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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公主才新婚要和离》30-40(第27/29页)
,她就一直很担心,担心昨晚裴聿泽那个样子会伤害程以璋,现在看程以璋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她不由笑了一下。
她这松弛的表情没有逃过裴聿泽的眼,那一笑,犹如将他推下万丈深渊,一直往下坠,往下坠,他冰冷的眸底微沉,搭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拢。
“公主为何而来?”裴聿泽力持平和,语声冷淡如冰。
郁禾莞尔:“自然是为了程以璋,听闻少卿连夜提审程以璋,特来接他。”她语气轻快,走至右侧首位落座。
裴聿泽瞳孔暗沉紧缩,凝注着她,她转过脸看向他,问的却是:“不知少卿审完了吗?”
“没有。”他克制着胸腔的汹涌,压着声线,沉沉道,“程编修既然不肯配合,本官会暂且将他压入大理寺狱。”
郁禾皱眉:“少卿要问什么?昨日程以璋一直同本宫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少卿是怀疑他推令妹下楼?无凭无据,少卿无故将朝廷命官抓来大理寺,可是大理寺的审案之道?那本宫就要怀疑,大理寺之前所判可有冤假错案,可有屈打成招了。”
她声音清脆轻柔,悠悠扬扬,说出的话却让大理寺众人惶恐。
严璧正见裴聿泽对于郁禾这等指控竟然沉默不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跳出来,躬身作揖:“还请公主明鉴,大理寺办案,依据依法,绝无冤假错案!”
郁禾轻笑:“既如此,为何将程编修提来?还是裴少卿在怀疑令妹意外一事与本宫有关,想旁敲侧击?”
她缓缓转头看向裴聿泽,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冷漠。
怀疑羲和公主跟命案有关,可是一件不小的罪名!严璧正拼命使眼色暗示裴聿泽,只可惜裴聿泽只是看着郁禾,一瞬不瞬,表情紧绷。
无奈,他只能越权上前再度作揖:“公主,少卿提审程以璋只是协助办案,少卿怀疑裴小姐之死并非意外,这才将所有人都审问一遍。”
郁禾心下微惊,今窈之死不是意外吗?那是人为?谁会害今窈?谁又要害今窈呢?
她镇定心神:“那本宫能带他走了吗?”
严璧正正要回答,却听到始终一言不发的裴聿泽终于开口了。
“我所说不行呢?”
嗓音低沉冰凉传达至每个人的心底,严璧正眉头一皱,心道:少卿,这不是你赌气的时候!
裴聿泽是裴氏继承人,有太祖特权,不用向郁禾行礼,她亦不会勉强,但今日她要带走程以璋,他也拦不住。
“本宫若是一定要带走他呢?”郁禾轻问,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
两相对峙,庄严的审讯堂鸦雀无声,严璧正出了一身冷汗。
已至夏日的尾声,穿堂风还是热辣辣的烤人,烤的裴聿泽的七窍都快冒出烟来!
穆清堂清了下嗓音,走出来解围:“这件事一时半会恐难有结果,公主可先行带走程编修,只是之后所有需要,我们还会提审程编修,还请程编修配合。”
郁禾轻笑:“人命关天,我们会配合。”
她说“我们”,裴聿泽的目色蓦地一沉,严璧正的心也跟着一落。
郁禾与程以璋对视一眼,程以璋朝裴聿泽行了礼,与郁禾转身离去。
“郁禾。”裴聿泽凉凉开口,在堂之人皆是一惊。
郁禾站住脚,过了一会转过身去,睫羽扬了扬,语声清脆:“少卿,你该唤本宫一声公主,少卿应该没忘,你我已然和离,少卿尊贵,有太祖特权,可免礼,但到底君臣有别,还请少卿别忘了身份。”
严璧正倒吸了一口凉气,凉气呛了他的喉咙,他忍不住咳了出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公主,下官失仪。”
裴聿泽的隐忍已达临界点,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郁禾思忖片刻,颔首,朝程以璋和青鸟等:“你们出去等我。”
严璧正也赶紧溜出去了,抚着胸口平心静气:“以前看公主千娇百媚,活泼可爱,平易近人,从没想到,她也能这样盛气凌人。”
穆清堂唏嘘:“从前她重视聿泽,自然对我们爱屋及乌,如今……都说羲和公主任性妄为,骄纵跋扈,若是聿泽真心和离,但也罢了,只怕……”
“怕什么?”
“若聿泽只是一气之下做的决定,只怕有苦头吃了。”
“一气之下?”严璧正狐疑地瞄了穆清堂两眼,不以为然,“就聿泽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从小稳到大,他能一时冲动?那肯定也是真心要和离的!”
穆清堂也瞄了他两眼,凉凉道:“那你觉得,他提审程以璋,方才和公主说话的样子,像是沉稳的模样吗?我看,他碰到公主很难冷静了。”
“这……”严璧正说不出话来了。
屏退众人后,裴聿泽走到郁禾跟前,郁禾没有躲避,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可他只是看着她,眸光深邃而复杂,郁禾仰着脖子也累了,避开目光去,眉宇间露出些微不耐:“有什么话还请少卿快说。”
裴聿泽的眉心拧成了好看的川字,他刻意地不去在乎那抹不耐烦,冷淡轻言:“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郁禾微愣,不懂他说的意思。
裴聿泽凝注着她:“只是把他请到大理寺审问,你就着急了?迫不及待要来为他出头,要来护着他?”他的语声压得很沉,可平静的眸底却是汹涌,还有胸腔控制不住的动荡。
郁禾见他这样问,全然没有察觉他语气地酸意,正色道:“是,他是我的好友,不管今窈的死你怀疑什么,怀疑谁,这件事都与他无关,我希望少卿别迁怒他。”
裴聿泽忍无可忍,嘴角溅起一抹冷意:“若是我执意与他为难呢?”
郁禾抬首直视他,眸色水润明亮,坚如磐石:“那就看是你裴少卿裴大公子贵,还是我羲和公主尊。”
裴聿泽狠狠一怔,她为了他,与他对峙!
郁禾道:“上回世家小姐在我跟前放肆,我不愿苛责,你告诉我,我是公主,只要我忍心,所有人都要在我跟前俯首称臣。”
“你忍心?”裴聿泽像是被刺中了心底最柔软的一片,刺穿直达肋骨,痛得他喘息吐纳都撕心裂肺,“你忍心?”他压得极低的声音沙哑艰涩,“包括我?”
郁禾看着他红了的眼眶,蓦地一怔,却还是硬着心,宛如铁石心肠:“是。”
她必须表明立场,她不知道裴今窈的死到底怎么回事,但这件事裴聿泽绝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为了泄愤,当真牵扯到程以璋身上,她并不确定以她的公主之尊能不能抵挡得住裴氏和大理寺,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为了一个程以璋而寒了裴氏的心。
所以她必须坚壁清野,与裴聿泽分明清楚。
而裴聿泽也清楚她的想法,她那么笃定程以璋和今窈一事毫无干系,无凭无据,她只是怕自己迁怒程以璋,所以在“警告”他,为了程以璋,她“警告”他!
他使劲攥住了拳,控制不住地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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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茶馆太热闹了,每日的茶叶都脱销,津津乐道着裴少卿和羲和公主和离一事。
“才几个月,那么隆重的婚礼,大赦天下的婚礼,居然连一年都没有撑过,太儿戏了!”
“儿戏又如何?一个是大曌的掌上明珠,一个是裴氏的继承人,他们可以儿戏,这不,和离才几天,公主府和裴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说不定啊,过年前,各自还能携着斜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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