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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京雪晚歌》30-40(第11/21页)
了,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带我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躺着,黑色浓密的头发像是浓密墨色的绸缎一样,他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散下来已经很长了。
沈谦遇伸手去捋她额间的发。
好像因为太深的夜已经带走了人具象的那些外壳,此刻的他也莫名的温柔。
沈谦遇:“你不用听那些,都是些无稽之谈,一个内部全是蛀虫的家族衰落,最后全部推到一个戏子身上,那把国家灾难都说成是红颜祸水的无知之人有什么区别。”
叶满:“但总是犯了忌讳。”
沈谦遇:“没什么忌讳,那只不过是原先各家长辈想出来的办法,免得自家的浮浪子醉死在温柔乡里。”
叶满听到这里皱了皱鼻子:“这样吗,管的了一时,管的了一世吗?”
沈谦遇笑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可不是吗。还是我们小满看得通透。”
叶满:“但是你爷爷……”
沈谦遇:“那没什么,做孙子的哪有不被做爷爷的教训的,我那个三弟弟从前住在我大爷爷院子里,没少光着屁股罚站呢,远的不说,就说苏资言吧,他也是个闯祸精,从小被打到大的。”
叶满自言自语:“他看上去的确是让长辈操心的样子。”
沈谦遇:“可不是嘛,从前和他在一个高中的时候,他就不省事。孟砚一次下课被好几个女生围得严严实实的,我一问,才知道苏资言用孟砚的身份给那些女生写的情书。”
叶满:“啊?为什么用孟砚的。”
叶满想说苏资言自己也不是个拿不出手的啊。
沈谦遇:“他就是吃得空想体验体验一下孟砚视角,想比一下他和孟砚谁更受欢迎。”
叶满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他怎么不比他和你谁更受欢迎。”
沈谦遇:“那他稳输。”
原来沈谦遇也有脸皮这么厚的时候。
叶满:“他还挺好玩的。不像是你的朋友。”
沈谦遇侧头看她:“我看上去很无聊?”
叶满掰着手指头:“有一点,而且有时候感觉你还有点凶,我有时候我也会有点怕你。”
沈谦遇:“嗯?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哪里怕我。”
叶满:“你说让我来我就立刻来了,你说让我走,我就麻溜地滚走了,我还不怕你?”
她说的煞有其事,沈谦遇低下头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她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她能感受到身下床品的柔软,她从小的一身硬骨头此刻像是被云团托举着。
后来沈谦遇又告诉她说,苏资言只是看着不靠谱,其实心思简单,因为小时候被自己的亲舅舅骗去国外,从人贩子手底下捡回一条命来,所以他对身边的亲人都不相信,他看上去有很多朋友,也经常换女朋友,但其实他从来都不敢和别人交心,也不能去幽闭的环境。
他总是一次一次用各种引人注意的方式证明自己生活在人群里。
而看着安静柔和、少言寡语的孟砚却有严重的狂躁症。
叶满才知道,原来在她以为人已经分好的三六九等中,在这个看似随手就可得到的财富和名利场里,每个人依旧有每个人自己的阴影。
她忽然想起苏资言刚刚说的,沈谦遇母亲病重在床的时候……
她看向沈谦遇,她不知道他当时多少岁,她也不知道他这一段的过去。
她又有些遗憾地发现,原来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今晚只是踏进来这么一点点,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他所面对的,应当是更多的诡谲风云吧。
……
许是叶满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他低下身体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再不睡,天要亮了。”
他挡住了那盏床头灯,雪光又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又要恢复成白日里那种遥远了,就像四九城一场突然就在夜里落下的雪。
美是美,但触碰的时候是握不住的,只能遥遥看着。
他给她掖好被角。
梦境美丽却容易破碎。
睁眼醒来全是现实的一片狼藉。
他道了晚安,转身而走的下一秒,叶满攥住他的手:
“沈谦遇,我们做吧。”
第37章 寒露(二更合一) 起起伏伏,总是震荡……
叶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有这样的念头。
好像只有彼此的坦诚相对, 甚至契合深入,她才能真的具象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又或者,她贪恋这种让人醉生梦死的温柔, 在欲望无限放大的夜里, 她受不了烟花冷寂后的孤单。
总之, 什么都好。
她总觉得自己流浪太久了, 需要一个这样的夜晚,让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只是让激素支配自己,耗光自己所有的精力。
她觉得, 沈谦遇是那样一个人。
雨水茂密的丛林里长出的漂亮蘑菇, 绚烂和斑斓彰显了他足额的毒性,但驻足打探的动物络绎不绝。
他们脑海中疯狂的只有一个想法:尝一口,哪怕因此丧命也不可惜。
……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谦遇已经站起来了,但他的手被叶满攥住了, 他明显一愣。
叶满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 她直接起来,还来不及穿上鞋,白皙的脚尖刚落在地上, 她就踮着脚伸手去搂他的脖子。
他太高了, 且并没有要迁就她的意思。
她又觉得自己被动,从这种高度上来说, 她是吃亏的。
于是叶满向后推了他一把,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这个动作, 脚踉跄了两下,随即就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因此产生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手垂落在沙发两端,他要抬头来看她, 叶满根本不给他机会。
她攥过他的领带,把他扯向自己。
他嗓子里闷哼一声,她不知道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但他没有反抗不是吗?
但凡他真的很抗拒自己,她都没有办法将他推在沙发上的。
领带被她攥在手里,来来回回缠绕了几圈,他的鼻尖就在她的鼻尖下。
她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腿放置在沙发两侧,与他之间还有一些距离。
漆黑的夜里,他压着声音问她:“叶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叶满听他的声音里有些愠气的,她才不管他此刻是什么样的想法和态度。
她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毫无技巧地把唇贴上去。
她忘了接吻的步骤和技巧,只是觉得贴到他的唇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他是存在的。
具象的人是有温度的,是存在软弱的地方的。
她尽可能地把自己全部的气息都给他,想
从他那里交换一些信息,一些证据。
她的手胡七胡八地把他的领带扯了,不被领带束缚的衬衫不再那样有序,但第一个口子是顽固的,是抵抗的,是让她分心的。
解到后来,她动了气,狠狠地咬他一口,像是要发泄他不配合的不满。
他轻嘶一声。
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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