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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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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突然不想娶她了,裴清寂到底说了些什么,秦相宜无从得知。

    但从王庭阳退缩的那一刻起,秦相宜就已经不想再探知那些了,无论王庭阳之前心里如何想她,她都不在意了。

    王庭阳一开始只是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并不是质疑秦相宜的品性,后来,后来觉得裴清寂实在过分,他不忍看到这么一位女子,就这样下去。

    可惜这番话,秦相宜不会听他说了,秦相宜不在意这些缘由。

    只浅浅行了一礼:“祝好,再会。”

    秦相宜便转身出了这个巷子,萧云意还在等着她,看到她一个人走出来,连忙问道:“如何?庭阳跟你说什么了?”

    萧云意觉得,若是庭阳能改变主意就好了。

    秦相宜道:“没什么,就这样吧。”

    萧云意眨了眨眼,一脸无奈。

    她伸手揽住她:“会好起来的,相宜,会好起来的。”

    秦相宜拎了一坛子酒回家,得知母亲和嫂嫂已经与戚家商量好所有事情了,顺道,今日还为他们合了个八字,她与戚文德的八字非常合,合得不得了。

    千松告诉她这一切的时候,急得不行。

    “姑娘,这下可怎么办,要不赶紧去老夫人面前说一说吧。”

    秦相宜不问也不闹,拎着酒往自己的春霁院走去。

    “跟母亲闹起来不好看,何必呢。”

    千松道:“难不成,姑娘还真要嫁给那个戚文德不成。”

    秦相宜漠然道:“我从始至终没有张口应过一句,随便他们怎么弄吧,不关我的事。”

    千松睁大了眼:“姑娘的意思是,就算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了,秦家的姑奶奶跟戚家庶子定亲了,也不关你的事?”

    秦相宜点了点头,只要没人能将她绑上花轿,这件事情说到底又与她何干。

    千松愣愣地看着她,她觉得姑娘现在极度不正常,隐约带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等这婚事闹得满城皆知了,姑娘也不在意吗。

    秦相宜的大脑暂时停止了思考,她想不了任何东西。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河流里的树叶,飘来飘去,被水流推着走,一片树叶再怎么翻身,也阻挡不了河流该走的流向。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又去筹谋呢。

    秦相宜倒在春霁院的躺椅上,仪态全无,她的发丝就那么散落下来,拎起酒坛子往嘴里倒酒。

    期间母亲那儿的丫鬟还来了一趟,叫她去前院儿见客。

    秦相宜应了一声,说自己一会儿就去。

    千松伸手拿过她的酒坛:“姑娘,你还真要去啊。”

    秦相宜道:“骗她的,我才不去呢。”

    去了那儿,说什么也不对。

    秦相宜决定就这么将秦家一家子人的打算躲过去。

    她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了,她从未开口应过一句的婚事,没人能将她嫁得走。

    千松道:“姑娘不如先去当着大家面儿把事情说清楚,你不知道,老夫人和夫人,在正堂上脸都快笑烂了。”

    秦相宜呵呵笑着:“那关我何事。”

    千松怔怔地,眨了眨眼,决定不管这事儿了。

    可是看着姑娘这么往自己嘴里灌酒,千松心里也是愁绪万分。

    姑娘不正常。

    可是她在笑,望着天笑,眼里却满是破碎的光。

    任谁也想不到,这跟刚刚闯到衙门里去哭诉自己前夫无能的是同一个人。

    贺宴舟穿着盔甲,骑在威严赫赫的战马上,带了一队兵马,出了宫门后直直往裴家而去。

    裴家人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转移任何财产。

    贺宴舟骑在马上,拿出圣旨宣判完,手一挥,兵分三队的人马迅速闯进去以最快速度控制住了裴家的所有人。

    贺宴舟垂眸俯视被人押来跪在他身前的裴清寂,眼里尽是鄙夷。

    裴清寂恨恨地看着他,到底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局究竟是输在哪儿了。

    这个贺宴舟为何总要揪着他不放,而秦相宜也忽然说出了那件丑事。

    这两个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打配合一般,将他按得死死的。

    贺宴舟只瞥了他一眼后,便完全无视了他,朝着裴家后院儿走去。

    越往里走,脚步越沉重。

    裴家的后院儿修得很深,穿过一进又一进的门,贺宴舟不知道秦相宜是怎么从这一层层的门里走出来的。

    他看着这里所有的景物,石桌和凉亭,想象着她曾经在这里的生活。

    尽管秦相宜还有许多以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可他就是觉得,她一定不喜欢生活在这里。

    贺宴舟一路走着,直到进了一间院子,他沉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四处零落着不少物件儿,而他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根鞭子。

    他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着颤,伸手去握那根鞭子,鞭子整体很光洁,并无任何血迹,但是抽在人身上会很疼。

    他握着鞭子扫视起来,迈步走进了这间屋子。

    这里有她的气味,他的嗅觉和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告诉他这件事情。

    尽管秦相宜本身就是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气味的人。

    贺宴舟缓缓在这间屋子里挪移着,他看到了挂着青色纱帐的雕花床,看到了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看到了结了蛛网的梳妆台上嫣红色的胭脂。

    他从未见过她涂这样鲜红的颜色,秦相宜的一张脸永远是素净的,却是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

    他拉开橱柜一旁的抽屉,这里面放着秦相宜住在这里时,日日年年留下的书画。

    贺宴舟把它们捧出来,一张又一张的翻看着,有她画的窗景,也有她画的雪景,下雨的时候,她喜欢喝茉莉花茶。

    还有她闲时写的诗,一字一句中皆有小女儿神态,仔细看去,纸张已经枯黄发脆得厉害,应是她多年前,刚嫁来的时候写的了。

    越往后翻,她的词句里便越透露着苦涩,贺宴舟伴着心内酸涩,一字一句地啃读。

    这样,他也算是与她共度那段时光了。

    恍然发觉,他竟了解她如此之浅。

    姑姑最迷人的地方不在外表,恰在内心。

    贺宴舟初是被她浑身风骨所吸引,后来,她在他面前越来越鲜活,他更想走进她的精神世界里去。

    他伸手抚摸着纸张上的字句,指尖发着颤,他喃喃道:“相宜。”

    七年的书画尽在此处,贺宴舟靠着椅背坐下,任外面来来往往,搜查得热火朝天,而他捧着这些纸张,完全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七年间,她的字体也有变化,从闺阁女儿常练的簪花体逐渐变成了飘逸磅礴的行书。

    他知道她什么时候心情燥乱起来了,他也知道她什么时候是平静的,还有少数时候,是幸福的。

    贺宴舟一边看着,一边不知道自己眼眶里何时涌出了泪,直到晕湿了纸上的墨迹,他急忙伸出手去擦,又怕蹭坏了纸,只能一边叹着气,一边用袖子去洇干。

    他抬起头,抹去脸颊上的泪,太阳已经落山了,有士兵在裴府里点起灯来。

    整个裴府看起来,就像一座巨大的燃着幽光的坟墓。

    贺宴舟将这些纸张都用箱子装起来,交给了怀玉:“怀玉,帮我保管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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