涩发哑,握在她腕间的长指一寸寸收紧。
她看上去像一个开场时稳操胜券,结果却满盘皆输的赌徒,语气中满是狼狈和不甘。
“沈知竹——”没有回答她的质问,阮笙问出埋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亮出最后一张牌的那刻,她并没有作为赢家的得意高傲。
反倒是小心翼翼,似提防着对手还留着什么翻盘的后招。
沈知竹抿紧唇,她猛地别过脸,似唯恐叫阮笙看清自己脸上的神色。
空气中沉寂了半秒钟,她又转回脸:“你和我之间,谁都没有资格谈论这个词。”
不等阮笙再开口,沈知竹朝她压过去,堵住了她的要说的话。
“唔……”后腰抵着岛台的边沿,阮笙无处可躲。
她似乎也并没有躲的打算,反倒是双手揽住了沈知竹的腰,并沿着睡衣下她的脊椎缓缓向上,直至用力搂住她的后背。
沈知竹忽然间停下动作,烧得思绪不清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
真是太不对劲了——
她只是想要惩罚阮笙,让她知错而已,为什么却总是反反复复被她套进去
逼着自己停住这个吻,沈知竹抬起头:“那你呢你又喜……”
你又喜欢我吗,阮笙
真是愚蠢。
她为什么要问这种自甘堕落的问题
越是去思考,便越觉得自己可笑,沈知竹盯住视线已然迷离的阮笙,心头发出一声嗤笑。
为什么要在意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她要做的,应该是将阮笙施加给自己的折磨如数报复回去才对。
这般想着,沈知竹端起了旁边了盛着冰块的水杯。
杯沿凑到唇边,端杯的手抬起,一块坚硬的冰块顺着杯壁滑进沈知竹的口腔。
她并没有将这块冰吞下去或咬碎,而是放下水杯,朝着阮笙身前低下了头——
宽松的睡衣衣摆,被*轻而易举地撩起。
意料之外的冰寒,叫阮笙喉咙里不由发出一声呜咽。
原本准备给沈知竹冰敷的冰块,到头来却化在了她的口齿和阮笙的肌肤之间。
难以承受这样凶狠的刺激,阮笙身体向下软倒,却又被沈知竹勾住了腰往上一提,坐到了岛台上方。
更方便的姿态。
也不失为一种降温的好办法。
……
直到剩下的半杯冰,在玻璃杯中化作了水。
迷迷糊糊之中,残存的羞耻心让阮笙轻蹬沈知竹的肩膀。
脚踝却被握得更紧。
一番折腾,以沈知竹因生病带来的体力不济而收场。
岛台上已是一片狼藉,阮笙从没有这样刺激得过了头的时候,还要颤抖着身体给沈知竹找药。
等将药凑到沈知竹唇边,她却似没看见这些药,而是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我反悔了。”
阮笙:“什么”
沈知竹并未回答她,只是眸色晦暗不明地盯住阮笙。
半晌,她不疾不徐道:“你会明白的。”
啪——
教堂的会议厅里,一沓照片扔在了桌上。
“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只撒饵却不下钩”
扔出照片的葛维夏双手抱在胸前,“这就是答案,中国有句古话——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marry。”
只有两人的会议室里,名为教堂义工,实为同伙的?marry拿起那些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阮笙,marry对这个人的底细当然清楚得很——毕竟她就是她们现阶段要钓的那条鱼。
从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来看,这是最近一周阮笙被偷拍到的行踪。
照片里除了阮笙的身影,出现得最多的是另一个陌生女人。
五天前,她们上了同一辆大巴车,并且共游雾岭山,乘坐缆车。
为了不被察觉到跟踪,偷拍者跟在离阮笙很远的距离。
但长焦相机还是清晰捕捉到,两人在暴雨中的山间缆车里接吻,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包括两天前的傍晚,阮笙进入一座高档公寓过夜。
直到昨天晚上,从那座公寓乘车离开时,也是那个女人将她送到大门口。
即便只是隔着照片,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穿黑衣的陌生女人绝非庸俗之辈,且与阮笙关系暧昧。
Marry隐约明白了什么:“她是谁”
葛维夏:“沈知竹,一家跨国游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林家和阮家两家人的财产加起来再乘以倍数,都比不上她的一个人身价。”
Marry:“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葛维夏浅褐色的眼瞳闪过异样光彩,“只要能够干完这票,我们就可以顺利退休了。”
Marry没有说话,而是打开手机搜索和沈知竹有关的信息。
在看过关于沈知竹的几篇媒体介绍后,她不似葛维夏那般笃定:“这种在斗兽场里厮杀出来的精英脑子都很好使,可不像那些富家千金一样好骗,你确定我们能够搞得定”
“俗话说得好——这世上没有不会受骗的人,只是没找到适合她的骗局。”
葛维夏不以为然笑道,“就像没有不会上钩的鱼,只是没有合适的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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