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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随即点头:“京内出事了。”

    “哦?”林清蹙眉。

    “程陨霜那个学生,挨了板子,被革职了。”

    “绵绵?”林清惊讶。

    “嗯。”

    “出于什么?”

    倪允斟并不回答,只是忧郁地看了一眼林清,林清顿时心下了然。

    “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么……“林清黯然垂眸,露出一抹苦笑。

    “也只是少数人罢了。”倪允斟连忙安慰。

    林清低垂头颅,他沉默着,笑容渐渐隐去,他想起几年前老师陆渊去世的那一夜。自己就在身边,陆渊却特意唤了隋瑛。难道在岐王称帝这一大业上,陆渊早已预料到两人会走向不同道路,而他,也早已选择了隋瑛的道路?

    若非自己和隋瑛这份情谊让他处处退步,也许在很久之前,自己就被挤出局外。因为即使自己胜利,可在世人眼中,却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正当。

    胜利却不正当的皇帝,爱民却谋逆的臣子。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在江南他也听到不少流言蜚语,说什么林见善的谋逆有隋瑛的帮扶,若这话语只是指着自己来也就罢了,可隋瑛也跟着自己有了骂名,名…… 重要也不重要,林清并不看重,然而他却知晓,这是人心所向。

    他得不了人心,可皇帝,不能不得人心,隋瑛这样的肱骨之臣,更不能丧失人心。

    见林清神色有异,倪允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暖炉,塞到了他手里。

    “不必忧愁,时间会给出答案。”

    林清抬眼,“我并不忧愁,也许,我要做的只是如何改变现状。”

    “不必心急。”

    “哪能不急呢?”林清转身走进屋内,郦椿连忙把炭火推近,又给林清倒了一杯热茶,“绵绵出事,很大可能是冲着程菽去的,可有谁对程菽如此芥蒂?”

    倪允斟正要开口,林清却抢先道:“是齐桓。”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

    “你走之后,他在京中一家独大,他到底不是个吃干饭的,兵部的、内阁的事都尽心尽力,做得很出色,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对程菽十分不满。”

    “不需要什么原因,”林清抬眼,所有所思地看向倪允斟,“若他只是要权的话。”

    倪允斟轻笑,“是啊,是我多想了,不需要什么原因,他要权,程菽就是他的阻碍。阻碍就得除掉,就这么简单。”

    林清叹了口气,“朝内无遇安,不可没有程菽。”

    他看向窗外的雪,目光忧愁,轻声道:“待雪一停,咱们就回京罢。”

    “舍得吗?”

    林清环顾这间属于隋瑛的厢房,摇头道:“不舍得,可不舍得也要舍得了。”

    他攥紧了拳,只要一提到隋瑛,好似一切的忧伤、怯懦都回来了。他不再是那个遇见问题解决问题、决绝而凌厉的林见善,他再度变回那个惶恐不安、汲汲渴求的林安晚。

    倪允斟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再聊了些细节他便离开。郦椿也上一边玩雪去了,林清便独坐厢房,在炉火边烤手。热腾腾的火红,让他想起几年前的朔西。那时,他就这样一边烤火,一边等待隋瑛,那时他等到了,如今,他却等不到了。

    数日后,林氏祠堂完工的那一日,林清告别隋夫人,启程回京。登上马车时,他回头望了又望。风雪停了,回首之间,一抹斜阳,数点寒鸦。这座江南城镇对他意味着太多,他不舍得,却不看再看,这是他的广陵,亦是隋瑛的广陵。

    可他还会在回来吗?

    他们二人,都还会再回来吗?

    ——

    顺天城,铅云密布。

    一盆盆血水从宋府的厢房内端出来,大夫和下人们忙成一团。

    宋步苒吓坏了,她蜷缩在东州女子的怀里哭。这女子姓周,她唤她周姐姐。自从把宋知止从皇宫里背出来后,宋步苒每夜都做噩梦,她梦见那板子一下一下地再度打在哥哥身上,也打在自己身上。大抵还是太过年轻,没见过如此酷刑,更不曾料想那酷刑施加在自己亲人身上。少女受了惊吓,那天的血水不仅蜿蜒到了她的脚下,还流淌到了她的梦里。

    而宋知止,在被诊疗一段时日之后却并且突然恶化,就连大夫也不禁纳闷,挨板子的人他们也治过不少,也未尝有人伤重到如此的。

    大夫和程菽讨论到此事时,程菽凝眉沉思,他也不是没见过挨板子的官员,五十大板都有人扛过来了,宋知止还年轻,怎么就伤得如此之重?

    他问:“知止先前在朔西时受过重伤,又在江南九死一生,会不会是落下的病根儿?”

    大夫点头又摇头,“有这个原因,但也不仅仅是,还是那些人下手太重,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那些行刑侍卫和宋知止无冤无仇,没有任何由要取他的命。又联想事情经过,程菽心中生出许多不好的猜测。

    可现在他顾不得纠察原因,宋知止彻夜高烧不止,命悬一线,宋步苒从宫里回来后茶饭不思,为哥哥忧心。程菽虽知这其后一定有某人的手笔,可他却一时半会腾不出手来调查。

    这时已是深夜,周姓女子照顾宋步苒睡下后就去照顾退了烧的宋知止了,程菽踱步在这座熟悉的庭院里,内心沉重。不知不觉,脚步已经带他来到了宋步苒的厢房外。按照礼数他如此来寻她实是有些不妥,可他内心又对她放心不下。

    叩门后无人应答,他心想便是睡了,门应时地打开,程菽跨过门槛,绕过屏风,隔着一道纱帘,沉默地站在宋步苒的床边。

    水粉色的纱帘后少女的呼吸绵长而宁静,却也时不时簇起眉头,程菽默然伫立,目光扫过少女熟睡的面容。涟漪散开在他心间,他的心发出一声忧愁而暧昧的。

    “老师……”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

    “嗯。”

    “你在这里吗?”

    “我在。”

    “你别走。”

    “我不走。”

    “……我是不是,不勇敢……”

    “你已经很勇敢了。”

    “可我还是害怕。”

    “是人都会害怕的。”

    “你也怕吗?”

    “嗯,我也怕。”

    宋步苒伸出手掀开纱帘,她抬头望去,背光处,程菽的身影边缘模糊,融化在烛光和月色当中。她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却仿佛看到程菽的悲伤,正从那模糊边界散开。

    少女不仅哽咽了,她目光闪烁地凝视眼前人。

    “我怕噩梦,你怕什么呢?”

    程菽沉默,只是注视着宋步苒清丽的面庞。他怕什么?他这孑然多年,收束心怀,不肯轻易将心交托。宋家兄妹就这样闯进他孤寂、冷清的生活中,唤起了心间唯一一份情意。有爱就会有软肋,他所害怕的,无非是两人受到伤害。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生出预感。

    他会面临注定的失去。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去东州

    奚越收到消息时, 他的长刀砍下敌人的头颅,鲜血迸射了他一脸,掩盖住了眼泪。

    他失去的那一个县, 他用尽全力夺回来,只为了证明所谓的战败和士气毫无关系。战争爆发突然,东州军队补给不足, 东羌又对东州了如指掌,他作为新上任的总督,单单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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