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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直女就那么香吗》30-40(第8/21页)
起风了,窗户大敞着,床帐飞卷,像河底的水草,无法自主随波涌动。
披散的长发遮挡视线,江有盈胡乱往脑后一抓,主动打破对峙,跑去把窗户关严。
落叶狂风被隔绝在外,房间安静下来,她回头,沈新月还没走。
“你喜欢我吗?”
受够折磨,沈新月不想再内耗,要一个准确答案。
“你问我要不要留下来,说要一个肯定答案,我给你了,那为什么你不能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明明你心里是有我的,你说会保护我,如此郑重的承诺不正也希望我留下来,为什么不能勇敢直面自己的心。”
室外狂风大作,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沉默的高墙竖起。
许久,江有盈嗫嚅着,“太快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快慢有什么关系?”沈新月向前一步,空间上制造压力。
江有盈深吸气,双拳紧握,指甲掐陷得手心发痛,“可你了解我吗?你熟悉我的过去吗?我们才认识多久……”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问题,现在回答我。”
沈新月罕见流露出强势,“到底喜不喜欢我。”
“其实我是直女。”江有盈撂下这句。
沈新月转身就走。
行动上,言语上,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说了,她还是油盐不进,一点道理不讲!
气得胸痛,纵然对她仍十分不舍,想在房间留宿,但人要脸树要皮,沈新月直接下楼回家。
进院门,看到沈硕晾在绳子上的西装外套,她劈手就扯下来扔地上,用力踩了几脚。
外婆正在一楼卫生间洗脸,听见院里动静,毛巾搓着脸蛋走出来看,“欸”一声,“干什么呢你。”
又问:“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江师傅家过夜。”
沈硕没料到沈新月今天这么大反应,知道自己说话难听,只是这么多年高高在上惯了,脾气也不好,一着急一上火就顾忌不了孩子的感受。
下午被外婆打了,沈硕挺后悔的,晚上听见隔壁说话,自己拉不下面子,让外婆代表她去看望。
江有盈上楼洗澡的时候,沈新月吃着面在院里跟外婆说话,两家院子仅一墙之隔,沈硕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沈新月一句没提到她。
回房间复盘,柳飘飘劝她想开点,沈硕满脑子都是沈新月脑袋撞柱子的画面。
沈硕房间在一楼,堂屋左手边,靠楼梯也靠卫生间,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人刚进被窝里躺下,听见外婆说话,她披上衣服赶紧跑出来。
“你回来了。”
“要你管!”沈新月刚在隔壁受一肚子气,自然没好脸色。
柳飘飘跟沈硕在一个屋,总是喜欢躲人身后,狐假虎威伸个脑袋,“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沈新月没理,“噔噔噔”上楼。
外婆手里摆弄着毛巾,望望隔壁院子,又望望楼上,“咋回事呀。”
沈硕跟到楼梯口,“跟隔壁吵架了?”
外婆说不应该呀,柳飘飘趴在沈硕肩膀想了想,问外婆,“平时关系好吗?她是不是喜欢人家。”
江有盈确实很容易被人喜欢上,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这个嘛……”外婆哼笑,“我们嘟嘟的私事,你少打听。”
“哦——”柳飘飘恍然道:“那八成是表白被拒才跑出来的。”
都是过来人,她经验丰富,而且白天那幕大家都看在眼里,“人一出现,哎呦跟个什么似的,平时在剧组还是学到我一点皮毛的,那个梨花带雨,娇滴滴的样子。”
“胡言乱语什么呀,真不害臊。”外婆白她一眼,走了。
柳飘飘缩回去,沈硕在门口犹豫了会儿要不要上楼,忽然下雨了,屋瓦噼里啪啦,她想了想还是关上门。
沈新月躺被窝里给丁苗发消息。
[跟女人接吻了,找她讨要名分,但她说自己是直女,这是什么回事?]
丁苗丢来三个问号,紧接着是三排问号,强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怎么回事,她就是直女啊。]
[还能怎么回事,您可真幽默。]
[所以又跟直女搅和上了?]
[直女就那么香吗?]
沈新月只能回她:[你不懂。]
[直女方面,确实你比较懂。]
丁苗说。
过了半分钟:
[大胖小子喝几段奶粉更是行家。]
沈新月已读不回,懒得跟她计较。
雨下大,混响回荡在天地间,雷声隐隐像远方的鼓点,低沉有力。
春天终于来了,浩浩荡荡,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刷掉昨日的沉寂,万物在此刻苏醒。也昭示着她们的关系,彼此不能再装作浑然无知。
沈新月在入睡前想通,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她还没有带她去水库那边山上,看望她妈妈……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沈新月给她发消息。
双眼死盯屏幕,一眨不眨。
[所以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我没你想的那样好。]
沈新月绝望闭上眼睛,当即决定,再也不要理她了,再也不要跟她说话了。
可脑袋里全是她的样子。
那乡道上惊鸿一瞥,风鼓起的衬衫,接吻的时候睫毛紧张兮兮扫来扫去,被咬痛会发出细细“嗯”的一声。
还有她温暖干燥的手掌,她低沉平稳的音色,许诺说“我会保护你”。
[我做不到。]
沈新月回答。
[那你加加油。]
江师傅温柔鼓励道。
第34章
昨夜好大的雨,沈新月早起喂鸡,后院芭蕉树春天刚抽的嫩叶折了一根,垂在鸡棚上头,看着可怜巴巴。她搬来木梯,找根竹竿用绳子捆了,给它弄个支架。
柳飘飘刚好在卫生间,推开窗,挥着胳膊“哎哎哎”直叫唤,“你别摔着!”
沈新月本来站得挺稳的,冷不丁被她吓一跳,回头翻个白眼,“担心我摔着还在那嗷嗷,生怕我摔不死。”
柳飘飘眼一瞪眉一竖,“清早八晨吃枪药了你,人家关心你,不识好歹的小丫头片子,看你那满脸晦气样儿,表白被拒啦?”
“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沈新月把梯子放回去,墙角竹篓抓了把老青菜,木墩子上开始剁,麻袋里舀一勺去年的苞米面,拌鸡食。
小鸡是前阵子跟江有盈去集上买的,喂了两三周,开始褪绒毛,长得丑不拉几。
回到前院,沈硕刚起,昨天下午洗了晾在院里的衣裳忘记收,被雨淋得乱七八糟,好些还掉地上。
沈新月瞄了一眼,沈硕捡起那件西装外套,正抖啊抖。
她没发现。
沈新月摸摸鼻子,也不说跟亲妈打个招呼,问个早安,扭头进了厨房。
早上吃什么呢,这一大家子人,沈新月叉腰站在灶台边,没个主意。她潜意识里自己还是个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才能让长辈们满意。
柳飘飘阴魂不散,跟进厨房,“想吃手擀面,你给我做。”
“我会做个屁的手擀面。”沈新月手里忙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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