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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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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去,还是在气他那个小姑娘的事。

    郑从俭不吃这套,板起脸说:“收起你那副样子,你在装可怜给谁看?发个烧就要死要活的,你老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领着人防洪抢险,什么苦没吃过?自己留不住人你怪谁!”

    “您留得住。”郑云州讽刺地笑出声,他看向他爸爸,“所以到了这岁数还是自由自在,也没个夫人什么的。”

    猛然被亲儿子揭了伤疤,郑从俭被气狠了,抄起手边的烟灰缸丢过去,被郑云州抬手接住。

    他站起来,反手就砸在了郑从俭脚边:“该动怒的人是我,要摔也是我来摔。”

    白瓷碎片溅起来,瞬间摔得粉碎,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面面相觑,又不敢进去劝。

    “跟我叫板,你反了!”郑从俭也拍了桌,几乎跳脚。

    郑云州指着一地狼藉:“我还叫晚了,应该早两年叫,省得你手伸那么长,你要见不得我好就明说,我可以在美国不回来。”

    郑从俭让他现在就滚。

    打那以后,又是两个月没见。

    但丁秘书极有城府,看见他仍像个没事人,笑说:“云州来了,最近还好吗?”

    郑云州笑得阴森:“好也叫不上好,反正死不了。”

    丁秘书登时缄默下去,没作声了。

    他一径往园子里走,路过后院佛堂时,看见宋伯领着人在给芍药松土,反复说着动作快点。

    郑云州在门口站了站,盯着那扇紧闭的菱花窗看了很久。

    她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推开窗户,手里抱着一大捧用来插瓶的花,红着脸叫他一句郑总。

    林西月真是心灵手巧的,写得出那么秀气的经文,还会编红绳。

    宋伯看见了他,跑过来说:“大少爷,怎么还亲自拿过来了?t?”

    郑云州交给了他:“这两天没什么事,来看看我妈。”

    “哎,董事长在阁楼里,您去吧。”

    “好。”

    接连几场春雨,园后的青山被洗出螺黛色,曲桥边的柳树刚抽出新芽,嫩黄的须子飘零在湖面上,几尾红鲤在底下摆尾。

    阁楼里的轩窗支起了半扇,露出案几上白瓷瓶里斜插的玉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仿佛是赵木槿在说:“我爸临终前一再地嘱付,让我一定管好集团,照看好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别让他们挑担子,也别叫他们吃一点苦。”

    “你爸,又是你爸。”郑从俭的声音好认,洪钟一样,“除了你爸,就是集团,要么就是你弟弟,再来就是你的儿子,你的那些侄子侄女,哪里还有我?”

    赵木槿面容平静地说:“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

    郑云州抬步间,听见什么东西倒地了,接着郑从俭吼道:“就算你不把我放心上,总该把自己放在心上,你看看你的身体,都操劳成什么样子,还要管他们的事。”

    他爸训起人来很凶,很吓人,这个他最有发言权。

    但对着赵木槿,尽管语气差不多严厉,但总归和对别人不一样,也许多了点无可奈何的温柔。

    赵木槿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和你离婚,就是不想这一大家子赖上你,你干干净净的,别被我这些兄弟子侄拖累。”

    “我怕被拖累吗?”郑从俭又狠狠拍了拍巴掌,“你急着离婚的时候,哪怕问过我一句呢,问我是不是怕被拖累。”

    赵木槿摇头:“没什么好问的,既然要离,就不必说那么多了。”

    “好好好,别说,你赵大小姐厉害,一辈子都不要说了。”

    郑从俭从里头出来,迎面撞上儿子。

    上次的气还没消,铁青着脸打他身边过,当没看见他。

    郑云州倒是叫了句爸。

    “干什么!”郑从俭没好口气对他。

    他笑:“没什么,我就觉得咱俩一样可怜,都挺活该的。”

    郑从俭就知道他没憋好屁,气得拂袖而去。

    郑云州看着他爸的背影隐匿在了树林间。

    他想起他们离婚那阵子,家里乌烟瘴气的,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争吵。

    郑从俭工作又忙,惹得妻子伤完心都来不及哄,就要去开会。

    后来他们终于离了婚,正式地办了手续,赵木槿也搬出了郑家。

    被郑云州知道时,他曾跑去郑从俭办公室,大声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爱妈妈了?”

    那会儿年纪小,总认为爸妈离婚的根源,往往就出在爸爸身上。

    郑从俭把他丢了出去:“我和你妈的感情轮不到你来过问,你懂个屁。”

    现在郑云州看懂了,他不是不爱她,他只是恨她不爱他。

    就像他恨林西月一样。

    他最终没再进去,郑云州想,妈妈应该需要一个人待会儿,也许在哭。

    如果林西月在,她也一定会劝他,你别这时候去看妈妈,你那个嘴又不会说话,惹得她更伤心了。

    郑云州绝望地闭了闭眼。

    她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这阵子,他总是能听到她讲话。

    昨天下午,郑云州在暖阁里泡茶,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加上昨夜又是睁着眼熬到天亮的,没一会儿他就躺在榻上,眯着了。

    恍惚间有人给他盖上了毯子。

    林西月温柔的调子在耳边响起来。

    她轻声说:“你怎么在这儿睡,要着凉的呀。”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问:“你连我死活都不管了,还关心我着不着凉?林西月,我死了你不正高兴吗?”

    “你胡说。”她不管手是不是被他抓着,仍往他怀里靠,“我怎么会这么想?”

    郑云州哼了声:“不要再来骗我了,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一心要走吗?看我伤心你很得意吧?”

    林西月抬起眼看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郑云州?”

    “我……”郑云州被噎住了。

    他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看。

    她还是那副样子,柔柔弱弱的,几句话就能哄得他回心转意,什么都讲不出口。

    林西月看他不说了,抱上他的脖子来吻他,而他丝毫抗拒也没有的,主动张开了唇,手臂紧紧地缠着她的背。

    她的唇吻起来好软,软到不真实,郑云州反复地吮吸着,恨不得把她吞进去。

    两个人贴身厮磨了好久,郑云州终于忍不住解开自己,吻着她说:“你还知道回来,你还舍得回来,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了?”

    刚一说完,林西月就从他怀里消失了。

    他从榻上掉下来,身边空荡荡的,除了茶炉上飘起的白烟,什么也没有。

    这个没心没肝的到底在哪里!

    四月里,天气越来越暖,院子里的花都开了,香气漫过了雕花槛。

    周六下午,郑云州去研发中心看完模拟实验回来,进了茶楼里休息。

    刚到那棵梧桐树底下,就听见一阵叽喳叫声。

    他抬起头,是林西月喂过水的那只绿绣眼。

    她怕它长不大,还在它腿脖子上系了段红丝线。

    当时郑云州就问她:“给我系绳子就算了,怎么给鸟儿身上也弄了一个?”

    林西月说:“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这样的呀,小孩子家拿根红头绳压一压,能平平安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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