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玉春台》30-40(第3/28页)
身怒目瞪着他,刚要挥拳,却还是生生地收了回来,这裴清寂向来狡猾,他不能中了他的计。
现在帝心越发难测,他不愿多惹事。
贺宴舟走后,裴清寂勾起唇角,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
裴清寂说:“你可听清楚了?还在为你抢了他的未婚妻而沾沾自喜吗?”
朱遇清一拳锤在墙上,眼神凶狠:“怪不得贺宴舟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生事,原来是为了她。”
裴清寂静静看着朱遇清面容逐渐狰狞起来,叹了声气道:“也不知贺家人知道了自家引以为傲的长孙,偷偷开始了这么一段没羞没臊的不伦之恋,该作何感想。”
裴清寂若不是出身商户,以他的狡猾,早能将朱遇清玩儿得团团转了,贺宴舟与秦相宜的这件事情,朱遇清被坑了好几次也未曾察觉里面的隐秘,裴清寂却能立刻察觉出来。
朱遇清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乱说,省得又被贺家人倒打一耙,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去,皇上也不会信这件事,那小子平时装得太好了。”
裴清寂道:“先不说,他能搞阴的,咱们也能搞阴的,朱公子,不如咱们合作。”
朱遇清警惕地看向他:“你想要什么?”
裴清寂抬头望着秦府重重深院,深情道:“我只要她。”
他之前被逼着签下和离书,是因为秦相宜拿着彩云公主的事情逼他。
“裴清寂,要么签字,要么我们一起死。”
她的眼神决绝极了,裴清寂当时看着害怕。
他失手杀了彩云公主,求着秦相宜帮忙隐瞒,秦相宜说:“我可以帮你把她埋了,我去埋她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人查到你身上来。”
那件事算是他们共同做的,裴清寂之所以一直受她威胁,就是因为秦相宜既没有软肋也不怕死。
可是现在呢?
裴清寂唇角缓缓勾起笑来,秦相宜现在应该怕死了吧,她的软肋,也有了呢。
她是宁愿三个人一起下地狱呢,还是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裴清寂觉得,一个人一旦有了感情,真是好拿捏得很。
朱遇清捏紧了拳,恨恨地看着贺宴舟离去的方向:“裴清寂,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裴清寂高傲地扬起头颅,早说啊,早说他的敌人是贺宴舟啊。
像朱遇清这样的蠢脑袋,除了进献谗言以外什么也不会,如何能扳倒贺家。
秦府的客人一走,顿时又冷清下来,一家子人围着老夫人坐在正堂里,秦雨铃倒在母亲的怀里,脑子里一直想着刚刚见到的未婚夫的模样。
戚氏笑着道:“就说咱们铃儿有福气,没了个贺宴舟,又来了个朱遇清,瞧瞧朱家那小伙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呢。”
江老夫人也十分满意:“他俩都是好的,不过这次是皇上赐婚,肯定错不了了。”
戚氏哼哼了两声,道:“那贺家自己不赶紧着来走订婚流程,现在被别家抢了先了也活该,没听外头人都说贺宴舟被抢了未婚妻,心里难受着呢,咱们铃儿啊,就是有福气,那贺家公子没娶着你,怕是要在心里念着你一辈子。”
秦雨铃害羞地垂下头:“那,那也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铃儿值得,”戚氏一边拍打着女儿,一边将眼睛瞥向秦相宜:“唉,就是那位朱公子前些日子刚因你姑姑骂了你,还希望之后不要对你有什么成见才好。”
秦雨铃缩了缩头,小心看向姑姑,她也担心自己的婚事因为姑姑受影响呢。
一说到这个话题,江老夫人就不爱听了,但她指责不了戚氏,只能指责自己女儿。
想她过了大半辈子了,一直被荣养着,家里唯一一件让她抬不起头的丑事也就是秦相宜这件事了。
“相宜马上又要嫁出去了,等她嫁出去了,便没人会再提她以前的事了,戚氏,你也别太吓唬孩子。”
戚氏讪讪笑了两声,埋头应了声:“是,婆母。”
夜晚,贺宴舟独自躺在床上,他的院子很清净,除了怀玉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但他的院子紧挨着祖父的院子,平常祖父那边但凡一有什么事,他总能迅速赶到,好为祖父分忧。
外面的人所夸奖他的那些优良品质和孝心,没有一点是掺了假的。
怀玉关上院门,留他一个人好好休息,贺宴舟却辗转反侧,今夜如何也不能入睡。
除了那个带有芝麻糖甜意丝丝绕着舌尖的吻以外,还有……
第32章 第 32 章
他伸手掏出怀里揣着的淡粉色肚兜, 痴痴地望着。
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他做的这件事,倒像是真的应了裴清寂所言, 不太干净。
他不仅将它私藏起来,还日日将它揣在胸口, 用体温去烘着。
就像现在握在手里的温度, 他想象着是她的。
他将布料展开, 仰面躺着,盖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心绪难言。
轻薄的绸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隐约闻到其中夹杂着的香味。
他的脸颊绯红, 身体滚烫, 眼珠子上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刮动着绸面。
他的两只手放在身侧,就那样瘫着, 此时此刻,他不想做出任何动作来打扰盖在绸面肚兜下的呼吸。
他想,它总会平静下来的。
那股绸面上散发出来的隐约馨香,往他的鼻腔里钻去,却怎么也不能让他如愿。
该□□的始终□□。
一声幽然的叹息在这座空荡的院子里响起,后悄然飘散。
深夜, 秦相宜在院子里摆弄千松买回来的香料, 研成粉末后, 用蜜合之, 装在瓷盒里。
她在裴清寂后院儿里度过的七年里,读了许多书, 裴清寂不喜欢她出门,也不喜欢她见客,她便只能做这些事情。
后来连做这些事情的精力也没有了,千松后来对她说,那段日子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地守着姑娘,害怕她忽然做出什么傻事。
没办法呀,姑娘当时日日坐在窗户边,从落花看到落雪,一动不动的,若不是鼻尖还有气息在流动,千松都以为她就地成了一尊无喜无悲、没有温度的玉雕。
秦相宜成天的躺在床帐里,千松却知道,她一整夜也入眠不了完整的两个时辰,总是会被梦魇惊醒。
清醒的时候,她也没有几分精力,起初还读读书、调调香,后来连这些也不做了,就一直在窗边守着,看花、看鸟。
姑娘以前调了香也从来不用在自己身上,调好的香盒放在鼻边闻过了,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尽数倒进树下的土里埋了。
今日忽的又开始摆弄起这些东西来,千松远远地看着,心里打着鼓。
以往的那些时日,她再也不要姑娘再想起了,还是那一道熟悉的香方,隔得老远就能闻到的冷幽梅香。
千松眉头拧起,这股香味不好,钻进鼻腔里冷幽幽的,叫人高兴不起来,好像身上有着这股香味的女子,天生就是忧愁的。
这么长时间了,姑娘还是没能走出来吗,就好像,忧愁是她人性的底色。
可是秦相宜制好香以后,抹了一些在手腕上,她凑近鼻尖睁大眼睛闻着,然后抬起头来问千松:“千松,你也来闻闻,我好长时间没做这个了,这次做得很完美,对吧,你说宴舟闻见会喜欢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