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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雾中情人[破镜重圆]》50-60(第5/15页)
等到带有男人体温的围巾落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承潮把他的围巾扯下来,一圈两圈围到她脖子上,帮她系好。
刚刚他真的在谈合作,大衣里是配套的衬衣西装,不是平时的高领,没了围巾御寒,凸起的喉结迅速变得微微泛红。
几片雪花融进他衣领,看得发冷的,却是闫诺。
“不用。”她要拽开,还给他。
承潮拽住她手腕,“戴着,上车。”
他牵着她,隔着衣服,不算温柔,但抓得紧,穿过飘落的风雪,没有停留地去到车子旁边,开门,将她放上去,关门,一气呵成。
承潮绕过车头,一片白茫茫中,只有他一身黑,那凛冽的侧脸,比雪还要寒冷。
他上了驾驶座,头顶和肩膀落了几片雪花,闫诺鬼使神差伸手,帮他抚去。
或许是事出突然,承潮启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余光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打开暖气。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闫诺立刻收回手,“抱歉。”
承潮余光掠过残留女人香气的肩膀,“没事,可能是闫小姐习惯了,跟谁都这么亲昵吧。”
他没有看她,咬咬牙打下转向灯,调转车头。
闫诺不再回话,她看着自己手腕,衣服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没来得及恢复原样,褶皱深深浅浅,就像他们之间数不清的隔阂一样。
好像越来越多了。
车子从郊区开往市中心,道路从两车道变成四车道,六车道,周边的建筑也从矮矮的小屋变成高楼大厦,车厢内的气氛却毫无变化。
闫诺靠着椅子,望向窗外。
路灯褪去了昏黄,跳跃在雪地里,变得白而斑驳。
车载音乐响起《富士山下》,陈奕迅富有故事的声线,静静充斥在车厢里。
[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
一个多小时,谁都没开口,雪渐渐大起来,雪花不再是一片片,倒像是抱了团,落在地上如同有了声响,像现在的沉默那样无法忽视。
车子开进小区内,小区道路上的雪干干净净,没有车轮碾过的痕迹,也没有人踩过的脚印,堆得还算厚,看着跟树干的对比,踩上去应当有鞋底那样厚了。
堆起雪人来,一定很好玩。
闫诺有七年没有打过雪仗、没有堆过雪人了,也有七年没认真看过雪景了。
好像后来的每一次下雪,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之前出事两次,小区安保提高了,应当不用担心私生或者狗仔,可以下去玩了吧。
她按下车窗,玻璃却一动不动,承潮锁住了。
“我想下去看看。”她手趴在窗户上,望向窗外,商量说。
车没有停,车窗也不曾放下。
“不。”承潮拒绝。
“可是我想去。”酒精在脑子里作祟,闫诺的语气变得娇软,眼神也从抵抗变成了期望。
承潮手指紧了紧,瞥一眼那变成一团的白色羽绒服背影,干净得如同外面的雪地。
“不。”他喉结滚动,却再次拒绝。
“你不是我的保镖,也不是我的经纪人,没不要管我,我现在就要下去。”闫诺偏要按着车窗。
但无济于事,承潮并不搭理。
车子开进黑漆漆的地下车库,看不见白茫茫的雪地之后,闫诺脾气又上来了。
“承潮!”她瞪着他,任凭他眉眼在明明灭灭的灯光里冷漠,“你凭什么管我啊?”
承潮把车停好,说了一声“下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他没接话。
闫诺解开,安全带弹在车顶,发出一声不悦的反抗,她开门,嘭地一声,摔门,往另一边走去。
她想原路返回,去看雪。
他不停车,她可以自己走过去。
承潮快步跟上来,抓着她。
“你干什么?!”闫诺挣扎,推着他胸口。
“回去。”承潮拽着她说。
闫诺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抬头看着他,睫毛轻颤。
“我就是想看看雪,不行吗?”-
54、雾中情人54
◎“失控失序,缠绵悱恻。”◎
冰冷的声控灯光照在承潮脸上,比外面的雪还要白。
看着闫诺渐渐泛红的眼睛,他喉结炽热翻滚,心脏隐隐作痛,像是一块石头挤压胸腔,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走。”他挪开眼,拽着她走进电梯。
知道他不让她去了,闫诺靠到电梯角落,将脑袋埋进围巾。
不想看见他。
蓦地发现,这是承潮的围巾,她一把拽开,扔到地上。
“不要你的。”她说得稀里糊涂。
酒精还没散,现在她分不太清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七年前的闫诺,还是七年后的闫诺。
但她确实把承潮当做七年前的承潮了,她觉得他不应该忤逆她的。
承潮没有说话,弯腰将围巾捡起,拍掉灰尘,挂在手腕上,直直看着电梯门。
空气静谧,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
冷静过后,闫诺看向男人的背影,眸光沉下去,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好心给她取暖,她用完就扔了。
转念想到他刚刚强硬的态度,闫诺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喃喃道:“你活该。”
“是,我活该的。”
承潮苦笑,像是说给以前的自己听,说给那个被她抛弃的自己。
闫诺身子一顿,她嘴巴张了又闭,想解释其实她不是故意要离开他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不是吗?
结果是一样的,过程有那么重要吗?
所谓的过程,无非就是把她离开的原因,归到了他身上而已,那样,他应该更恨她,恨她自作主张,恨她把所有原因推给他。
闫诺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电梯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的空间里,她听到了自己无奈的叹息,还有承潮隐忍的呼吸。
他笔直站在她旁边,一动不动,没有笑意。
气氛尴尬起来,闫诺觉得这次电梯好久啊,久到她觉得过了一年四季,她开始后悔了,刚刚应该和他分开坐的,就没有那么难捱了。
等时间翻了倍,闫诺发现不对劲,确实太久了。
她抬眼,电梯根本没有停在26层,承潮按下的是顶楼。
这会儿,电梯已经抵达了。
“这是?”闫诺诧异。
门打开,顶楼一片黑,承潮抓着她手腕出去,走廊灯才亮起来。
“你干什么?”闫诺转动手腕挣扎。
承潮抓着她不放,不由分说拉着她走上楼梯,进入天台,一把将她推到雪中。
“玩吧,没玩够不准回来。”他冷冷说。
闫诺愣住,茫然看着周围。
天台里,雪比底下的更白更干净,也更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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