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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你,下回再去浮玉山,不若我与你们一道上山罢。有我们二人护着,到底稳妥些。”

    李泰嘴上应着,被他如此一提醒,转而又想起一事。

    殿下素来性子谨慎,无论是与人打交道,还是平日里食衣住行,皆是这般行事。

    他兀自记得那日他们三人头一回上山去见陆神医,那日恰逢下着大雨,地面湿滑,他们又是头一回爬浮玉山,走得十分狼狈,殿下虽举步艰难,到底不曾摔倒过。

    今日天气晴朗,前几日也皆是晴天,况且此前殿下已来来回回爬过好几趟浮玉山,这条路早已是走惯了的,照理殿下不该摔上一跤才是。

    一旦深究下去,他便又想到了别处。

    何止是今日,近来殿下时常脚下不稳,他已亲眼瞧见过好几回。

    除却这一点,另外还有好几个蹊跷之处也叫人心中难安。

    他心底多了些许惶恐,偏头问宋砚:“宋先生,您觉不觉得殿下近来……”话说了一半,便又止住。

    宋砚在殿下身边多年,他再疑心谁,都不会疑心他对殿下有二心,可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虽暂时未瞧出哪个有可疑之处,可到底不能担保如宋砚一般值得信任。

    都道隔墙有耳,倘若殿下的身体状况当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他便得慎之再慎,否则殿下先前做的那些努力便都白费了。

    第79章 第柒拾玖章 遇刺

    随着江州的时疫结束, 三皇子一党也被连根拔起,该斩首的被送去了刑场、该抄家和该流放的也尽数被抄家流放,便是那些早前曾起过支持三皇子心思的大臣们, 也立时打消了这念头,一心只想着跟三皇子一党完全撇清关系,以免被无故牵连到。

    现下这个局势,倒叫向来隐藏得极深的四皇子开始蠢蠢欲动。

    先前容玘在南边养病的时候, 他总有些不屑地心想,一个瞎子能成什么气候, 不足为患。

    皇上虽不曾立四皇子为太子, 但也不曾表露出有意要立三皇子为太子,是以四皇子并不十分着急。

    后来容玘回了京城,不过数日便又再次坐上太子之位,这两年多来,四皇子心中着急,却也一直隐忍不发, 想着三皇兄只会比他更沉不住气,他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后来容玘被皇上派去江州控制时疫,他人在京城,也并非全然不知江州那边的情形。江州疫情严峻,容玘被困在江州,只怕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三皇兄早已派了自己的人去了江州,三皇兄对容玘下手, 不过是时间早些晚些罢了。

    他不必自己动手,只消坐享其成就好。

    没成想三皇兄却是个没用的废物,没能铲除容玘不说, 竟然还被容玘一党扳倒,从此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近来皇上的身子越发不好,而容玘又因在江州对抗时疫一事立下大功,不仅太子之位坐得极稳当,满朝文武也愈发信服容玘,尽管楚太傅和定南侯不再支持容玘,但众人皆知他们是因退亲一事记恨上了容玘,便也不愿趟这浑水,想着皇上此病怕是难再好了,这天下早晚是容玘的,便急急站队容玘一党,如此日后他们的仕途也能走得更顺畅些。

    如今这局面,叫四皇子如何不急?

    ***

    容玘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旁的症状还能勉强捱住,最让他忧心的,却是他的眼睛。

    近来他时常视线模糊,眼前分明站着个人或是摆着一件物品,可他抬眼望出去,却只能瞧见一片淡而虚幻的影子。

    不好的感觉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担忧得夜不成寐,总害怕哪一日他又会如从前那般不能视物。

    他知道造成他眼睛模糊的,多半是陆神医给他的药。

    换做是从前,他兴许就停了陆神医给的药,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答应陆神医提出的交换条件。

    而今他却不能停止服药,纵然知道他是因为用了此药才会有眼疾复发的可能,他也依然不敢停药。

    若是停了,明熙的病又当如何医治?

    陆神医脾气古怪,说一不二,他根本就不敢赌。

    宋砚与他临窗而坐,说话时将声音压得极低:“殿下,卑职听人来报,四皇子已在伺机而动,您出门时定要格外小心,依卑职之见,不若再另外添些护卫近旁保护您罢。”

    他是容玘的幕僚,早在容玘去南边养病前,他就按照容玘的吩咐在四皇子的府里偷偷安插了自己的眼线,那时候纵然是他们自己,也不确定容玘能不能治好眼疾,眼线潜伏在府中的时日已久,饶是心机深重的四皇子也不曾疑心过他们安插的那些人。

    “恰恰相反,孤现下该做的是撤走一部分的护卫。”

    宋砚眉头锁紧:“这是为何?”

    “你只听从孤的安排便是,旁的无需多问。”

    无论他再如何费力掩饰,眼疾一事早晚会被人发现,不若就将计就计让四皇子派来的刺客对他行刺。

    只有做下错事,四弟才会在父皇和旁人面前露出马脚,而他也能顺理成章地告假在府中养伤,不必再去上朝。

    ***

    容玘安插的眼线果然消息灵通,过了几日,四皇子命人刺杀容玘,待容玘身边的护卫发现情况不对时,容玘已然受了伤,浑身是血地被护卫送回了东宫。

    此事惊动了帝后,帝后二人得知容玘被人行刺,皆派了自己身边的亲信来东宫探望容玘,还叫了太医院院使给容玘瞧瞧伤势,另外还送了好些滋养身子的补品,叫来人劝他静心养伤。

    容玘靠在大引枕上,态度谦和地谢过太医院院使和帝后派来的那几个人,来人见他面色苍白,知他此次受了重伤,身子定是虚弱得很,便也不再扰了他清净,躬身告退。

    容玘才阖眼欲要躺下,李泰已进了屋内,附耳低声禀道:“殿下,皇上已对四皇子起了疑心。”

    容玘双眸睁开又阖上。

    “四弟和三弟不同,这些年来,他一直隐藏得极好。”

    若非因为此次的事,父皇也不会对四弟起疑。

    容玘唇边凝了一抹轻嘲。

    四弟也有今日。

    那年他被人偷偷下了毒害他双目失明,旁人介认为下//毒之人是三弟,他却知道,是四弟对他下的手。

    他明知是四弟对他下的毒,却苦于没法证明此事是四弟所为。

    四弟隐藏得太深,他一直寻不到他的破绽,如今三弟一党败落,父皇又生着病,四弟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马脚。

    四弟终究还是心急了些。

    李泰在一旁请示道:“殿下,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容玘双眼微阖:“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

    李泰退下,容玘静静地靠在床头。

    父皇那人生性薄凉,可四弟此次残害的是自己的亲兄弟,父皇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父皇倒不是为了他这个儿子,而是为了父皇他自己。

    四弟能为了太子之位对自己的哥哥下/毒手,焉知日后不会为了帝王之位对父皇起了害人之心?

    经过此次的事,若父皇再顺藤摸瓜查明当年的下/毒之事,未必不会查到四弟的身上。

    能解多

    年前的心头之恨,论理他是该高兴的,可如今再回过头来看,他对报仇、乃至于对父皇坐的那把龙椅,似是远远不如从前那般执着了。

    说来也是奇怪,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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