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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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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金翅鹏鸟,经书上说,大鹏鸟是佛祖释迦摩尼的护法神,也就是迦楼罗的化身,象征着力量与自由。”

    说到最后,她在郑云州沉下来的脸色里卡壳,勉强才说完。

    郑云州看着她,单薄的眼皮内褶里,压不住的不耐烦。

    林西月低下头,他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索性不说了。

    “讲啊。”郑云州朝她走过来,指着门说:“再接着讲,这门上还有什么花头经,这朵乱糟糟的云,这只野鹤,都讲上一遍。”

    野鹤两个字蹦出来的时候,林西月差点要破功。

    她死死地憋住了,不敢笑。

    明明是祥云仙鹤的纹饰。

    林西月摇头,仰起脖子,认真地建议:“郑总,我还是去别的地方住吧。”

    “为什么?”郑云州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她不进去,他只好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别扭地和她说话。

    林西月一副为他着想的语气:“郑总,您今年快三十了吧?”

    郑云州哼了声:“做什么,你也要给我说媒?”

    “不是。”林西月心虚地摇头,“赵董很操心您的婚事,每次来佛堂烧香都要说这一句,我想,不管对象是哪家小姐,您应该就快结婚了。”

    “所以?”

    林西月说:“太晚了,我就这么跟您进去,叫您未来太太知道了,可能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明明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但流言总是无稽又难听,恐怕要带累坏您的名声。”

    他敛眸,头往另一侧偏了偏,架起腿说:“既然流言难听,那就不要听了,至于我的名声,它从来就没好过,还有问题吗?”

    小姑娘厉害,不敢在言谈上激怒他,但先咬死了他们什么都不会做,委婉地给他圈出边界来,再假意同他站到一边,掏心掏肺地为他。

    话里话外的意思,我都这么恳切了,你总该领情了吧。

    林西月咬了咬唇,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翳。

    是啊,他自高自大,又油盐不进的,怎么会把区区名声放心上,未来太太还不知道在哪儿,更不会考虑她的感受了。

    西月摇头,表示不再有疑问。

    然后挺起胸脯,神色凛然地绕过郑云州,进了湖边这栋楼。

    能做的努力都做了,林西月没什么好再犹豫,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好见招拆招。

    她拿出对人心为数不多的一点信赖去说服自己——郑云州虽然说话可恶,但仍有起码的原则和教养。

    或许真正让她松了心防的,还是郑云州为她挡风的举动,他对自己没有分毫怜惜的话,是做不出的。

    暗流涌动的气压里,林西月怀着这样渺茫的心思,第一次进了这片他的专属领地。

    郑云州仍未起身,他坐在大门的正中,对着漫无边际的夜色,忽而笑了下。

    进去后,林西月在客厅了找到了充电线,把手机插上。

    一整个晚上都没电,也不知道小灏是否安全到家。

    她还惦记自己邮箱里处于待发送状态的作业。

    郑云州进来以后,她问了句:“郑总,这里有电脑吗?”

    他坐在沙发上,往后一指:“过道第三间,书房里有。”

    西月点头:“谢谢,我去发个邮件就来。”

    临湖的窗户没关,夜风卷起纱帘吹进来,送入一阵淡淡的水腥气。

    郑云州往后靠了靠,长腿闲散地交叠着,一只手掐了烟,拿起黑色角几上的电话,短短两个字:“宵夜。”

    下午一直在开会,从中午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装了一肚子苦咖啡。

    去松石取一幅画的功夫,又看见林西月陪在付长泾身边,浑身的气血莫名倒涌。

    想到在门口遇上他们的情形,明亮的月色下,她乌黑的发丝缠着付长泾的肩,二人交颈呢喃,身后落了一地晃眼的栾花,刺得他眼睛疼。

    烟雾袅袅里,郑云州皱着眉把烟递到唇边,深吁了两口。

    灯光散落下来,烟灰缸边缘的釉色青得发白,他指间的烟燃了大半截,积成一串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火星燎上他的指腹时,郑云州被烫得皱了下眉,把烟头扔进了茶缸里。

    白烟往上升腾,琥珀色的茶汤映出他慌乱的眉眼,哪里像这个岁数,经历了无数大场面的男人?

    反倒不如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

    发皱的烟头被丢到缸底,又慢慢地浮出水面,像长久以来被他强压下去,又抑制不住涌上来的,一场后知后觉的心动,乃至沦陷。

    是从哪一天开始,他把小姑娘当成他一个人的,只准她对他笑,她的曲意迎合,她的俏皮话只能对他讲,看到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高兴的?

    林西月的出现,像下了一场太阳雨,还没来得及打伞,身上就先淋湿了。

    怔愣了半晌,郑云州突兀地、自顾自地笑了。

    倒也不必箍得这么死,谁知道这是不是一时的情致?哪就到这个田地了。

    郑云州正出神,身后有部手机震了起来。

    他站起来,走到后排的黑桃木矮柜旁。

    是林西月的手机,来电显示“付长泾”。

    郑云州抬了抬唇角,拿起,接听。

    “喂?”他长身靠在矮柜上,拖腔带调的一声。

    付长泾一听便知是谁。

    这股不屑伪装,也不受掌控,不屑与人周旋的放纵散漫,只有郑云州身上有。

    他咬着后槽牙问:“这么晚了,叔叔,西月的手机还在您那里?她回学校了吗?”

    付长泾还在为她找理由,也许月月只是把手机落在他车上,她人早就回去了。

    但郑云州的一声嗤笑击碎了他的主观幻想。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冷笑了句,像在讥诮他天真:“好侄子,我怎么会舍得送她回去呢?在你眼里我这么正派吗?”

    付长泾差点站不住,要昏过去:“那那她在哪儿?”

    郑云州再贴心不过的口吻:“她在我这里,今晚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身体不好,放心去养病吧,啊。”

    说完就挂了。

    懒得和他废那么多话。

    郑云州丢下手机去了洗澡。

    将近一个小时后,林西月在书房里改完她的作业,发送完毕后,关上门出来了。

    摆饰典雅的客厅里没有人,从湖面吹来的风呜咽地低泣着,像一支不成调的曲子。

    夜晚气温低,再这么吹下去要感冒。

    林西月走到窗边,伸手关上。

    她去检查手机,已经快充满电,董灏也发了平安到家的信息给她,林西月拔了下来。

    门外进来几名服务生,在李征的指挥下,把几个奢侈品牌的手提袋放到地毯上,他说:“小姐,这是睡裙、晨袍,还有当季的裙子和外套,都已经洗净烘干,消过毒了。因为这栋楼只住过郑总,所以女士的洗漱和护肤用品,我也另外让专柜送来了。请您过目,有不合适我再去换。”

    “不用,一定很合适的,麻烦您了。”

    林西月在生活上没有那么多讲究。

    何况她认得这牌子,这几只袋子里任何一样东西,随便一瓶小小的精华水,就比她全身的家当还要贵。

    李征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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