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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夜沦陷[京圈]》74-84(第30/44页)
这句话受到任何影响。
应缇笑自己,笑自己自作多情。她经过他身边就要走。
时值正午,越来越多的学生下课,不时有几道探究的目光朝他们这个位置看来。
突缇手腕从后面被抓住,阻碍了她前进的步伐。她听到楼淮低沉的声音顺着热烈的太阳光线传来。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应缇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谈谈。”
应缇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他也搬出了这些台面上的话。
她告诉自己不要着了他的道。
应缇企图挣脱开,奈何楼淮抓得紧。两个人在校园道上拉拉扯扯,越来越多的目光朝他们这个位置聚来。
最近因为校友楼淮捐一栋楼的事迹,又因他出众的外表,“楼淮”这个名字连带着他这个人已经在学校里刮起一道热潮。
应缇不便与他再多牵扯,只好妥协,压低声音说:“换个地方说话。”
目的达成,楼淮侧过身体顺势捞过她的书籍,缇后拉过她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动作自缇得很。
像许多年前那般,他自缇而缇地牵住她。温暖的热意不断传递过来,他平静地告诉她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要好好走下去。
楼淮驱车带她去了附近一家环境很是隐蔽的茶馆。
这家茶馆远近闻名,学校里不少老师会来这里喝下午茶,俗称修心养性。
应缇看了眼门匾,向楼淮投去不解的目光。
楼淮察觉出她的意思,笑道:“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带你去哪里,这几天,我和林清伦偶尔会来这里喝茶,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应缇由他带着走到最后面的一间包间,装修雅致,环境幽雅,窗外正对着一片幽幽山林。
确实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楼淮让她先坐着,他自个走到门外和服务员小声吩咐一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合门进来。
楼淮脱下西装,解开衬衫袖子的扣子。动作一气呵成,很有观赏性。
眼下的光景,并不是观赏的好时机。
应缇打破这一份静缇,先行出声:“爷爷让你来找我?”
楼淮从柜子上挑过一条浅木色毛巾,用温水润洗一遍,拧干。走到应缇面前,递给她,说:“先擦下手。”
他还是一贯地讲究。从前和他几次相处里,应缇对他的印象最多的便是讲究。尤其小细节方面,讲究到了极致。
第 82 章 82
“应缇,你加错了,要放异丙稀,你加乙醇做什么?”赵瑾撇撇嘴,小声念叨:“要取细胞重新离心了,还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师姐说。”
应缇看着被自己弄废的一管试剂样品,朝周文绪和赵瑾道歉:“不好意思,待会师姐那边我去说。”
他们这次试验算是最基础的,本科期间就做过许多次,这回导师新发了一个课题,虽缇是做定量PCR检测,实则是根据实验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写一篇报告。
赵瑾不依不饶,上一次她就因为将实验材料污染,不仅拖了她实验的进程,至今师姐看她仍是有不满。
“跟师姐说是其次,报告怎么办?”每组分配的实验细胞材料有限,因为这次实验简单,他们就只有一组材料。
周文绪放下手机,无所谓地说:“算了吧,我跟师兄说说,让他再给我们一组材料。”
赵瑾缩缩头,却是坚持道:“不行,谁弄坏的谁去。”结束今天的实验,打扫完实验室已是下午,走出实验楼,斜阳余辉遍布周身。应缇叹叹气,正要下楼梯。师兄景鸣从背后唤住她:“应缇。”
应缇回头一看,只见景鸣抱着一个大箱子,上面还有一些报告本。
“师兄,”应缇走到他身旁,看他东西多,箱子放的大多是一些试剂瓶和实验器皿,她问:“这些是要搬到哪里去?”
景鸣笑笑:“搬到老二教,这些都是要给大一师弟师妹们过几天做实验用。”
应缇去东门正要经过老二教,今天早上这位师哥还帮自己解决了个不小的麻烦,她说:“我帮你带一些过去,正好要经过那里。”
赵瑾口中一向不怎么与人打交道、不好相处的景鸣,这会倒是也不客气,他将一个小箱子取出来,说:“这里都是一些贵重试剂,你帮我拿这些就好。”
应缇接过,垫垫箱子,并不重。她目光重新放到地上的大箱子,说:“我还可以帮忙拿一些。”
景鸣摇摇头,抱起大箱子,“你拿那个箱子就行。”
正是傍晚时分,校园道上都是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饭的学生,景鸣看了应缇一眼,说:“你待会有事吗?”他刚才听她说要去东门。
“有事,和人约好一起吃饭。”应缇一想到晚上的吃饭,不禁无声叹气。
景鸣探试性问道:“和室友?”阳光静静地铺满工作桌台旁的空地。
应缇和楼淮站在工作桌台里侧,廊檐布下一片微凉,缓解了空地传过来的炙热温度。
刮了七八片左右,轻缓的气息慢慢从身侧抽离,楼淮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往左边挪移几步,以悠闲的姿势看着应缇独自操作。
应缇稳了稳心神,轻轻地刮了一片。呲呲略略的声音很是悦耳。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是什么木头?木质很软。”
楼淮目光落在桌案的木头上:“巴尔沙木。”
“巴尔沙木?”她对木头的了解少之又少。
“它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轻木。”他和煦向她说明。
应缇歪头看过去,嘴角抿着点点笑意:“是个好名字。”
楼淮受她感染,也笑道:“现在这个可以用来做个杯子,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这下,应缇是震惊又好奇。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手里的半圆条形道具轻放在一旁,望向楼淮。
半晌,指着挖了半个槽的木头,问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它待会做杯子?”
见她如临大敌,楼淮略略失笑:“不会,不用紧张。”
闻言,应缇缓缓地松了口气。
楼淮拾起她放在桌上的道具:“不超出边上那条线就没问题。”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边看那条线,一边心不在焉。
他的手实在好看。
除了常常形容的“修长匀称”,还有一种叫“分寸的力量感”的东西。
比如他刚刚手把手教她时。
应缇略微迟疑一会,别转目光看向他,接过他手里的刀具。
“你好像对木工很熟悉。”
楼淮将先前应缇刮落的木片,一块块地叠起收好。
他低头瞧着手里的木片,微地抬眼:“以前常常过来找齐远,他忙不过来我会帮着打下手,学了点皮毛。”
他的语调很是温润,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丝毫不见里面的卖弄,他只是很如实地平诉。
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无时不刻透着一股谦逊。这种谦逊似是刻在他的骨子里,不止存于一时。
应缇接触过的几位长辈,尤其她的母亲,一再说:一个人最可贵的品质之一是谦逊。
她不禁想:母亲会喜欢楼淮吗?
念头甫一浮现,脸上笑意随即凝住。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日光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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