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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公主才新婚要和离》30-40(第21/29页)
“对不起,对不起谷大哥,我是太伤心了,一时难以接受,你别生我的气……”
这一点点花汁自然不会让谷奎生受损,他知道她要发泄,他也不会生气,幽幽轻叹:“我把你当做亲妹妹,又怎会生你的气。”
段雨瓷冷静了下来,擦去眼泪,攒出一抹笑:“我知道,谷大哥一直很疼我,我会听你的话,会放手的。”
谷奎生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段雨瓷发泄完后真的想通了,拍了拍她的肩:“我们回宴吧。”
段雨瓷笑:“好。”
在谷奎生转身后,笑意荡然无存,被冷意替代。
————
郁禾咬着裴聿泽切成小块的牛肉,一双眼睛睁得圆滚滚地看着中央的舞姬们翩翩起舞。
但其实她压根没看,她的眼睛借着不同方向的舞姬瞄过去观察那些世家子弟。
她自小被众星捧月,人人见了她,或是大礼或是小礼,总是要行礼,是以她现在已经感觉得到,今日他们行的礼与上回在清苑时很是不同。
上回,他们行的礼是散漫的,潇洒的,是向裴聿泽的夫人,他们的嫂夫人行礼。
而今日,他们行礼时,带着点庄重,是不敢造次的庄重。
他们变了,尤其在裴聿泽逼着裴霂下跪磕头时,他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谷奎生最是明显。
是裴聿泽吗?那日他替谷奎生请罪后,和谷奎生说了什么?让他见到她,每次都要行礼?
“在瞧什么?”耳边传来低沉清幽的声音,合着乐曲,有一种蛊惑。
郁禾心漏跳一拍,她感觉得到他在看她,偏不回头,状作无意:“看她们跳舞啊。”
身旁没声音了,但她还能感觉到他在看她,不由提起一股劲转过脸去,对上他的眼睛,他的凤目狭长而深邃,静静看着她,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一般,一切谎言都能被他看穿,慢条斯理的不动声色。
郁禾强撑着直视他,倔强的不愿示弱。他若是真能看穿她的谎言,那为何每次都看不穿段雨瓷的?难道段雨瓷的定力就是比她强?哼,或许就是看穿了,舍不得揭穿段雨瓷!
思及此,她凶巴巴地瞪了回去,却见裴聿泽冷淡的眉眼溢出了一丝笑意,很清浅的,浅的她再想确认一下,已经消失了。
郁禾很烦躁,又被他拿捏住的烦躁,她唬地站了起来,闷声道:“我要回去了。”
众人见她站了起来,都停止了交谈,舞姬们这都退到了一边。
郁禾径自从位置下来,拉上荣宸宸,目不斜视地从堂中走过。
“恭送公主。”
虽然众人不明所以,可还是都站起来行礼。
裴聿泽凝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金垣立即跳过去:“又吵架了?”
裴聿泽斜睨他一眼,起身离开。
“表哥?”
“聿泽,去哪?”
“接风宴结束了?”
“聿泽,一起去?”
有几个人正要跟上,被反应极快的金垣挡住了去路。
金垣一本正经地教育:“识相点,人家去追老婆,你们跟去作甚?”
“嗯?”
几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从前只看小姐们追着聿泽,如今也轮得到聿泽追着姑娘了?”
“如此奇景,可不得追上去观一观!”
说罢几人起哄,金垣突然侧到了一边,抱着胸由着他们:“你们自去,被表哥抓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正要迈出门槛的脚及时缩了回来,面面相觑,哈哈笑了起来:“喝酒,咱们喝酒。”
转眼却见金垣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金元宝你去哪?”
金垣面不改色:“小解。”
等他走到门口看不见的地方,旋身一转,立即向裴聿泽的方向追了过去。
————
“郁禾。”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荣宸宸几乎是激动的一把把郁禾拉住,两人回头望去,就见裴聿泽徐步走上桥来,看着郁禾从未动摇。
荣宸宸抓着郁禾的手收紧,压着声线在她耳边低语:“太英俊了,太仙气飘飘了,若是我都不忍心跟他生气了。”
郁禾撇嘴:“有点骨气好不好!”
荣宸宸叹气:“你要想清楚,你究竟是不再爱他了,所以和离,还是气他当初和你成亲带有目的。”
郁禾目光一滞,还没来得及想,裴聿泽已经走到了面前,她平视着,只能看到他的胸口,清冷带着礼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齐夫人,我想单独同郁禾说两句。”
郁禾暗地里抓紧了荣宸宸的手,荣宸宸爽快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没问题。”并且暗暗使劲掰开了她的手,“我正想着去再去买些点心,你们聊。”
买点心就买点心,冲她眨什么眼啊!郁禾心里反冲她翻了个白眼。
她们暗地里这一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裴聿泽的眼睛,他没有揭穿,心却沉了一下。
飞快下桥准备跑回天樽楼的荣宸宸,眼尾快速扫过一个身形,惊诧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快速拉入了桥下一角。
“金公子?你在这作甚?”
“齐夫人,冒犯了。”金垣一本正经扶稳她再放手。
“你在偷听!”荣宸宸瞪大了眼睛。
“嘘!”金垣快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荣宸宸狐疑地看着他:“这么远你能听得见?”
金垣凝神屏息:“我看得见。”
“看得见?”荣宸宸莫名,见他一直盯着桥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懂唇语?!”
一丝得意的笑几乎要压不住了,金垣故作谦虚:“低调,低调,略懂一二。”
荣宸宸彻底蹲了下来:“说什么,你给翻译翻译。”
青鸟和彩鸾站在桥下的另一边,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往那边凑去。
依旧是上次他们第一次一起来时的桥,桥下依旧有悠悠而过的花船,只是两人的心情大不相同。
郁禾捏着桥上绑着的丝带花,眼尾瞄他一眼,心下嘀咕他怎么还不开口。
周围明明热闹喧嚣,可他们两人周身却是安静极了,郁禾受不住这样的安静,正要开口,却听到他问。
“什么样的驸马是贴合你心意的?”
毫无波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郁禾捏着丝带花的手猛地一用力,生生将丝带花拽了下来,愣愣抬头,他看过来,冷清的眉眼浮着一层冰霜。
“……你听到了?”郁禾克制着声线的发抖,眼睛快速瞄向周围,见周围人头攒动,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会动手,一气之下把她丢水里去吧……
他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前日接风宴,宴过半场,皇上正讨论起政事,郁禾没兴趣,周槿年亦是散漫惯了不感兴趣,她和周槿年先后离开宴会。
他起先还能与皇上父亲交谈几句,后来越来越心不在焉,回答皇上的提问时,以至于慢了半拍,最后只能起身请罪告退。
皇上倒是笑着同意,他见到父亲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也顾不上了,离开时,听到皇上蔼声欣慰:“聿泽平时太沉稳了,如此失神冲动一下,才有二十岁时该有的朝气。”
年轻的朝气,那是程以璋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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