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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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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从父母跟村人嘴里了解环境,一边计划将来。

    但直到猫妖袭村那日,饶初柳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日,是她的五岁生辰。

    天还未亮,小女孩就蹑手蹑脚出了屋,抱上自己的小木桶跟扁担去河边,又颤颤巍巍担着水回来,踩着木箱倒进院子里半空的缸中,往返十余次,把缸填满,又开始喂鸡。

    等她喂完鸡,饶家夫妻也醒了。

    饶母给饶父打了洗脸水,慈爱地看了眼熟睡的男童,就从上锁的柜子里拿了糙米,又摸出两颗蛋,端着进了灶房,小声唤道:“引娣,过来做饭。”

    小女孩也轻轻应了一声,不敢耽搁,跑进灶房,瞥了灶旁的两颗蛋,就扬起脸朝饶母露出一个甜笑:“娘,今天是我生辰,能不能也给我吃一颗鸡蛋?”

    女童虽瘦小,但已经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每日又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若换成旁人,被她一笑恐怕心就化了,饶母却是个坚定的人,“小小年纪过什么生辰?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耀哥儿年纪还小,需要补身,剩下的鸡蛋也得攒着换成钱,留着送你弟弟去读书!以后他有了出息,你才有靠!”

    她嘟囔的时候,外面有人叫了饶父一声,饶父应声出门,并未看娘俩一眼。

    小女孩朝饶母笑得更甜了,顺着她的话说:“弟弟聪明,以后肯定能当大官,也能让我嫁个好人家,到时候我天天给娘做新衣裳,让村子的婆婆婶婶都来羡慕娘!”

    饶母难得给了女童一个好脸,想了想,道:“鸡蛋不行,糙米饭今天管饱。”

    女童兴高采烈应了声,转身准备生火做饭。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很多人的哭喊跟求救声,之后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喵呜”。紧接着,屋里本该睡熟的小男孩也哭喊起来。

    女童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饶母脸色煞白,看看屋里,又看看门外。片刻,她咬了咬牙:“引娣,你去堵住耀哥儿的嘴,把他藏进柜子里,快点!”

    饶母起身欲走,女童连忙抓住她的衣袖:“娘,外面危险,你也躲起来吧!”

    “我得去找你爹!”饶母扯开女童的手,毫不犹豫跑出了门,“快去保护你弟弟!”

    如果饶母回头,就会发现,那个总露出讨喜笑脸的女儿,此刻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背影。

    前脚母亲刚离开,后脚女童就拴上了灶房门,提着旁边积攒的半桶泔水倒在自己身上,钻进了灶膛,理都没理屋里嚎哭的男童。她就这么捂着口鼻,趴在黑黢黢的灰烬中,透过木门上的缝隙,看着院子里跳进来一只比老虎还庞大的花斑猫;看着它将那个哭喊着找姐姐的男童叼到院子里吃掉;看着它抽着鼻子往灶房走,又嫌弃地走回去;看着饶父饶母痛不欲生地冲进院子,又被猫妖一爪子斩成两半……

    似乎是有所感应,垂危之际,饶母看向灶房的方向,透过缝隙对上了女童的眼。

    她眼神怨毒,吃力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不得好死!”

    饶母犹如厉鬼般阴狠怨恨的眼神再次浮现在饶初柳脑海中,她不由自嘲一笑,将故事挑挑拣拣跟陈慰讲起来,只是不同于

    大多数人对于自身经历的主观,饶初柳态度很平淡,平淡到似乎在讲其他人的故事。

    可这些细节若非亲历,又怎会如此清晰。

    陈慰眼中有些迷茫,“你不恨他们吗?”

    “这重要吗?”饶初柳垂眸按下眼底的热意,叹了口气:“她想让弟弟活,但我也想活下去啊。”

    现在活在这世上的就她一个人,说恨说愧都太单薄,但饶初柳没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逢年过节给他们烧些纸钱,算是尽些他们给她生命的义务。

    饶初柳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在世人看来,她就是天性凉薄。

    陈慰看着面上尤带笑意的饶初柳,一时无言。

    半晌,他声音干涩地转移话题:“你那时才五岁,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感受着毒血与灵力注入的速度持平,周围的异动也趋于平静,饶初柳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跟陈慰聊天:“距离村子最近的宗门派修士去绞杀猫妖,村里只剩我跟另一个小孩还活着,那宗门就把他跟我都捡回去了。”

    陈慰迟疑片刻,道:“正道宗门?”

    饶初柳道:“是啊。”

    被正道宗门带走,现在却是邪道宗门的弟子。

    陈慰眼神有些复杂,抬眸去看饶初柳的手,她手型很漂亮,但指腹、指节、掌心明显有茧子被磨掉的痕迹,“你那么小都知道求活,怎么现在就不怕死了?”

    当然因为她吃了浮生丹!

    “怕呀。” 饶初柳嘴上说着怕,面上却无甚惧色。

    事实上,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

    浮生丹那么值钱,这么轻易用掉多可惜啊!

    饶初柳又吞了一颗回灵丹,“可我觉得,陈公子还没杀到陈闫文,应该不会把命浪费在与我同归于尽上。”

    陈慰沉默片刻,才道:“你的手跟我娘很像,绣女的手不能有茧子,但我娘要劈柴、喂鸡、做饭,洒扫……她只能一次又一次把手泡在水里,将茧子磨掉。”

    咦,居然不是斯德哥尔摩吗?

    饶初柳看向自己的手,忽然对‘祸福相倚’四字很有感触。

    她沉思片刻,慈祥地看向陈慰,“你需要的话,其实也可以叫我一声姨母。”

    陈慰:“……”

    饶初柳不动声色平复陈慰情绪的时候,宋清瑜也已经快速命令所有人出了城,赶路到发生爆炸也不会波及的地方。

    宋清瑜很想破阵,但她对此一窍不通,其他留守在惜子城的修士也不擅此术。她不敢轻举妄动,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疯了般戳着传讯玉符,催促邬崖川、苏却跟其他操纵飞舟的弟子赶紧带药来,时不时还给孟臻发句消息怒骂他。

    接到传讯前,邬崖川正与赶来的同门师叔商议为陈闫文解封一事。

    众人一致同意将陈闫文送回星衍宗,邬崖川自然也不反对,恭敬拱手道:“如此,就劳烦几位师叔了。”

    “分内之事。”

    “多亏你们几个细心,才未酿成大患啊!”

    其余几人鼓励两句,就各忙各的事去了。只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没动,他看着邬崖川,面露迟疑,嗫喏道:“崖川……”

    邬崖川了然,取出一张纸片递了过去,“韩师叔,这便是虞师姑的埋骨之地。”

    韩弥小心翼翼接过纸片,扯了扯嘴角,面上说不清是哀戚还是愤恨。

    但很快,他自知失态,收敛表情,看向邬崖川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欣慰,“临行前,掌门师兄要我告诉你,劫数不至便是时机未到,放平心态,即便被其他人超过去,也不过一时输赢,不必在意。”

    邬崖川颔首,展臂自然引着韩弥往外走,神态温煦,“多谢韩师叔带话,弟子谨记。”

    韩弥暗暗点头,只觉得风行建多虑。

    崖川自小处变不惊,进退有度,是同辈修士中最沉稳的那一个,在意输赢算了什么?修士与天争命,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争’字!他怎么可能放不平心态!

    两人刚走出房间,邬崖川腰间的传讯玉符忽然疯狂震颤。

    他对韩弥说了声抱歉,拿起玉符,只一眼,邬崖川便脸色大变。

    韩弥满头雾水,正想问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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