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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玉春台》30-40(第5/28页)
质香气,还有被堆放在衣裙里的,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掉的,她身上独有的体香。
贺宴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味道,或许是连秦相宜自己也不知道的味道,他静静地站在衣橱前呼吸着,是他专属的盛宴。
他沉声问道:“姑姑,你今日想穿哪一件。”
秦相宜对着镜子,往他那处看去,勾着头发说了句:“宴舟,你想我穿哪件,我都听你的。”
贺宴舟埋在衣橱里,他的耳尖红得似血,眼睛却不得不挪入这一片裙衫之中。
她的衣裙大部分都是成套的绿色宫装,寻常穿的衣服也不过是那几个深沉的颜色。
除了在江老夫人寿宴上,贺宴舟见过她穿一件鹅黄色衣裙,便再未见过她穿其他颜色。
他缓缓伸手翻动里面的衣裙,一想到姑姑会穿上他亲手挑的衣裙,他心里就激荡不已。
他瞥见角落里压着一套极吸引眼球的衣裙,他伸手将它抽了出来。
是一套孔雀蓝镶珍珠滚边的千水裙,千水裙之所以叫千水裙,是因为它层层叠叠地纱质裙摆,这些纱质裙摆堆叠着,却不蓬松,而是极有垂坠感的直直垂在鞋面上,走路时却能一下子全部灵动地翻飞起来,像春水里溅起的一阵一阵水花。
她的皮肤很白,又很透,阳光直直打在她身上的时候,总能隐约看见她皮肤下蜿蜒的蓝色血管,让人觉得她神秘又脆弱,害怕将她揉碎的另一面,是不得不将她高高地捧起来。
可是贺宴舟心里,已经不干净了,他昨晚翻来覆去了很久,他一面虔诚地念着观世音,一面又被那恶佛蛊惑,告诉他:“你本来也不是圣人。”
可是他,可是他,若是想将观音揉碎呢。
他从衣橱里撤出来,关上柜门,缓缓转过身,走到秦相宜的身后。
他手中拿着孔雀蓝衣裙,这件衣服与她平常穿的制式都不同,倒像是西域那边的服饰,不仅是衣领处滚边镶着一颗颗细小螺珠,腰间嵌着金色丝线串成的流苏,华丽极了。
“姑姑,穿这件可好。”
秦相宜刚挽好发髻,还未来得及簪上簪子,回头看去,看着贺宴舟手里的衣裙,怔了很久。
他,如何将这件翻出来的。
这是她及笄那年,父亲从西域打了胜仗回来,带给她的。
孔雀蓝虽属于蓝色的一种,却一点也不深沉,穿上走到哪儿都是亮眼的存在。
父亲那时候告诉她:“乖女,你是为父的掌上明珠,为父就要你穿上最华丽的裙子,让所有人都看到你。”
可惜她没穿几次就嫁人了,嫁人后,裴清寂不爱看她穿这个。
她的容貌,她抚着自己脸看向镜子,已许久未被人提及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有谁会夸赞她的美貌呢。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她就是极美的,如果说她本身就极美,那么穿上这件孔雀蓝千水裙,就是美得不可方物,连脸上的绒毛也在发着光。
正因为如此,裴清寂才不爱看她穿这件,她害怕裙子被裴清寂毁了,便将它深深地藏了起来,直到今日,被贺宴舟翻出来。
贺宴舟手臂伸得有些僵硬了,犹疑着收回了些:“姑姑,那我去换一件吧。”
秦相宜坐在小圆凳子上抬眸看他,笑着道:“不用了,宴舟想看我穿这件,那我就穿这件。”
她站起身,从他臂弯里接过衣裙,绕进了屏风后。
贺宴舟手臂上空了,一颗心也不知该安放到何处去。
他的一颗心不需要找地方安放,因为他紧接着又听到了不远的屏风后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屏风将一切都遮掩得死死的,却又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衣裙何时坠落到地上,又被她轻巧地拿起。
千水裙上的流苏在碰撞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他听见她说:“宴舟,我出来了。”
“嗯。”
他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
秦相宜绕过屏风走出来,孔雀蓝的颜色衬在她身上,显得本就亮眼的颜色更加流光溢彩,这件衣裙的领口总算再不像她以前的那些一样,紧紧勒着脖子密不透风,交领一直延伸到了鸡心处才交叉起来,她纤长雪白的脖颈终于完整地展于人前。
领口处的珍珠磨蹭在她胸前的皮肤上,洒下一粒一粒的镂空阴影。
贺宴舟移开双眸,他垂头道:“姑姑,你真美。”可他不敢看。
秦相宜抬步凑近他,拉起了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然后转身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她在台前坐下,拉开一旁的首饰盒,温柔道:“宴舟,你帮我看看,今日这身衣裳,搭什么首饰才好。”
贺宴舟将视线挪到首饰盒里,原来她有这么多首饰,也是,她是秦掌珍,宫里娘娘们头上戴的有不少都是出自她手。
金灿灿的晃花了他的眼,可是这些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戴过。
他伸手拿起一支点翠孔雀金步摇,她今日并未将头发全部盘起来,只在头顶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剩余的头发仍旧披散在肩头,行走时会随风一阵一阵的飞舞。
他将步摇簪入她的发髻,将流苏扶稳,指尖顺着头顶缓缓滑下,绕过了她的鬓角,她的耳廓。
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她的眼缓缓上移,镜中对视。
他贪恋地捧着她的脸颊,揉着她的耳垂,沉声道:“相宜。”
他的指尖轻微颤着,却丝毫没有犹疑,他的动作来得很稳,他在随他自己心意地揉捏她的耳垂,尽管只是耳垂。
秦相宜细微地“嗯”了一声,声音软而绵。
她微微侧头,抬眸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他。
那样的眼神,贺宴舟一定会记一辈子。
她的眼珠子很乖地看着他,可以说是她对他的一种宠溺,也可以说,是她对他的一种甘愿臣服。
贺宴舟的目光缓缓移到她的唇上,随之手指也缓缓滑到那里,摁住一片温软。
他微微掰开了她的唇瓣,露出一截贝齿,眸色渐渐晦暗。
她唇齿微动,吐气如兰:“宴舟,不是说要去会武宴吗,时间不早了。”
贺宴舟双耳暂闭,所能感触到的,只有她的唇齿微动,她的气息扑在他的指尖。
他垂头在她唇边温柔落了一个吻,随后抬眼看她,像是在祈求些什么。
外面天光大好,秦相宜准备起身,这清朗白日,做不得这样的事。
贺宴舟却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按了回去,鼻息扑腾着重重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那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缓缓挪移,挪到她的颈侧,他的手掌尽数覆在她纤长细腻的脖子上,摩挲着、揉捏着。
秦相宜猛地被含住了双唇,眼睫颤了颤,似乎是认了命,安稳地闭上了眼。
就连她的脖子,也任由他把玩揉捏。
他的手在她衣领处流连忘返,忽然攀上了她的衣领,作势要将它拉下,他沉声道:“姑姑,给我看看我上次在你肩上咬的,可还有印记在?”
秦相宜睁开眼,握住了他的手腕:“宴舟,不可以。”
贺宴舟正视她沉静且不容拒绝的双眸,渐渐泄了气,有些事情做了,她会生气。
见他放弃了这个打算,秦相宜松了口气,那天是昏暗的夜晚,可今日不一样,她不能被他看见她衣领下的一切,她不想。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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