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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嘘,做梦时请别说谎》30-40(第6/16页)
那个男人的牢房里只有他和他的婴儿坐在床上,而牢房内部,一直蔓延到牢房门口,竟然是——全是排泄物!出来便闻到的臭味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喂,你俩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别过去,让这狗娘养的自己出来,不出来就别吃饭别吃药,如果晚上不自己滚到外面去睡,我们每天都这样搞。”
“自己不管教自己的孩子,我们帮你管!”
时咎听到身后的声音,抿着唇没说话。何为担忧着急地看了时咎一眼,似乎想跟他商量。
怪不得那天这些未成年在确认这里是否会有别人来管,然而呆了一周多后,他们非常清楚在隔离期不会有人来了,这里就是一个完全隔离、没有成年人,甚至还不知道三十天后能不能平安离开的地方,他们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享受无限的自由。
时咎刚要有所行动,牢房里面的男人动了,他动作柔和地放下婴儿,穿上鞋,直直走了出来——踩着那些排泄物。
时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看到男人打开门,突然开始狂奔,在三秒之内一路冲到那个叫强哥的未成年人旁边,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啊——!!!”被打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也许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秀、被他们吼来吼去一周多都只在道歉的男人会突然爆发,一时间他俩拧成一团大打出手,咒骂和怒号此起彼伏。
“你妈放开老子!来人!来人!把他给老子拉走!”
男人怒吼:“去你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啊!!!”
那些孩子一拥而上,最终将两个人分开。未成年人脸上鼻血横流,男人的伤则没有那么重。
时咎和何为对了一个眼神,何为立刻跑回牢房拿出他的个人医疗急救包,一边往回赶一边嘀咕:“再这么来两个人消毒棉都不够了。”
何为给他俩分别消毒止血贴创口贴,然而这样并没有阻止那个叫强哥的小孩的怒气,他依然在咒骂,只是男人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轻声对何为说了一句“谢谢”,没有理会未成年人的咒骂。
未成年人大多围在外面,有的站在牢房门口看,二楼的更是趴在护栏上往下看这一幕,只有这个强哥的几个朋友气势汹汹地围在他身边,一人一句咒骂不停。
时咎找来了清洁用品,一声不吭把男人牢房的排泄物清理干净,又皱着眉头将用品全部扔了出去。
除了骂声没有人再说话,这场打斗偃息旗鼓后,大家不约而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自己开始自己无聊的一天。
男人沉默着回到自己牢房,按照惯例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睡下,便出来在监狱楼房外找到时咎与何为。
“谢谢你们。”他说,双手不安搓动。
何为立刻摆手:“不不,不需要谢谢的。”
他皱着眉看向时咎,正要开口,时咎先打断他的话:“你要小心一些,这些小孩不太对。”
闻言,男人却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手终于自然垂下:“这是正常的,小孩子更依靠本性行事,理解不了他人,共同信仰着一个宗教叫做‘我’,所以才有了教育,才需要后来成长中的各种体验。当他们成年进化后,有了和他人的深入碰撞,有了更多的见识,都会好起来的。”
他看向时咎,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与他认知不符的人,接着说:“你……你也未成年,但你很不一样。如果哪一天,我们文明的未成年可以都像你一样,或许还会有更好的发展。”他在说的时候依然还是充满希望地看着天的,看着这片黑到像不存在的天,幻想哪一天即使不需要起源进化,文明的公民也能像现在的成年人一般。
他说到这,似乎心情逐渐好起来,即使近些天阴霾笼罩,但阴霾只是阴霾,代表不了整片天。
男人郑重说:“我叫云衷。”
欢闹声来得忘乎所以,孩子们又在房子里挤成一团吵闹,外面的声音传不进去,虽然除了风也再无其他声响。他们打闹把铁圆桌拖着稍微偏离原位,铁拖在地板上发出巨大刺耳的尖啸,拉出一道浅褐色拖痕。
云衷说他是无性繁殖刚刚才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孩子生病了带去医院做检查时遇到了发病的人,保险起见,他还是上报了。
另外,他还是一名记者。说着说着,他骄傲地谈论到自己曾经采访过沉皑,他说沉先生是位非常冷静但仁慈的人,如同沉家百年以来的样子。
说到沉皑,他还偷偷挡着嘴说:“我们都认为沉先生才应该当掌权者。”
外面三个人侃闲事,聊着聊着,也一起在外面大笑起来。
云衷对于未来的幻想终结在被集中隔离的第十天清晨。
第35章 黑蚂蚁(四)王国游戏……
那天晚上整晚婴儿都没有哭, 所以大家难得睡了个好觉。在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人。
那惨叫却是一声接一声停不下来。瞬间清醒了的时咎迅速翻身起来就往外面走去,他却看到了无法置信的一幕。
叫强哥的孩子王怀里抱着的正是整晚没哭闹的婴儿, 但那个婴儿已经不是正常婴儿的样子了——他的头上全是血,离他最近的墙面上也是。而这位孩子王在听到云衷的惨叫后, 还抱着婴儿。
云衷似乎疯了,他嘴里尖叫着:“我要你死!!”直接纵身朝那孩子扑过去, 孩子被扑倒在地,婴儿从他手里滚出来, 像个布娃娃一样滚出去好几米, 不动。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出来的何为看见眼前这一幕, 脸色惨白,他走到时咎旁边, 嘴唇颤颤巍巍地说:“这……这……”
时咎皱眉头, 快步走过去,他横在两人中间企图将两个人分开, 但云衷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根本看不到别人, 他死死抓住这个男生,一拳一拳毫不留情,每一次下手都是往死里在打。
小孩子体力还差一些,刚开始还能还手, 后面只有挨打的份, 于是他在挨打的间隙大喊:“过来帮我!”
有一些孩子蠢蠢欲动, 但有些人也没动,有一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孩子率先冲上去后,小团队其他孩子便一起冲上来了。
“别过去!”时咎拦住他们, 但没人听,场面混乱无比,拖起来一个另一个又陷入殴打,拉开一个下一次又冲过去了,近乎十个人扭打在一起,也不知道谁在打谁,他们都大叫着大打出手,像是虚疑病集中爆发,也或许只是为了发泄心里压抑已久的某些情绪。
周围的大部分人只是屏住呼吸看,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上前。时咎则直接被挤出来,他怒吼出声:“都住手!”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孩子遭受了十天夜不能寐、或被吵醒的折磨,心里全部堵着怨气。
“啊——!!!”惨叫更剧烈了,一圈一圈的孩子围着不知道中央发生了什么,只有无止尽的殴打,不知道哪一拳落在谁身上,时咎则能拖一个算一个。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两个字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笼罩他们心头的那层浓雾突然剥落,一个个像从梦里清醒了一样开始逐渐停手。
趁此时机,时咎立刻将他们全部扯出来,扯到被围在最中央的小孩王,然后他愣住了。
云衷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他的身上全是血,太阳穴凹陷,看上去是重拳猛击同一个地方很多次,当时咎把那个叫强哥的男生扯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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