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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玉春台》30-40(第19/28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极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合,宁愿自己一个人待着。
贺宴舟道:“你是跟我来的,今夜你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秦相宜望着他,游廊蜿蜒曲折,朱红的栏杆在夜色中泛着暗暗的光泽,两侧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随风轻轻摇曳,光影在地上斑驳晃动。
她一阵恍惚,自己明明有那么多家人,却像是孤身一人,现在好了,有一个贺宴舟会一直陪着她,而贺宴舟……实在是……
“相宜。”
他又叫她相宜了,不知又想跟她说些什么,秦相宜极小声地“嗯”了一声,一些不可言说的气氛悄然发酵。
她找了个四角亭子坐下,倚在栏杆上,坐姿软软的、弯弯的,腰窝翘着,是她少见的没有筋骨支撑着的仪态。
她两只手垫在栏杆上,头轻轻靠了上去。
贺宴舟到她身旁坐下,因她扭着腰坐的,贺宴舟倒是坐得端正,她抬眼望着亭子外面,贺宴舟却是望着里面。
“你觉得我母亲怎么样?”
贺宴舟觉得,既然自己等不及想去找母亲问觉得相宜怎么样,现在就要先问问相宜,觉得他母亲怎么样。
秦相宜觉得他实在是可爱,便咯咯笑出了声,她的笑声慵懒悠长,她说:“伯母很好。”她的眼眸流转向他,自生风情,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偶尔眨动,都似在扇动着缕缕情丝,撩拨人心。
她心想,她是故意的。
贺宴舟侧过身子,与她的腿相碰,她本就是侧坐着的,眼下两人有几分促膝长谈的样子。
他又紧接着柔声问道:“那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家人了?”单纯得不行。
秦相宜一双眼狡黠地眨了眨,将头扭向另一边,嘟囔道:“一码归一码。”
贺宴舟轻声笑了笑,伸手放在她头上,忽然揉了揉,他第一次觉得她像个小姑娘。
她梳着盘发,能留给他揉的地方不多,他便顺着将手绕到了她头的另一侧,抚弄她的耳。
此处静谧,远处时不时有一行宫侍走过,亭子下面的池水映起一荡又一荡的光。
“你就嫁我吧,姑姑。”
秦相宜脸朝着另一侧,他看不见的一侧,她的唇角悄悄勾起,他这不是个问句,他容她拒绝吗?
贺宴舟缓缓垂眸,手往下挪,放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腰一直这么扭着,扭出一道弧线,而他的手恰好放在那道弯弯的弧线上。
秦相宜感觉到了,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她平常被牢牢束在宫装里的腰肢,便就这样在他眼前一览无余了。
她会露出娇媚的神情,也会卖弄风情。
或者说,只是她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样子。
因为她以往束在宫装里的样子是装的。
而对于贺宴舟来说,每一次见她,都像是剥开了她的一层壳,露出里面那些让人越来越垂涎欲滴的部分。
他的呼吸渐沉,沉到了她的耳边,尽数喷洒到相宜的耳尖上,湿湿热热。
手掌握住她的腰窝往下压,腰臀的曲线毕现,越发翘起来。
贺宴舟听见她发出小声的“嗯”带一点鼻音,
做什么君子呢?他想。
他不知道秦相宜伪装在端庄壳里的真面目,他却完全接纳了自己压在君子外表下的禽兽本能。
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挪移,移到了她的小腹。
他用手掌丈量她的腰。
他缓缓朝她靠近,而秦相宜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捏上了他的衣领。
他整洁贴合的衣领被她捏得凌乱,指尖划过他脖子上一寸一寸的皮肤,她缓缓贴近他,雾气熏腾中,呼吸相交之处,皮肤几乎相贴。
将他的唇灼得滚烫。
贺宴舟将她的手尽数捏在手里,轻轻磨蹭着,声音沙哑:“要不要嫁我?”
在这场拉扯中,他要占据上风,他禁锢住了她的一双手。
秦相宜一双媚眼向上翻开,贺宴舟正眉眼含笑,唇角微勾,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她也勾唇笑了起来,笑得妩媚极了,她的嗓音珠圆玉润,拖得甜腻绵长:“宴舟,你还太小了。”
任由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她是一副乖顺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
明面上臣服他了,随他怎样摆弄都行,实际上却仍是占据上风的姑姑。
但那都是秦相宜摆出来的样子,实际上,在贺宴舟面前,她如何能违抗他呢?
从一开始,由着他、惯着他,就是她的宗旨了。
她将渡着湿气的红唇挪到他耳边,又说了一句:“我可是姑姑,宴舟,你不乖了。”
她感受着他呼吸声渐重,等着他的吻。
堪堪闭上眼,贺宴舟忽然侧过头,绕到她颈侧,耳后下方的位置。
她睁开眼,有些错愕。
先是吻和吮吸,“一会儿还要进去见人,不能把姑姑的口脂弄花了。”他啃吸得用力,秦相宜能感受到他湿湿热热的唇舌覆在她颈后最敏感的地方。
她被他弄得有些疼,轻轻哼出了声,却也由着他。
贺宴舟一边吮咬着,一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唇,堵住她即将从唇缝间溢出的,只剩下显得含含糊糊的断续鼻音。
“姑姑,小声些。”
两人几乎严丝合缝,他埋头在她的颈间,一手捂住了她的唇,她上半身有些僵硬,两只手虚虚拽住了他两侧的衣摆。
她知道,在他叫她姑姑的时候,是一种不容拒绝的祈求,或者说,是命令。
四角亭里昏暗无光,只有水里是不是映出来的粼粼波光。
外面陆陆续续经过了不少侍卫和宫女,秦相宜当真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那样轻轻浅浅极度隐忍下的喘哼声,灌进贺宴舟的耳朵里,几乎令他发疯。
第38章 第 38 章
他缓缓松开嘴, 盯着她耳后那片白白的皮肤出神,平复自己久久不能平复的、失态的地方。
秦相宜就这么静静听着耳后传来的呼吸声,她伸手拉过他的手, 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就那么靠在他身上。
她扭过头, 试探着想去吻他的唇。
他的手心和胸膛都是烫着的, 腰被猛地握住时下意识瑟缩, 人便更紧地镶进他怀里
两唇相碰的时候,贺宴舟僵了僵,意识到自己久久未能平复的,终将不能平复了。
贺宴舟的手停留在她腰间,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 把人抚弄得要化在他怀里。
便闭上眼安心接受了一切, 他捧住她的头,热情回应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痴缠又热切,深深沉浸在这份情绪与欲望之中。
抛开外在的那层样子, 他们本应是什么样的?
秦相宜从来不是真的什么矜持守礼的人,她困住自己太久了,她在意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她也曾满心欢喜地盖着红盖头坐到了裴清寂的床上去,期待着从话本里看到的洞房花烛夜。
可自从那一晚起,她余生便再没感知过幸福。
早将那些从话本里看到的,对将来的夫君满心期待着的情事, 全然抛在脑后。
烛火明灭, 光影摇曳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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