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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色野岭》30-40(第20/22页)
掌心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卫瑜然被他捏了手,有些不自然,他这根本不是以大哥自持,而是以周枭本人。
奈何他给的诱惑太大,她很难不心动。
卫瑜然咬了咬唇,垂眸握住瓷瓶,将塞子拔掉,往掌心倒了点药酒。
周枭站在她面前,光着膀子,等待她的上药。
卫瑜然瞄了眼他结实紧致的腰腹,裤头上的裤带就系在红痕的下方,不足一寸的距离,卫瑜然摒弃所有的杂念,认真给他上药,三根手指沾上药酒,指腹贴上去,轻轻按一按。
“卫娘,你有没有也曾给周贯聿这般搽过药?”
周枭比她高,加上她需弯腰才能上药,他就只能看得到她秀挺的鼻梁和鸦羽般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以及沉默抿紧的朱唇。
她显然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却迟迟不答,周枭紧了紧下颌,“那便是有了?”
卫瑜然给他上完药,手沾上了药酒,她只能举在身前,神色复杂看着他,“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能问么?”周枭眸光沉沉落下来,卫瑜然竟从他眸里看出了一丝酸意。
“卫娘和夫君的事,我想大哥应当不想知道。”
果不其然,周枭无话可说,没再问下去了,脸色有些难看,转头看向别处,卫瑜然忽然有些想笑,抬手掩唇,不料,掌心中尾指与环指虚握的塞子掉落。
她伸手去接,只是动作有些许慢滞,塞子掉落到地上,她手还在半空,另一只手背托着手腕,没成想碰到了周枭的裤头,微翘的尾指刮过男人结实的腰腹,勾进裤头里。
她受到惊吓缩回手,不知道她力气何时那么大,竟然把周枭这人勾得往前走一步。
力气自然是不可能突然变大的,更何况还是尾指,哪能将这么大一个人勾动,正因为如此,卫瑜然不可思议抬眸,冷不丁撞上周枭晦暗的眼神。
周枭从她尾指不小心刮过腹部时,就有了知觉,他往下瞥向她指若削葱的尾指,正贴着他的腹部,这细小的指骨凸起……
“卫娘,你……”
卫瑜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脸色顷刻间红起来,慌张收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也没事。”
卫瑜然连耳朵都红起来,慌忙转身对着圆桌,拿起瓷瓶佯装要装好,却偏偏忘了没有塞子,瓶口敞开着。
她怔然回神,塞子刚刚掉了,转身欲捡,不料迎面撞上周枭硬邦邦的胸膛,鼻尖碰到,疼得她轻吸了一口气,往后一退。
就在这时,一只手搂住她腰,藕色裙裾在空中晃了晃。
“再退就撞上桌了。”
卫瑜然不习惯与他距离太近,举起芊芊素手抵到他腰腹,微恼将人推开。周枭也不勉强她,在她伸手过来时,他就松了手,同时朝她摊开掌心。
“塞子在这。”
卫瑜然心情还未平复,看到他手里的塞子,眼神复杂看着,最后还是伸手取了过来。
“刚刚是不是撞疼你了?”
卫瑜然知道他说鼻子的事,但她怎么能承认,难道光天化日之下让大哥帮她看么,这成何体统。
“没有。”秀口刚开,周枭的手便到了她粉颊上,指骨分明的手指并拢贴着她面颊,拇指指腹轻按压在她鼻尖侧面。
轻微的触碰带着些许粗粝的触感,有几分笨拙,卫瑜然一怔,她从未被人这么亲昵碰过鼻尖,一时忘了反应。
“这样可否好点?”周枭不知道怎么替她揉,又怕揉痛了她,揉了一会便收回手,负在身后。
卫瑜然怔忪回神,奇异的激流传遍全身,仿佛方才的触碰是幻觉,垂下眼眸,拿着塞子转身安到瓷瓶上,放置于医药箱中。
她的神识已经有些混乱,“大哥,卫娘先回去。”
卫瑜然匆匆离去,周枭站在原地看她骨肉匀停的背影,伸到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来,手腕扭转,目光扫过拇指指腹,仿佛那份细腻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
那是卫娘鼻尖上的雪肤。
周枭难得笑起来-
卫瑜然回到竹轩居,碰上小桃花,小桃花看到她感到纳闷,“二少奶奶,您怎么了,面色怎么这般红?”
“许是方才被香炉熏着了。”卫瑜然不自然解释着,却用手背抚了抚面颊,发现果真有些烫之后,懊恼半晌,回屋里去了。
绿樱这时过来,只瞧到卫瑜然离去的背影,问小桃花:“二少奶奶怎么了?”
小桃花摇头:“二少奶奶方才从将军那吃完饭回来,说是被香炉熏着了,面色有些红。”
绿樱若有所思,端着昨日买的蜜饯水果过去,进了寝室,绿樱看到二少奶奶正在看账本,便把蜜饯水果放到桌上。
“二少奶奶,观察使夫人想邀请你到府上聚一聚。”
卫瑜然停下来,“观察使夫人?”
绿樱将请柬递给她,“这是奴婢方才从潘主簿那拿到的。”
主簿潘旗除了收发文书、接收政令、整理档案卷宗之外,也会一同管理送到营寨的大小请柬,经请示过周枭后,才转至绿樱手里。
卫瑜然只晓得观察使田镇是周枭的好友,而他的夫人俞琬莠却半点不了解。
“大哥他知道吗?”
“爷知道的,才让潘主簿带话给奴婢。”
各府家眷聚会向来属于内宅事务,卫瑜然只当他需要内宅妇人走动以维护这些关系。
两日后,卫瑜然带着绿樱和小桃花出门,前往观察使府上。
一番客气寒暄后,卫瑜然见到了这位观察使夫人,比她稍大两岁,已经是家中主母的地位,其他两名小妾对她恭恭敬敬。
俞琬莠看到卫瑜然,也不禁被她这副山茶朝露般的容颜惊艳到,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目有星辉似林中灵鹿,仪容俨雅,简直如画中仙。
令人惋惜的是,她的夫君几个月前才刚去世。
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前路怕是命运多舛。
俞琬莠想到周府人丁稀薄,剩下周将军这唯一男丁,周府之所以人丁稀少,只因周长史一生只娶了长史夫人,而长史夫人只诞下两名男丁,再无妾室增添人丁,因而才会在小儿子因病长逝之后,显得周府愈发凋零。
她有些唏嘘,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少,才凸显周将军内宅之位有多香饽饽,上不用给公公婆婆端茶倒水早晚请安,下不用与妯娌朝夕相处。
若是当了主母,除了周将军之外,最大的便是她了。
更何况,周将军近来还升了官,官阶比田镇还高,若不是需守孝一年,遥州的媒婆怕是要把营寨大门踏破。
也因为需守孝一年,这些人都按着没动,不敢上门怕冲撞了周将军,可若要抢得先机,俞琬莠觉得还得是要先下手。
俞琬莠微笑着邀请卫瑜然上座,她想为自己的表妹谋一份好姻缘。
而身为二少夫人的卫瑜然便是突破之处。既为弟媳,那都不肖说自然是有管教周家男人的权力。至于有多大,她得细细打探琢磨一二。
观察使府邸一庭园里,摆有一矮桌,席地而坐,精致点心与名茶置于桌面,撑开的长窗可看见院中景色。
卫瑜然双手端起俞夫人沏好的茶,细细闻了闻茶香,是好茶。
“前段时间周将军晋迁之喜,本来应当上门恭贺,奈何将军的营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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