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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君入蛇口 gb》120-127(第8/12页)
卷轴,装在包裹里。
    最后一眼回头望去,聂云间仍然站在家门口。雪白天地间,他一袭黑衣,静静**。封赤练看他一眼,勒转马头,向安南王府赶去。
    简钰道别,年轻的女人赶着车慢悠悠地往城里赶。
    时近深秋,天气有些发寒了,女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年轻的女人便是封赤练。封赤练从来不抱怨,她早已习惯。
    一阵寒风吹过,封赤练搓了搓手。那天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封赤练自己一个人住,也不在乎这些,她将油灯点亮,打了点水洗了洗脸。
    以前她有洁癖,每天都要洗两三次澡,尤其是晚上睡觉前,不给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她根本无法入睡。
    现在没有前世的条件,封赤练却也能过,不知为何,她前一世那严重的洁癖这一世好像减轻不少,不过封赤练还是喜欢干净,屋子虽然东西少,可是都被她收拾的整整封封。
    她收拾妥当之后熄灭油灯躺在床上,刚刚熄灯,眼睛还不适应,黑漆漆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山间夜色安静异常。
    封赤练久久没有入睡,只要一闭眼,她就能想到刚刚那个身体残疾的男子,觉得他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人人都道自己不易,却不知世上有人比你活的更加辛苦,做人还是要知足才是。”
    黑暗里,封赤练自言自语。
    虽然睡的晚,封赤练起床倒是很早,这两月她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
    山里的清晨要多冷有多冷,封赤练搓着手,去弄早饭,现在生活清贫,封赤练是能省就省,她早上往往就吃点干饼和咸菜。
    好在她工作不用动太多力气,吃的少倒也不影响。
    封赤练从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给自己攒钱,对于今后她想了很多,她觉得总是承着村里人的照顾,以运木头为生不是个好出路,首先这样她赚的很少,虽然封赤练能吃苦,可是毕竟上一世也算是养尊处优,一直过清贫的日子绝对非她所愿。
    想要富裕起来必须要有一技之长,这一点不管前世今生都适用。
    她看看自己的手,手上全是硬茧,皮肤粗糙,这是典型穷人的手。
    封赤练轻轻的笑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真是太好了,想封赤练十二岁便失去所有亲人,自己拼了命地活下来,吃的苦又怎能一句话说清。
    进了城,封赤练下了牛车,改成在路上走着赶车,城内人多,坐在上面赶若是不小心便会刮碰到路人。
    城里还是挺热闹的,街上还有不少卖货的人。
    封赤练赶着车小心避开行人,去城东的封家铺子。“晏珺,我家中条件尚可,我向你——”
    “封赤练很中意那男子?”
    话说一半,安勍忽然打断了她。封赤练微微一怔,有些晒然,头也微微低下去些,“我怎同你讲这些……”
    “怎么不能同我说,既已开了头,便继续吧。”
    封赤练十分不好意思,“都是家中琐事,晏珺不会感兴趣的。”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封赤练无法,只有答他,“第一次遇见是在一个木匠铺。”
    “木匠铺?”
    “对。”
    “那你们之后是如何相知?”
    封赤练看着安勍,微微一笑。心想,他确实是年纪尚轻,虽然身份高贵气质出众,可心底还是对情爱分外好奇。
    “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相知相亲,有缘遇见了,便就在一起了。”
    安勍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喃喃自语:“有缘……”
    “是。”封赤练心里念着聂云间。
    幸得老天垂怜,未曾情深缘浅。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两个月的封赤练。
    两个月前,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谁。前一世,她本是一个画家,她的画作驰名天下,身体却饱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只活了三十二个年头便离开人世。
    这一世,封赤练却是带了两辈子的记忆,从二十岁开始活过。
    太早了。
    这个天下还太羸弱,羸弱得支撑不起她的想象。其实她也没有想象好该如何处理这一切,在看到它们之前,她甚至不理解龙脉在做什么。
    那把剑穿透了龙脉,却没有带出一丝血迹。
    它从她的手中坠落,而绛山君仍旧温和地看着她。
    她伸手擦了擦阿傩脸上的泪水,用指腹,再用指背。
    “你可以下一次再试,等到下一次你的感情里不再掺杂着怨恨,等到下一次你真的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试。”
    阿傩的嘴唇翕动着。“神君……”她微弱地说。
    绛山君对她轻轻点头,然后抬手折断了她的脖子。
    近神的身躯终于丢掉最后一丝力量,从云端向下坠落下去。猞猁和白鹿仍旧沉默地站着,直到身后的主人开口。
    “带她走吧。”她说,“带她从那条河里过去,你们再去做家人吧。”
    两道白影追随着女儿的身形飞下去,黄昏在他们身后完尽。
    第 125 章   恶夜
    其实她不该这么晚出行,即使三品以上的官员有夜行不禁的权力,也免不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被参一本跋扈。马车车轮的辘辘声轧过石板,梁知吾放下帘子,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第二天早朝会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第二天有没有早朝都难说了!
    自上次杜流舸来找她说了那些语焉不详的话之后,朝堂上一直没有别的动静。她没有真接受杜流舸给她的暗示,倒也没起告密的心思。不仅仅是因为这次会面她没留下实证,自己的学生也还陷在反诗案中,还因为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听了那些话。
    她和杜流舸早就分道扬镳,勉强的几次接触也不过是她又拿那些陈年旧事来招惹她。那个人喜欢看她露出无法自控的恼怒和痛苦,好像能拿她被折磨的样子当酒来喝。
    她给她的许诺,梁知吾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她说出来的那些疯话,她没法不信。
    她早就看出圣人不对劲,但直到杜流舸跟她讲了那些事,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些不对劲背后是什么。如果圣人真是非人,那不管自己帮不帮她,只要被圣人知道了自己知情,那她难免被顺道灭一灭口。杜流舸也是清楚这个,才敢大剌剌地上门拖自己这个仇人下水。
    车厢剧烈震动了一下,梁知吾仓促从思绪中回神,撑住座位防止自己扑倒。
    外面没传来驾车人的叫骂,应该不是突然窜出来的动物或者没注意的人惊了马。她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另一架马车和自己这架怼到了一起,两边的人和马都没事,只是自己这边的车辕被这么一撞弯折过去。
    现在换一辆车来是来不及,梁知吾走到车夫旁边,看着也匆匆从对面车上下来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披了一身银灰色的薄斗篷,斗篷里的衣服是很鲜亮的颜色。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歉,显然也被突然撞上的两架车吓坏了。梁知吾摇摇头,看了一眼套在车上的马。马没有备鞍,骑进宫里有些费劲。为今之计只能借对面的马车用。
    他当然也喜欢那样的她,每次站在陛前的时候,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雀跃起来。可他总觉得自己在一场幻觉里,要么御座上那位无情的帝王是幻觉,要么在雪夜里珍重地牵起他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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