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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范的劝慰,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愤慨道:“他们的火烧得不够旺吗?就让我为他们再添上最后一把柴火罢。”

    怜妃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玉,似是一块玉佩的一半,她递给了范,说:“拿着它,只要他瞧见了,便会信你。”

    “娘娘…… ”范露出难过神色,“还有,还有回头机会。”

    “不,我就是为了这一刻而活着的。”怜妃露出少女般的微笑,“我是自己愿意的,且乐意的。”

    “可他,他都记不得您了……”

    “如此更好,我不要他记得我。”

    她转身,遥望皇城之外的某一方向。她知道,雨天是没有风的,是不能放风筝的。曾经的童音一片,泪水两行,支持她走到了现在。

    是,她希望他能够将此间的怜妃忘记,活在他心中的永远只有那个受了伤,蹒跚在宫道上,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孩。

    是夜,庆元帝摆驾来到观月阁,却未寻见爱妃身影,于是问,怜妃去哪里了?难道宫人没有通报今日自己要来?

    宫人们支支吾吾,均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庆元帝瞧他们心里有鬼,便差了姚然,说是这群宫人不老实,拉下去挨个儿打二十大板。

    宫人们顿时一个二个纳头便拜,大声喊冤说是怜妃不告诉他们自己去哪里了,谁人也瞧不见怜妃身影。

    庆元帝不禁纳罕,虽说自己对其宠爱有加,怜妃也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主儿。今日竟不知下落,实在是蹊跷。于是他吩咐姚然差人在宫内寻找,片时边听人来报,说是有小太监看到午后怜妃改头换面,一副宫女打扮,往东宫方向去了。

    顿时庆元帝怒火中烧,好似猜测到什么,他不允许人声张此事,低调地摆驾去了东宫。夜色深沉,东宫宫殿的轮廓模糊在黑暗里。几名守门的宫人一见他来,竟都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明白。

    “谁人出声儿,朕就杀了谁!”

    扔下如此一句,庆元帝进了东宫,宫女和太监瞧他怒气冲冲前来,个个儿都失掉了呼吸,有个太监竟两股战战,吓得当场失禁。庆元帝认出这奴才是太子身边亲近的,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猜想。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寝殿里传来熟悉的俏音,如此欢欣,如此娇媚,他险些站立不住,姚然连忙在后扶住了他。

    “主子,咱回去罢。”姚然颤声道。

    “不…… 朕要看看这个贱人和不孝子究竟,究竟……”

    说罢,庆元帝放低了脚步声,朝太子寝殿处走去。

    而这时,太子尚沉醉于怜妃为他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温存中。他拉着她玉髓似的手,在唇下吻着。怜妃也吻他,吻他的眉眼,鼻梁和唇。怜妃说爱他,凄婉而动情,太子激动地搂了人的细腰,压在了身下。

    “待我继位,定要纳你为后。”

    他动作不停,不住立下誓言,怜妃将他缠得紧,若水蛇一般。

    “好。”怜妃娇声道:“可我是皇帝的人。”

    “我以后就是皇帝,我以后……”

    话语未落,轰地一声寝殿大门便被一脚踹开,在这声巨响中,太子大惊,就要从怜妃身上起来,却被怜妃死死搂着脖颈,尖声喊道:“太子,你要往哪里去!”

    “逆子,逆子! ”

    隔着一道床帷和屏风,太子惊恐地看到了庆元帝的身影,他几乎失去了呼吸。而当庆元帝愤怒的斥责传来时,他早已经化为一座雕像,半分不能动弹。

    所有的温柔悉数退却,只有彻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身下的怜妃。

    他看见她歪着头,下颌凑近光洁的肩,斜眼睨他,露出得胜般狡黠的笑。这笑纯洁、灵动,却又是若妖魔般诡异。

    他不明白了。

    方才怜妃说爱他,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她恨他。是啊,那双如水眼眸里,从来都没有爱意。有的只是与他一同万劫不复罢了。

    太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急火攻心,惊吓过度,他竟什么话都说不出爱,浑身哆嗦了一下,两眼一翻,就此晕倒在了怜妃身上。

    当夜,群群太医围住了太子,而怜妃则被几名宫人从太子床上扯出。他们拔掉她头上的一切珠花,摘下她所有的首饰,堪堪为她披了件体面的衣裳,就将其扔进了掖庭深处的冷宫里等候发落。

    只是在东宫庭院里与庆元帝最后擦肩而过的时刻,所有人包括皇帝都在等待她的认罪和求饶,她却一言不发,怀揣必死的欢愉,无视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双目灼灼,微笑地凝视前方。

    第107章 第一百零六章 女人有时会将牺牲当作一……

    “好消息, 好消息!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岑长青的脚步响彻在环廊下,隋瑛从厢房里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昨儿夜里宫内穿出丑闻, 这回是压都压不住了,那太子竟秽乱后宫,和妃嫔通/奸, 被圣上抓了个正着!”岑长期激动得两颊直颤,“这回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太子了!”

    “想不到……”隋瑛苦涩一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想尽办法找他的错漏,他却不知收敛,干犯到圣上头上去。罢了, 现在宫中情况如何?”

    “这事儿本是压着的,没叫人知晓。可那东宫内闹得动静太大,连夜处死了一批人,还有那观月阁, 都是哭天抢地……”

    “观月阁?”隋瑛皱眉,“可是那位……怜妃的居所?”

    当初庆元帝力排众议为怜妃修缮观月阁一事朝野内都是知晓的,又因那孝王一事, 观月阁一直在隋瑛心中是个过不去的坎。可联想到怜妃,隋瑛心中总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不知是否是幻觉, 他模糊的回忆中,始终徘徊着她的声音。

    可臣子和妃嫔,又是怎么得以见面的?

    岑长青看到隋瑛面露疑惑, 便想起什么, 说:“是怜妃,您见过的,许是不记得了, 那时您快冻得够呛,脑袋都僵住了。听金瓜公公说,在玉峦殿外怜妃给您披了件大氅,也是当时圣上心思在别处,不然定是传出些闲话连累您。”

    隋瑛记起有这么件事来,纳罕道:“这事还真是蹊跷。”

    “有何蹊跷?”

    隋瑛摇头,他说这话全凭直觉,他哪里有半分了解怜妃,连其面容都未有印象。岑长青见他摇头不语,便也不问了。只是渐隋瑛方才从厢房里出来拧着眉头,面色极不好看,于是指着屋内问:“是他出什么事儿了?”

    隋瑛看了一眼他,摇头说:“没事,你先回去吧,此时莫要声张,免得给别人落了口实。只是想必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如今对我们来说,也是道助益,不可轻易放下。”

    “行,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岑长青走后,厢房内传来咳嗽声。隋瑛转身走进,关了门,见林清扶床柱坐了起来。隋瑛拿起桌上茶壶到了杯水,递到林清嘴边。

    林清摇了摇头,说:“不渴。”

    “那便漱个口。”

    林清凑前含了口水,吐出来都是淡红色。隋瑛神色凝重地将茶盏放回桌上,便坐在林清身边,放下了床帘。

    “外面刮风了。”隋瑛说,给他拢了拢身上的毛毯。

    “有什么风刮得比宫里的这阵仗大?”林清看他,眸里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隋瑛轻笑一声,抬起手为他了鬓角,“既然连岑长青都知晓了,想必这事已是传遍了朝野,这一回东宫无论如何都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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