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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色野岭》60-70(第14/16页)
的嗓音异常魅惑蛊人,卫瑜然浑然不知,只想让他离开。
在听到他米且重的口耑息声时,脑海里的神经快要崩断,整个人提心吊胆,整整一瓶被打碎,药-效有多猛她不敢想象。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
周枭今晚过后肯定会调查,从而得知是她香露的问题,可是她不想让他知道。
在折磨中,脑海一闪而过一个绝妙的法子,她艰难启唇:“周枭,是刺客,刺客给我们撒了那种药……都是他的错。”
那名刺客应当是死了,死无对证。
周枭沉默。
卫瑜然觉得她今晚十有八九是熬不过去了,在意识松动前,想到她的香露经营申请尚未通过,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冷声道:“周枭,今晚我可以和你睡,但你明日要帮我把榷场经营香露的事儿给办了。”
“这是交换的条件?”
“嗯。”
周枭剑眉拧紧,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你我同中这个药,互利互惠的事,为什么要帮你弄经营这事?”
“那你做不做?”
“做。”
第69章 第 69 章 谁叫你让我疼的……
随着轰隆一声, 夜里下起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
一道闪电落下,照亮床榻上纠缠的人影。
“卫娘……不要挠那里, 我刚上了药。”
“谁叫你让我疼的……”
“嘶——”
翌日清晨,雨停了, 雨过后院子里弥漫着春天气息, 白墙绿瓦, 窗棂外漫进斑驳春光。
厨房正炖着粥, 绿樱过来伺候二少奶奶起床, 一进厅子发现角落里露出一双腿, 把她吓了一跳,凑过去看竟然是个死人。
好在这时二少奶奶出现, “别嚷嚷, 去我房里打扫一下。”
绿樱心中了然,猜到了个大概, 这人应当是爷嘴里说的刺客, 一进房,看到屋里好些东西东倒西歪,乱作一团,不等多想, 麻溜开始收拾。
卫瑜然坐在厅里撑着太阳穴小憩, 自从住进来这个宅子,她便时常感觉到困, 许是犯了春困。余光瞥了眼地上那双腿, 刺客她确认早就死了,死无对证,得亏昨晚她灵机一动, 把事情推到他身上。
大约跟着周枭久了,如今见到死人她竟然都不怕,甚至还能和一具死尸安然无恙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周枭从另一间上房出来,看到正厅里坐着的女人,难免想起她香腻雪白的身躯,但也仅仅是碍于催-情-药才有的一夜荒-唐。
他尚未醒,这女人就已起来,毫不留情地忙她的事。
“醒了?”卫瑜然瞥到他迈进来,神色自若,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示意他去处理,“你快些处理这个人,别留在这了,吓坏我的丫鬟。”
“知道了。”周枭看她坐在太师椅上,明艳的面颊上浮着淡淡困意,“困怎么不多睡会?”
“绿樱在收拾了,我等会睡个回笼觉。”
周枭意识到她说的是她的卧房,而不是他们昨晚睡的上房,一时间没再吭声,上前把尸体扛起来,卫瑜然没有留他吃早食的想法,见他要走,提醒道:“你没忘了答应我的事吧。”
周枭单手扛着尸体,顿了顿,他总算知道她哪里变了,是变得冷漠了,对他周枭就像是对待府里的长工,早食没有他的份,连简单的嘘寒问暖都没有,更遑论关心他的伤势。
“没忘,我给你办好。”
说罢,周枭正要走,卫瑜然又把他喊住,来到他跟前,周枭侧眸看她。
卫瑜然从柔软宽袖里取出来一块用帕子包裹住的东西,周枭瞄到,以为她要送给自己什么东西,薄唇不自觉抿了抿。
然而随着卫瑜然放在手心掀开帕子,取出来里面的金锭,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下去。
可卫瑜然才不管他心中所想,将金锭拿在手里,拉过他的手,塞到他粗粝的大手里。
“无功不受禄,这等贵重物品,大哥还是自个收起来吧。”
周枭将她冷情冷眼的模样收入眼底,“你一定要和我分得那么清楚?”
“当然。”卫瑜然淡声道:“我怕哪天有人跟我说,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我的。”
周枭绷紧脸色,“……我那时气糊涂了,口不择言。”
“绿樱,都打扫干净了?”卫瑜然转身往里面走去,浅浅打了个哈欠,“我睡个回笼觉,巳时三刻你再喊我,午食清淡点。”
绿樱应声:“好的二少奶奶。”
待扶二少奶奶回房歇下后,她折返回正厅,看到将军身姿挺拔站在厅前,还扛着一具死尸。
她冷不丁看到死尸发白的脸色,想起那日将军割下的土匪人头,也是这样死白,她莫名发怵,“爷,你快处理这具尸体吧,吓死奴婢了。”
周枭站在原地,犹如被人点了穴,回忆方才那个女人转身走开的一幕,眼眸一黯,冷冷扫了她一眼,把绿樱吓得闭上了嘴,大步走出去-
田镇收到定北转运使何家被抄家的消息时,时值龙抬头,万物生机盎然,家家户户祈求风调雨顺,驱邪禳灾,纳祥转运。
遥州城内的街道满是上香拜佛烧的香火纸钱味,他家夫人前两日出了城,回娘家正忙着给外甥庆贺他春闱成绩出来,考了个贡士,虽然遗憾不是第一名,但第二名也足够光耀门楣。
掰倒定北转运使何家的不是旁人,正是周枭。那日他遇刺,险些丧命在刺客手上,幸好周枭身手敏捷,才幸免于难,刺客身上的令牌正是来自何家。
这关键性证据恰恰证明了他们之前的猜测,何家是魏人佘佴咏德的走狗。定北转运使何天逸经受大理寺审理时,在狱中凄怆承认:曾经动用了三百万贯军费买佘佴咏德手上的一颗北珠。
何天逸本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人,本来以为只是一桩买卖,一步险棋而已,动用三百万贯军费买一颗北珠对他来说只是暂时挪动军资,官家对他大为夸赞时,他就已经把三百万贯的窟窿填好了,因而无人手里有证据指控他。
但偏偏事情就出在三百万贯窟窿填好之前,佘佴咏德知道他用了军费买北珠,以此为要挟让他把三百万贯钱运送给溧兰山头的黄阳手上。
他没办法,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做,直到看到黄阳时他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因为黄阳是不折不扣的土匪,魏人佘佴咏德给他运送大量金钱,不就是为了培养反-叛势力?
但他已经抽身不了,只能被迫和外敌勾结,沦为对方的走狗,直到北珠价格降低,佘佴咏德无法敛取大晋朝的大量钱财,于是派甘衢袭击榷场,杀光北珠散户,以维持市价。
没想到甘衢被周枭诛杀殆尽,佘佴咏德痛失一支强劲有力的土匪势力,对周枭痛恨至极,便命何天逸暗中派人刺杀周枭,没成想何天逸的手下是个酒囊饭袋,派去的刺客落下了把柄,被周枭扛着尸体一举告发到官家面前。
官家震怒,动用军费、勾结外敌、迫害本朝功臣,每一桩都是抄家掉脑袋的罪名,当即派人抄家处死,何家二百余口无一幸免。
而佘佴咏德不知什么时候收到风声,早就逃了,魏国皇室派人过来,他们表示根本不知道佘佴咏德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只知道佘佴咏德是居住在扈湖一带的族群,靠卖北珠为生,没想到竟然在大晋朝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对有佘佴咏德这样伤害两国关系的蠹虫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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