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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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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咬住下唇:“都说变法是因我而起,藩王们内心都迫不及待盼我死,哪里还会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这黄老之道,有用么?”

    “梁甫也不是不知我这手脚都是一道人治好的,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齐桓定定地思索一阵,见林清神态不似作伪,但他心中仍是犹疑不定,若是他答应引荐,不就是承认他跟成王有来往了?

    可他也不忍心拒绝,只是拍了拍林清的背,说:“变法如今是我在主持,成王想必对我的成见也不小。”

    “不,你掌握好了度,他们不会对你有意见的,纵使有,这也是个拉拢你的好机会。”

    齐桓轻笑:“‘拉拢’二字可不是轻易说的。”

    林清摇头,“看来你是不愿意帮我了。”

    “我很愿意帮你。只是……”

    “不指望你现在就答应我,我知道,你如今这个位置,在这件事上很为难…… ”林清松开齐桓,坐直了身子,只是一只手还搭在齐桓的膝上。

    “许是太医弄错了,我看你如今精神气很好。”

    “是吗?”林清看向齐桓,抓了他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你觉得我的气色很好?”

    齐桓的手滞了一滞,手掌心里传来林清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他说不上来,心里却有几分失落。他到底是不希望林清死的。

    清了清嗓子,齐桓收回了手。

    “我也不是大夫,不会看病,只是你我同僚多年,在人命关天的事上,我一定尽力而为。”

    林清手中的就被颤动,闪烁的双眸看向齐桓。

    “如此,便是先行感谢梁甫了。”

    齐桓黯然的脸色上挤出一抹笑容,“今夜见善可是要叫我挂心了,这顿饭,吃得真不是滋味。”

    “我本意并非如此。”

    “也好,身体最要紧,过去你的确受了太多苦,我也都是看在眼底的。”

    “梁甫……”

    齐桓摇了摇头,酒喝了半壶,已是微醺。今日和林清久违的一番交谈,又得知如此消息,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林清眼见他已是动了容,便给他一杯一杯地斟酒,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只是在论及到隋瑛的时刻,齐桓又变得沉默,那沉默当中还带上一缕痛苦的自嘲。

    不知不觉也是夜深,不知在什么时刻,齐桓彻底醉了过去,被下人带到了客房当中。翌日醒来,他就见到林清坐在他的床榻。

    齐桓从床上噌地坐起,惺忪而疑惑地看向林清。

    “都是好酒,不会头痛的。”林清温柔地微笑着。

    齐桓以手抚额,仔细回忆昨夜,担忧自己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只见林清朝他伸出手,摁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梁甫也是性情中人,共事这些年,还是昨夜才真正窥见了梁甫的几分真心。既然梁甫有心救我这条命,日后我林见善,定不负你。”

    “我并不要求你回报我什么。”

    “话别说早。”林清伸出中指点在齐桓的唇上,齐桓皱眉,他实在不习惯林清这种暧昧的动作,“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我也知道梁甫对我依旧放心不下,但我相信,你心里很明白,我们才是一类人。”

    齐桓扬起嘴角,神智从初醒时刻的迷茫中恢复,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也许罢。”

    林清歪头一笑,纯真而恬静,就像一根羽毛,在齐桓的心上轻轻扫过,自此留下些许痕迹了。

    只是林清不知道,在齐桓的心中,林清早已有了深深的刻印。

    他不会让他死,他绝对不会。

    ——

    目送齐桓消失在长廊尽头,林清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疲累袭来,他艰难地走向亭中,瘫软在了躺椅中。

    “求救么?”林清自言自语,哂笑到:“只是开始呀,梁甫,只是开始。”

    他闭上眼睛,让思绪短暂地飞向广西,飞向他心心念念的遇安。

    在那长长的、杂草濡湿在泥土中的田埂上,他的遇安独自走过他们一同走过无数回的那些泥泞小路。他们散步时穿过的竹林如今也还在风中轻吟吗?溪涧中的溪水在秋日里是否还残留夏日的暑热?青山间的明月照耀出谁相思的面庞?染坊里的轻纱,还会如当日一般漫天飞舞,无端做媒吗?

    殊不知当他幻想时刻,隋瑛也真走在那条他们时常挽手同行的路上。

    傍晚时刻,秋风瑟瑟,数算时日,除开路上花费的一月,林清约莫已经回到京中小半月了。隋瑛沉默地每日走过他们往日的散步之路,在这条乡间小道上,处处都有林清的气息。临近溪畔,看到在黄昏的山风中飘扬的那些新染过的纱,隋瑛想起了那一天,心中更是思念难耐。

    “没关系,没关系…… ”

    他捂住了心口,可脚步再也无法往前,索性坐下身,注视眼前丰收的水稻,和一旁的溪水潺潺。

    隋瑛闭上了眼睛。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可思念若狂,他几乎不能呼吸。

    紧闭的双眸间渗出几点闪烁,隋瑛摁住了心口,猛地张大口呼吸,冰凉的空气在肺里冲撞一阵,叫他的思绪能够短暂地忘记隐隐作痛的心。

    “没关系……”他锤这胸口,不住地说:“没关系,他很好,只要他好……”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再次睁眼,湿润的睫毛上坠着夕阳橙红色的光。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抚台!”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穿过稻田而来,就见染坊方向,一名黄衣女子抱着襁褓碎步而来。

    “抚台,好些时日没见你了!都说你上府衙去了!”女子笑呵呵的,隋瑛只觉得她有几分熟悉,可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哎哟,瞧我,忘记给您老磕头了!”见隋瑛皱眉,女子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身要磕头,隋瑛连忙制止了她。

    “不必如此,我只是觉得你有几分面熟。”隋瑛在此和乡民们都相处得很好,身为一省最高官员,他却常驻这个村落,是以乡民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而隋瑛见不得百姓对他下跪,便嘱咐碰上了点头致意即可。

    “可不是面熟,我和我儿的这条命,都是您老人家从土匪窝子里抢回来的喱!”

    女子笑靥如花,隋瑛这才回忆起来,这就是当初那名患有身孕被土匪掳掠去的女子。当时隋瑛忙于战后对士兵们的抚恤和对土匪的审讯,又因为张成泽一事神伤许久,这些女子都全权交给林清去关照了。

    “如今孩儿都生了,我看看。”隋瑛笑了起来。

    女子连忙跪坐到隋瑛身边,将怀中襁褓里的婴儿凑近给隋瑛看。那婴儿砸吧着嘴,滴溜着眼睛,肥肥圆圆的,好不可爱。

    “咿,真是好久没见那位官人?他当时可照拂我们不少喱!”

    隋瑛用手戳着婴儿的脸蛋儿,淡淡地说:“他回去了。”

    “回他们那边而去啦?那您老人家啥时候过去呀?”

    隋瑛抬头,心觉好笑,问:“我为何也要过去,我可是广西的官,怎么了,百姓嫌弃我这个巡抚不好?要撵我走啦?”

    “天老爷,哪里是这个意思哟!我们恨不得您老人家一辈子都在广西,不是您,我们这稻子今年还有的收?往年那一年秋不都是被土匪给糟蹋了,不是您,我们镇安还能过上安生日子?我们都说,我们烧香拜佛,才把您给求来的哟!”

    “那为何如此问?”隋瑛来了兴趣。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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