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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美人师尊又在演我[穿书]》40-50(第16/17页)
将这封信送到国师府,荷包里的银子随你处置。”
小叶子去了半日时间,回来的时候带了许多零嘴点心,还带回一套书生袍。
山雁好奇地盯着书生袍:“殿下,这是什么?”
“书生袍。”
“奴婢自然识得书生袍,只是我们在宫里,要这书生袍有何用?”
“这书生袍在宫里自然没用,在宫外可是有大用处。”
半个时辰后,贺兰南星穿着书生袍站在宫门口,望着寂静的夜空发呆。没有星星点缀的夜空像一块黑不见底的布,虚假,压抑,让人透不过气。
突然起了一阵风,吹散天幕流云,月亮终于逃脱乌云的禁锢,将月光洒满人间。
一阵脚步声传来,贺兰南星回过头。九方祢乘着月色缓步走来,将一件毛绒绒的披风拢在他身上。
贺兰南星摸了摸身上的披风:“谢谢大人。”
九方祢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贺兰南星抿了抿唇,改口道:“谢谢哥哥。”
皎洁的月光照在少年的长发上,折射出点点银光。九方祢抬起手,为他拢了拢披风。
许是披风太过暖和,不一会儿贺兰南星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整个身体也暖和了许多。仿佛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体内运行,内通五脏六腑,外达四肢百骸。
“方才一瞬间,我恍惚觉得自己要羽化登仙了。”贺兰南星眉眼弯弯地望着九方祢,“世人皆道南沁国师洞彻天机,未卜先知,是南沁的神。”
“国师哥哥,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贺兰南星抬起头,望了一眼天边高悬的明月,“也对,这世间魑魅横行,人心鬼蜮,便是有真正的神,也早已被世俗恶念所染。”
“但我总是觉得,我似乎承诺过一个人,每日勤勉修炼,将来与他一同飞升。”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许多东西,前尘旧梦飘忽如烟,虚实幻影驳杂不清。身边有些空荡,贺兰南星向前一步,拉住九方祢的衣角。
靠近的一瞬间,他才惊觉九方祢身上的寒气过重,连忙解下披风递过去:“哥哥,你披着吧。”
九方祢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三月倒春寒,贺兰南星的书生袍又十分单薄,冻得他打了个寒噤,于是他将披风展开:“我们一起披着吧。”
云雁织锦的披风十分宽大,领口处镶着洁白柔软的狐狸毛。贺兰南星展开披风比划了一下:“哥哥,你弯一下腰。”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笑,贺兰南星木着脸,梗着脖子抬起头:“我只有十七岁,我还会长大的。”
“我并未说什么。”
贺兰南星扭过头,沉默地盯住他。
九方祢笑了一下,重新将披风拢在少年身上,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贺兰南星脸颊漫上薄红。
第50章 第50章
九方祢睨了一眼贺兰南星, 少年整张脸都红透了,身上冒着热气。他笑着开口道:“怎么了?”
贺兰南星垂着眼,发丝仿佛被腾腾热气浸软了, 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他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朵:“抱歉, 方才是我失礼了。”
九方祢道:“你在宫外,不必拘束。”
忽而风起, 一片花瓣被风卷着, 慢慢悠悠飞过宫墙, 贺兰南星转回头。
几道厚重的宫门, 将宫内与宫外完全分隔开,宫内逼仄压抑, 让人透不过气, 宫外却是一方自由自在的新天地。
他收回视线, 眉眼弯弯地看着九方祢:“国师哥哥, 我们要去何处?”
“岫云山。”
岫云山是南沁境内最高最美的雪山, 有“玉山仙岭”之称。贺兰南星和九方祢戌时出发, 于丑时抵达流影镇。
镇上有一座岫云山庄, 岫云山庄是九方祢的师父——归玄道长昔年的住所。睡了两个时辰之后, 贺兰南星起床用早膳。
早膳过后, 九方祢带着他去庭园散步。
一个侍女往石桌上摆精致的白玉酒壶和酒杯, 贺兰南星嗅到一缕不同寻常的酒香, 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酒?”
侍女道:“公子, 此酒名为锦千里, 用千里银锦的花蕊酿成。爬山之前喝些驱寒药酒,免得感染风寒。”
贺兰南星揖了一礼:“有劳姑娘费心了。”
九方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兰南星坐回椅子上,抿唇倒了一杯锦千里一饮而尽:“好酒。”
如今正是四月天, 烟销雨阔,百花开遍。贺兰南星执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白玉杯里盛着清澈的酒液,杯底映着碧天白云。
他站起身,将酒杯捧到九方祢面前:“多谢国师哥哥。”
莹白的手指贴着玉质杯壁,一时倒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羊脂白玉。九方祢接过酒杯,指腹不经意擦过贺兰南星的手背。
霎时引山洪。
清新的花木香气混着酒香侵蚀过来,贺兰南星僵着身子走回去,又僵着身子坐在石凳上。
侍女走到九方祢身边抬头看他:“大人素来不喜锦千里,今日怎的饮了一杯?”
南沁国师喜静不喜闹,国师府的侍女奉茶打帘都是悄无声息的,这个侍女却……
贺兰南星悄悄看了一眼穿着白衣的九方祢,又用眼角余光瞥见侍女也是一袭白色衣衫。
突然起了一阵风,贺兰南星举起酒杯,将玉杯中的锦千里一饮而尽。
九方祢见他举杯痛饮,抬手截住他的手腕:“此酒性烈,切勿多饮。”
侍女不满地嘟着嘴:“大人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奴婢。”
“我不会喝醉。”贺兰南星用力挣了一下,九方祢攥得更紧。
两人莫名其妙地僵持在原地,侍女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错,害你们起了争执。”
她福了一个礼,对着贺兰南星开口道:“归玄道长座下弟子淳于水溪,见过七皇子殿下。”
贺兰南星下意识回了一个礼,这才注意到淳于水溪的白色裙衫与九方祢的白衣规制相同,两人的袖口都用银线绣着流云纹。
“原来你是国师哥哥的师妹。”贺兰南星终于反应过来。
“你以为呢?”
九方祢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少年染上薄红的脸颊。
贺兰南星心虚地盯着淳于水溪头上的绢花,丝毫不敢移开视线。
一阵清风拂过,将缠裹在空气里的热意吹散,贺兰南星脸上的薄红渐渐褪去,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
分明是他们师兄妹二人合起伙来欺骗自己,自己为何要心虚?贺兰南星抬起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撞上九方祢意味深长的目光。
岫云山庄的庭园里种了许多梨花,仿佛天上的云,山间的风都沾染了梨花香气。贺兰南星移开视线:“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淳于水溪抱着三件披风走过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即刻出发,还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来。”
雪域仙山,岫云踏雾,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进,清新雅致的雪香萦绕在旁。
淳于水溪性子活泼,不一会儿便与贺兰南星熟识起来。小姑娘的披风上绣着白雪红梅,笑容也像寒冬里盛放的梅花:“南星,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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