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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从珚摇头,眼圈儿里水光闪动,“就一两天,您再等一下吧。”

    拓跋骁实在为难,双臂撑在她身侧,俊脸悬在她上空,五月的天还算不上炎热,又是在北方,可他额头上却布满豆大的汗珠,额角的青筋更是蜿蜒狰狞,脖子绷到了极致血管鼓起,满脸赤红,这副模样实在有些令人害怕。

    然而比起模样,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神,凤眸里的碧色浓郁到了极致,几乎混沌得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察觉到其中酝酿的风暴。

    就一两天,一两天……

    拓跋骁不断说服自己,两个多月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他更想要她心甘情愿地属于自己。

    这般在心里对自己说了许多遍,终于起身,把视线移向别处。

    这一瞥,却又瞧见了她莹白可爱的玉足。

    她走路走得少,脚心的肉也嫩得很,要是踩到自己身上,肯定也软得不像话……

    姜从珚想着好不容易再次躲过一劫,却又见男人的视线直直落在某处,她顺势看过去。

    “……”变态!

    她赶紧抻开衣摆想遮住自己的脚,却又十分突然地再次落入男人怀里。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手却握住了她的足。

    “让我抱一会儿。”他声音喑哑。

    他愿意再忍一忍,她暂时安全了,姜从珚便不好再抗拒他,只能任由自己像个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跟他紧紧相贴。

    但他身上本就肌肉发达,现在又紧绷得不像话,她像靠在了石头上,被硌得很不舒服,姜从珚只能咬唇让自己忍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她以为就这么抱着,等男人平复下来就行了,可他却一直不松手,她的视线落到侧面的青铜花枝灯台,上面的蜡烛都烧了一大半了。

    就在姜从珚两眼失神地盯着烛光熬时间时,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脚被扯了一下,曲了回来。

    她还没懂男人又在弄什么,便发现他抓着自己的脚按了下去,然后她的脚心就踩到了一个奇怪的触感。

    她连忙低头看去——

    “……”

    啊啊啊,变态!

    第50章 五十章 “终于等到今天了。”

    他竟将她的脚放在了那里……

    一时气血上涌, 姜从珚脸红了个透,活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她又羞又恼,完全维持不住形象了, 费劲所有力气去踢他想叫他放开自己, 拓跋骁一时没注意, 还真叫她踹了下,闷哼一声, 却不像疼,眼睛里反而绽出异样的神采, 再次扣住了她的脚踝。

    姜从珚不干, 手脚并用剧烈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她撑起胳膊去推他的胸膛, 又去抓他的手, 可惜她根本抓不动。

    怀里的温香软玉动来动去, 拓跋骁原本才按捺下的欲-火又蹿了起来。

    “别动!”他低声警告。

    但此时沉浸在羞愤之中的女孩儿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暗含的警告,只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这实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这比直接跟她那啥还要羞耻。

    姜从珚不听,继续挣扎。

    直到她再次被他扑在榻上,庞大的身躯压过来,耳边传来男人沉重急促的呼吸, 她才慢慢意识到了危险。

    她还是愤恨难当, 刚想指责男人,他却先她一步开口。

    “我不想失约!”

    只一句话, 就定住了她。

    他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额角和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更是明晃晃的昭示着男人此时的隐忍。

    姜从珚怔怔地看着他。

    ……

    脚心有些痒,脚趾已经蜷到了极点。

    姜从珚咬着唇,闭上眼。

    女孩儿玉白的脸颊早已通红, 比那最鲜妍的胭脂还要瑰丽,清冷的仙子也终于下了凡尘。

    静谧的内室,便只剩一隐忍、一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许久,最后一截

    蜡烛也快燃完,男人才终于起身。

    后面他说了什么,好像是安慰的话,姜从珚也不想听,捂着耳朵遮住自己的脸。

    拓跋骁瞧她有些生气,不理解,他不是守约了吗,而且他连衣服都没脱……

    “我回去了,明日我不过来了,你有事的话叫人找我。”

    别说明天,姜从珚巴不得他一直不要来。

    她不说话,只埋着脸闭眼不理他,拓跋骁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重重亲了好几口,才终于离开了。

    姜从珚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才洗了脸,现在又要洗了。

    两个丫鬟见漠北王终于从帐中出来,忙想进去看情况,却又在将要进卧室时停下脚步,阿椿拉住阿榧,隔着帷帐问:“女郎,需要我们进来伺候吗?”

    姜从珚将脸捂在薄毯中,耳后根的热度还没消退,耳垂依旧红得要滴血,这副模样实在没脸见人,只好勉强提起声音,“别,等我叫你们时再来。”

    嘶,光是说话嘴都痛,可见他啃得有多重,狗男人!

    又过了会儿,姜从珚坐起身,视线不知不觉又落到脚上,缩了缩,将拓跋骁骂了遍,变态!

    她喊了一声,叫两个侍女进来,先换上新的蜡烛,又让她们打水,她要洗脸,还要洗脚!

    阿榧不解,“女郎,您不是已经洗漱过了吗?”她又看了眼,“你的脚也不脏呀。”

    姜从珚:“……”

    这怎么解释。

    她不说话,只叫她打水。

    阿椿见女郎神色有些不对,悄悄拧了阿榧一下,示意她别再问了。

    趁着阿榧出去打水的空隙,阿椿慢慢靠上前,看着女郎红肿得有些过分的唇,小声问,“女郎,需要我给您取消肿的药膏吗?”

    姜从珚捂脸:“……”

    她真的,真的,从没在侍女面前这么丢脸过。

    虽然很不自在,她还是点了点头,要是这红肿明天还消不下去,她才真的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儿,她又在心里将拓跋骁拉出来骂了一遍。

    阿椿瞧见女郎原本雪白的肌肤此时一片红粉,在烛光下散发着珍珠般的柔光,乌黑的长发缠在颈间,黑白分明中带着某种深深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看过去,水眸盈盈,眼神含羞,是女郎平日从未有过的娇美姿态,比那世间最娇嫩的花朵还惹人怜惜。

    更不要说因肿胀而红润丰腴了不少的唇瓣,少了些许清冷,平添了几分妩媚神态,她同为女子见了都忍不住动荡,克制不住想要靠近,难怪漠北王总盯着女郎瞧……-

    明明很疲惫,可这一晚姜从珚却很久才睡着,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时都有些晚了。

    “怎么不叫我?”她问阿椿。

    阿椿笑着道:“若澜姑姑说了,女郎这一路车马劳顿,难得好好歇一晚,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接着她一招手,让阿榧把外衫送过来,问,“女郎今日要穿什么?”

    姜从珚看了眼,随意指了件浅草绿的襦裙。

    披衣起身,她先去洗盥室收拾了下自己。

    洗盥室跟卧室紧连着,用了厚实的毡布做阻隔,里面摆了香桶、浴桶、洗漱架等。

    姜从珚一边洗脸一边想,该从这边开个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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