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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50-56(第8/14页)
“两次?”许满试探着说,“不行的话就三次?”
能带研究生之后,她的课余时间就比较少了,有时候周末都要被挤占,三次是按照目前的工作安排来说,最大的可能了。
才三次,许晋文心里有数了,撇撇嘴,“我还是,跟老赵,住吧,我俩搭伴儿,挺好。”
人到老年,最不想要的就是孤独。
他们老许家不算人丁兴旺,早年丧妻之后,为了养活这个家,许晋文一直奔走在打工之中。
一场中暑,他积攒了半辈子的打工收入全都交代在了里面。
人生就这样分成了简单的前后两部分,前半辈子奔波,后半辈子灌药,而贯穿其中的共同点,只有一个词——孤独。
条件好的疗养院又如何?去了还不是一个人过?许满不知道陌生的环境对一个老年人来说有多恐怖,还不能天天陪他,做不到天天陪他,那还不如不换。他喜欢康复医院,那里的医生护士他都熟悉,有一大半能叫上名字来,而且还有知根知底的老赵在,舒心程度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我猜你不会去,已经替你回绝了,这不突然想起来了,觉得还是得征求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想去,我再告诉他,让他找人安排。”
“哦……”许晋文拖长声音,神情若有所思。
许满看他,“怎么了?”
“他这人,不吭声,做事,还行。”许晋文中肯道。
许满疑惑:“哟,爸你不讨厌他啦?”
“讨厌,归讨厌。他以前,伤过你,所以,讨厌。但是……”许晋文忽地语重心长,“满儿,我现在,这样,还有,几年活头?以后,我若死了,你咋办哟?”
“怎么好端端说起生死来了?”许满故作轻松劝他,“爸大过年的咱不说晦气话,我现在赚钱了,能养你养到长命百岁。”
许晋文五官皱到一起,他不是在说玩笑话,怕许满没懂他的意思,很认真道,“我不是,好父亲,父爱上,欠缺你,老了,还拖累你,什么都,帮不到你。”
“我又不嫌你拖累,你管好自己就行,其他的别多想。”许满不想听这些伤感的话,作势站起来进屋。
“满儿。”许晋文叫住她,望着她的背影,顿了顿,还是用那副慢吞吞的口吻说,“一个人,太孤单,有合适的,就,一起过吧。”
和谁一起过都行,只要是她自己中意的。
作为父亲,他亏欠许满太多,跟着奶奶长大的许满没有感受过母爱,连父爱,得到的都很少。
许满懂事,有主见,除了大学毕业时未婚先孕,让许晋文狠狠生了一场气,其他时间,她都是街坊邻居口中不断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不论学业工作还是生活,都没让家人操心过。
许晋文没给过她任何帮助,连一句有用的建议都不曾,却在人生半途时,突然倒在许满面前,害得许满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瘦小身躯拖起他这个苟延残喘的病人,默默走到如今。
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却生养了一个合格的女儿。
许满的孝心他全看在眼里,他也后悔给与许满的关爱太少,等醒悟过来时,这副年老病弱的残躯,能给许满的,就只剩下了拖累。
他没本事让许满享福,可他若死了,许满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太孤单。
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太苦。
他希望趁着还苟活在世的时候,把许满交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手上,那样,他便可以安心离开了.
开学日子在元宵节过后。
按照许晋文要回康复医院的要求,许满返校时,顺路把他送回了康复医院。
那天骆亦迟来接她一起去的,相较回家前的抵死不从,许晋文这次顺从得不像话,十分主动的坐进了车里不说,还主动跟骆亦迟聊起了天。
寒假过完,湿地公园那边的课题项目进度也得抓紧跟进,许满提前跟庄克线上沟通了一些要点,正好今天有空,便约他一起聊聊细节。
生态重建什么的,涉及专业领域,骆亦迟对其的了解就比较浅显了,基本都浮于表面,仅限于跟人聊起来时能吹两把的程度。
他给不出许满建设性的深度意见,但作为背后金主,听过许满的想法,还是给了一定程度的鼓励,“听起来很有实施性。”
许满思考着说:“是吗?虽然现在生态重建大多依赖人工建设,对土地自然恢复的尺度要求也没那么高,但过程废人废力,真的好实施吗?会不会太花钱了?”
“花钱?你还想着给我省钱?”
许满也不知道戳中了骆亦迟,看他笑得柔和,忍不住想翻白眼,“想什么呢?这个项目注定省不下来钱,说到底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我担心一下花费不是很正常吗?”
骆亦迟搓搓下巴:“你放心大胆做就是了,钱方面不用操心,就算骆氏倒闭,我一分私房钱不留,卖肾卖血,也要完保你把课题做下来。”
和庄克约定的地点在湿地公园,下了高速,半道上突然接到杜曼玲的电话。
车内蓝牙一响,杜曼玲的名字直接从车载显示屏上跳出来,骆亦迟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下意识看向许满,却见许满头偏向窗外,看见了权当没看见。
犹豫半天,骆亦迟接了。
杜曼玲焦急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来,“小迟你在公司吗?”
“没在。”骆亦迟语气没有起伏的说,“怎么了?”
杜曼玲吞吞吐吐道,“是你表姨,她去公司找你了。”
骆亦迟神情一凛,车速猛一下提了十码,得亏他经过几年道德磨炼,情绪足够稳定,没当着许满的面发起火来,“不是让你不要和她来往?你又没听是不是?”
杜曼玲很纠结,“她和我打小一起长大,我哪儿能不管她?你表姨婚姻不幸,身边就章隆那么一个儿子,你让章隆判了十年,她以后可怎么过,怎么抬得起头来?”
“章隆自己犯的罪,怎么能说是我判的?而且,表姨怎么过,怎么抬得起头来,又关我什么事?”
“到底是你表姨,你说话做事怎么可以那么冷漠?”
“当初他儿子死命捞钱坑害骆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冷漠?”
“小迟……”
“妈,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拜托你拎得清一点,有些人该远离就趁早远离,别天天结交一些不值当的人。”
表姨?许满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都有些陌生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将表姨那张脸从脑海深处回忆起来。
骆亦迟又说了两句有的没的,把杜曼玲说得无话可说,等挂断电话,许满好奇的问,“你……表姨她儿子怎么了?”
“洗钱,行贿,挪用公款,蹲监狱了。”
过程和结果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但细节,想必就没那么简单了。
许满对骆亦迟表姨一家没有好印象,表姨这人,惯会假热情,一天到晚粘在杜曼玲身后巴结,哈巴狗一样惹人讨厌;章隆更是见都没见过,偶尔听骆亦迟提起过几嘴,也是没有好印象。
倒是犯罪了,让许满略感诧异,还想打听两句,旁边骆亦迟又拨通了赵靖闻的电话。
“我妈说我表姨去公司了,你通知保安拦一下,注意别妨碍其他人正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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