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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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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袁褚不告诉他,如果不是这些年代感十足的衣裙, 他几乎就要认为那是林西月。

    “意思是,黎岫云是林西月的妈妈?”郑云州抬起头,连发问的声音都很虚。

    如果是真的, 那她这个妈也当得太便宜了。

    林西月受苦受罪的时候,她在象牙塔里修炼自己,等到文曲星高中状元了,亲妈也跟着问世了?

    袁褚也没把握:“我不敢说一定就是,但黎岫云近期派人去过云城,跟镇上的人打听林西月,秘书回来汇报之后,当晚她就和她老公大吵一架,我想,如果他们没关系的话,不会有这么大动静吧?”

    心里的乌云越积越厚,郑云州烦得又点了一支烟:“这里面又有她老公什么事?”

    “林西月今年二十七,而黎岫云五十出头,如果两个人真是母女,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她刚毕业,分到郑主席身边当秘书。”袁褚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反复地观察郑云州的脸色。

    提到郑主席三个字的时候,郑云州嘶了一声,他想得入神,没注意,被烟灰结结实实地烫了下。

    他猛地丢了烟头,指着袁褚说:“你总不是要告诉我,西月是郑从俭的女儿吧?”

    这不可能。

    尽管外面都传,黎岫云和郑从俭关系匪浅,她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女人,能有今天,少不得郑家扶持。

    他对黎岫云不了解,但他了解赵大小姐,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看不出老公和秘书的猫腻?还常把她请到家里,跟她来往了这么多年。

    袁褚摇头:“我不敢说,这只有您去问问郑主席,他应该晓得内情,听东远的人说,今天刘勤找林小姐谈话了。”

    难怪林西月看起来那么消沉。

    她工作努力认真,不受嘉奖就算了,反而因为谈个恋爱挨批。

    也不知道郑从俭怎么交代了刘勤,刘勤又是怎么趾高气昂的,拿出领导做派教训了一番她,让她往肚子里吞了多少委屈,看了多少脸色。

    林西月那人看着温柔和善,但因为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她比谁的自尊心都强。

    想到这里,郑云州被身上那股火儿拱得坐不住了。

    今天就算林西月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因为这份伦理关系必须得分开,哪怕郑从俭干这些缺德事有他的原因,他也得先去替她出了这口气,没老头子这么办事的。

    他霍地起身,快步出了餐厅,坐上车,对司机说:“去我妈那里。”

    今晚郑从俭在园子里吃饭。

    也好,当着他宝贝媳妇儿的面,讲一讲他是怎么欺侮人的,让赵木槿看看他什么货色。

    路上郑云州给林西月打电话,打了两遍都不通。

    第三遍打已经是忙音,林西月把他电话挂了。

    他握着手机,疲乏地靠在座椅上,大力摁了摁眉心。

    几秒后,郑云州长叹了一口气,摁亮了屏幕,一个字一个字输入对话框:「小西,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你很应该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家了。事情我会解决的,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们不会分手,结婚也不需要经过谁同意,重要的只有你的态度。」

    郑云州不喜欢聊微信,不管是谁,凡是不能用好或不行解决的,都是一条语音就过去了。

    这是他生平编辑过的,最长,最诚恳的一篇道歉小作文。

    他在园门口下车,进门后,解了西服扣子,甩着手大步流星地往前。

    和宋伯迎头碰上时,像阵风一样过去,险些把老人家带倒。

    宋伯赶紧扶了扶怀里的香炉,交到佣人手里:“拿好,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上一次看见大少爷铁青着脸色进来,还是魏家出事的时候。

    郑云州快步上了阁楼,前厅一个人也没有,墙根旁立着的四架红酸枝木多宝格,暗红木纹好似凉掉的老茶汤般浓酽,隔断里整齐摆着钧窑的月白胆瓶,一缕沉水香从铜胎珐琅炉里飘出来,熏得他头昏脑涨。

    他沉下一口气,连人也懒得叫了,抬腿就踹翻了面前的圆桌,整套的茶具摔在地上,哐当几声后,发出一道实木落地的巨响。

    赵木槿在里面听着,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郑从俭:“我就说了,惹着我儿子,没你的好,你自己出去收拾。”

    “我还怕他?”郑从俭丢下茶杯,起身出去。

    他伸手掀了竹帘子,神色冷肃地骂:“你还懂点礼数吗?进了门也不叫大人,就只管砸东西。”

    郑云州咻咻地喘着气,对骂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些,林西月还没过你的门,你就先让她领导去为难她,这又是哪一国的礼数!”

    郑从俭把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到沙发边:“又是林西月,你眼睛里除了林西月,还有第二个人吗?”

    “真是让人费解,你都知道我眼里没别人了,头两年也答应了我,说婚事由我自t?己做主,我真做主了,你又要搞这些名堂!”郑云州的骂声充斥整座阁楼,就连他爸面前的茶几也给掀了,“那到底是见不得我好过,就要给我找点罪受,还是我一天不和你叫板,你就不舒服?”

    “云州!”赵木槿紧跟着出来,“怎么跟爸爸说话的?你再生气,也先听听他的理由。”

    郑云州的手搭在胯上,气道:“他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长了双势利眼!”

    郑从俭指着他:“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逆子!”

    “得了吧你,少在这里摆父亲的架子!”郑云州大力挥了挥手,“你养我什么了?我十岁之前见过你几面?我哪件事不是我爷爷尽心管着?养我的人早就睡进八宝山了!他的遗像现在还供人瞻仰呢!”

    郑从俭被他怼得无话可回。

    他闭了闭眼,手紧紧地摁在胸口上,喘了几口大气。

    赵木槿忙扶他坐下了:“你先别急,躺一躺,我来和儿子说。”

    “说!”郑云州火气撒得差不多了,摸过一支烟,走到窗边,偏头点燃了抽上,“我就在这儿听你们说,为什么当初商量得好好的,说你们也满意林西月,到现在又变了卦!还让刘勤去和她谈。”

    郑从俭没力气了,低切地说:“我不让刘勤去,我把她叫到这里来,站在我家的屋檐下听训话,你认为这样更合适?”

    “她凭什么要听你的?连我都不舍得大声和她说话,你还训她?”郑云州的火儿又上来了,扬声道,“你生了我,要训也只能训我,还训起别人的孩子来了,你的威风也抖得太厉害了吧?”

    郑从俭也急了,指着这一地的狼藉说:“我跟你谈得了吗?你看看你,不是大呼小叫,就是乱砸东西。”

    赵木槿给郑从俭顺着气,扭过头:“好了好了,你爸爸还不是担心她的身世,你知道她父亲是谁?”

    白色烟雾被风卷出窗外,缭绕在枯寒的梅树枝间,顷刻不见了。

    “是谁?”郑云州转过身,拿烟指了指沙发上的人,“总不会真是他吧?如果我和林西月是兄妹,那今天就算我理亏,我跪下来给你们磕三个头,然后剃了鬓毛去当和尚,反正也没脸见人了。”

    听了这么一番刻薄话,郑从俭又是一阵发昏。

    他也是年纪大了,回不上嘴,没了前几年发号施令的魄力,听不得高声,吵两句就要血压高,只能躺着,被自己亲儿子指着讥讽。

    赵木槿低斥了句:“胡说!你爸爸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少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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