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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玉春台》30-40(第26/28页)
来看的。
她与贺宴舟能不能做得了夫妻,这个问题远比小情小爱要复杂得多。
秦相宜如今对婚事十分谨慎,若是正儿八经的挑成婚对象,那贺宴舟绝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还太小了,或许他们之间现在还互相敬慕着,可若是真的进入到对方的生活里,同吃同住,虽说不会有柴米油盐的困扰,可当再美好的事物完全属于自己过后,也会变了味道。
秦相宜自知并不是一个真的多品行贵重的人,她只是一个寻常人,睡觉会打呼的,贪财也贪欲的,一开始就藏着些心机的……
她害怕贺宴舟往后会变,她本就处处都不如他,这门婚事是不匹配的,一旦有任何地方被他不喜欢了,秦相宜会遭到整个贺家的厌弃。
虽然她相信贺宴舟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不想让他们俩走到那一步。
她深知婚姻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对于似乎感觉与对方灵魂契合的伴侣来说。
她想尽可能的,让一切终止在最美好的时刻。
秦相宜望着天边的晚霞,夕阳西下,她道:“等再攒一些钱,咱们就往西边去吧,青京城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总有地方会有的。”
千松顺着秦相宜修长洁白的手指往西边看去,秦府高高的屋檐立在上头,但仍然能够望出去好远。
千松眼里绽开向往的光:“好啊,不过姑娘在那之前还得学几样防身的本领才是。”
秦相宜微微笑着:“你想想我这几日在司珍房做什么?”
千松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姑娘做的东西我看不懂。”
秦相宜伸出手臂,露出手腕上多出来的金镶玉的镯子。
千松左看右看,倒是姑娘平常的手艺,是她亲眼见着姑娘镶的宝石。
秦相宜摁下某一个凸起的宝石,便从旁边弹出一道向外的利刃。
千松瞪大了眼,竟有这般奇巧的玄机。
像这样的东西,秦相宜已经做出好几样了,她随手摘下头上簪子,按下机关,簪子尾端便弹出一截尖刺来。
“都是些小玩意儿,我身为女子,若是遇见彪形大汉,任我武功再强也没用,一旦遇到危险,便只能先示弱,待对方近身之后,再一举取了对方性命。”
话没说完,秦相宜握起簪子猛地扎入一旁的树根,随后松开手,只见簪子直直立在那儿,只剩下一个簪头的蝴蝶在外头轻颤。
千松目瞪口呆:“姑娘这簪子的威力不小啊。”
秦相宜点点头:“还不错,不过还有精进的空间,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继续钻研的。”
她虽然在学问方面不开窍,但做这些手工艺活儿总是很擅长。
当初她在裴家时,裴清寂常常是一箱子一箱子往她院子里抬珠宝首饰,除了成品,也有一些半成品。
是裴家的矿山里产出来的宝石,一部分进献给了皇宫,剩下一部分都进了她的院子。
裴清寂说:“相宜,就算你想要一座宝石山,我也会给你弄来,我要给你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金殿宝笼。”
秦相宜当时冷眼望着那些一箱一箱闪瞎人眼的宝石,内心却无任何波澜。
后来,她开始用那些宝石做起首饰来,做出来的成品就托人拿到街上去卖。
裴清寂倒是不阻碍她做这个。
后来萧司珍找上门来,说要请秦相宜入宫做掌珍,裴清寂自然是不同意,秦相宜当时心里已经有了要和离的成算,就算后来不出彩云公主的那件事,她也会拼死与裴清寂和离的。
秦相宜当着裴清寂的面儿拒绝了萧司珍的邀请。
萧司珍离开裴家时,却看懂了秦相宜的眼神。
从那时候起,她们二人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笔友,秦相宜满腔愤怨无处倾诉,便都写在了信纸上,萧云意知道秦相宜所有事情。
秦相宜也无条件信任她,这是一种女人之间天然的信任感,并且萧云意懂她。
那段时间,秦相宜是倾诉者,而萧云意是接纳者,她接纳了她许多的负面情绪,并给予安慰,秦相宜至今也为此感到十分感激。
在彩云公主的事情发生之前,萧云意给她提了许多种逃离裴清寂的办法,她们曾在信中列过一项又一项的计划。
睡前,抱着满腔热血躺在床上时,她想起贺宴舟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一丝的甜,又想起了贺夫人,心里又难免酸酸的。
贺夫人说他们完全接纳她,并且会想办法让她嫁入贺家。
秦相宜领了她的好意,可她实在不愿意再经受这种,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的感觉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牢牢裹在身上,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裹在被窝里就感觉人特别幸福。
千松吹熄了灯烛,替她关上卧房的门,回了自己房间。
这偏安一隅的春霁院夜晚静悄悄的,主仆二人隔墙睡着。
贺宴舟翻墙下来的时候,竟都没有被吵醒,他听着主仆二人的鼾声,在夜晚格外令人平静。
他走近秦相宜的卧房,手支在门上却没有推开,她们今日睡得有些太早了。他今日将事务处理完,又拿着拟好的预案去找王庭阳商议了一番,看看是否能落实,一来一回就这么晚了。
本想来找她说说话的,没想到她已经睡了。
他独自望着春霁院的月亮,秦相宜的呼声渐重,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浅浅笑着,就当是有她相伴在身边了。
他实在是想她了,尽管他们分别不过一日。
但他今天做了个决定,比起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他还有他的使命要扛,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否回得来。
在那之前,他会将栖云馆修得很好,栖云馆是登记在贺家名下的,以后她住进去,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她,贺家会护好她的。
就算她还不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贺宴舟又一次伸手推上了房门。
看一眼她吧,他实在是不甘心,今日就这么来,又这么走了。
秦相宜今日难得的睡得很沉。
贺宴舟推门进来时,咯吱声不小。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可他现在当不了君子了,从他认识秦相宜的第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君子。
他不稀罕那些礼义廉耻。
他走到她床边,轻声在她床沿坐下,这实在是个大胆的行为,贺宴舟不敢想。
可他记得昨夜自己梦中的情节,好像就是在这样一张床上,雕花木床吱呀吱呀的晃着,她的手抓住床角的柱子,雪白色的胳膊长长地伸出去。
她是背对着他的,贺宴舟也不知自己为何是这样的视角,实际上,在梦里他十分想将她翻个面,想从正面搂住她紧紧拥住,但这样的视角又令他产生了巨大的掌控欲。
他梦里她的腰肢纤纤,软软地一下一下荡着,他如今一点也不敢再想。
那实在是太荒淫无耻了。
他回过神来,可他如今就坐在她的床边,深更半夜偷偷溜进来,倒是坐实了他的无耻。
他的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就只是这么看着她。
秦相宜是朝向里面侧躺着睡的。
她的床帐是淡粉色的纱帘,现在没有放下来,而是勾在两边。
她的杯子也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几朵牡丹,夜晚看不清楚,但应当是极艳丽的牡丹。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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