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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快穿]》90-100(第9/16页)
半手的月桂干花、捻了一小撮的青柑片进去,最后注入三分之二的花酒,合上壶盖。
一抬眼,见克弥斯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梵因抬手轻晃了下,轻笑揶揄:“怎么又走神了?做个冰烧青桂甜酿而已,看得这么入迷吗?”
“不是。”克弥斯汀看着梵因从书案下方的暗柜取出一根木簪利落地挽起银发,眼神还有些微惘,声音放得轻润温柔:“我在想……在我缺失的七年时间里,阿音在明苑的日常,会是什么样的。”
他不在的时候,小阁下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有在好好的、认真体验和感受生活,能从细枝末节的地方很温柔地窥见与发觉。
只是克弥斯汀也真切为这错失的七年感到懊悔和遗憾。
不管是梵因在留言里和他提到的日常,还是一些无意义地风雅闲事,他都想陪着小阁下一起经历度过。认真生活也好,虚度光阴也罢,重点是,他想和梵因一起消磨掉所有时光。
藏书阁一时安静下来,只余风吹树枝的沙沙声、碎冰碰壁的叮当轻响,还有甜酿凉沸后,升腾起的清甜酒香。
梵因拎起琉璃壶倒了两杯冰酿甜饮,一杯推给克弥斯汀,往自己这杯里又添了两块冰。他浅啜两口,侧首看着窗外葳蕤葱郁的青灌树,声调温润娓娓,像是在讲故事一般:“我来明苑的时候,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藏书阁。外面这棵青灌树,四季常青,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会开一树的白花。”
“那种花只有四瓣,花香很淡,花期也短。不适合泡茶也不适合制香,但是做书签很好看。”他微微扬唇,笑容浅淡而温静,“哥哥手边的抽屉就有好几枚,有需要的话,可以拿来用。”
“春夏秋三季,我习惯开着这扇窗看书。到了冬天会关上,桌边会放一个茶炉,一边煮茶一边看书。”梵因稍微比划了一下茶炉摆放的位置,“有时候还会煨点干果和栗子吃。看书看困了就垫着绒氅睡一觉…好啦不用那副表情,暖气开得很足的,不会感冒。”
“平安度过二次分化期后的那个生日,我是独自跑到明苑来过的。”
再提起这些,梵因平静地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许是因为,他等待的那个人,已经平安归来,坐在他对面,听他讲述这些年的点滴碎片。
“那天我睡了一个特别长的午觉,醒来后天都已经擦黑了,窗外黑漆漆的,在下一场很大的雪。”梵因往窗外指了一下,“真的很大,把树枝都压垮了……那个时候我在想。”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
但那会的梵因也清楚地意识到。
那个冒着风雪、连夜赶路回到帝星,只为和他亲口说一句生日快乐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本来没想说这些的。”浅青色的冰酒里映出阁下温和含笑的眉眼,他抬眸看着克弥斯汀,轻声:“可是又忽然想说了……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努力过得让自己过得很好,可是偶尔,也有不好。”
“哥哥。”他看着克弥斯汀微红的眼眶,唇角往上提了稍许,声音愈发的轻:“你会心疼吗?”
第96章 暧昧 “诱骗你发生婚外情。”……
很显然的明知故问。
就像是……小阁下十八岁生日那晚, 明明已经察觉出他的心意了,却还是要一个确切而笃定、明明白白说出来的答案。
克弥斯汀看着梵因,双唇微微翕动, 可半响没吐出一个字来。
心疼、愧疚、自责…诸多情绪杂糅在一起,从心底翻滚着、汹涌地袭上咽喉, 像是吸足了酸汁和苦水的棉花堵在喉咙里, 哽得他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满腔酸苦郁涩。
“阿音,对不起。”
再多的疼痛和沉重, 从口中说出, 都变得轻飘起来。
克弥斯汀扣在杯沿的指尖紧绷到发白, 可又因为受力克制着, 手指轻微的颤着, 杯中的冰酒连带着漾出两圈涟漪来。
梵因问他会心疼吗。
当然会, 可又何止心疼。
可是除了加倍的对小森*晚*整*理阁下好,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有些东西也不是靠弥补就可以挽回的。
生理上,他给阿音带来了近乎致命的痛楚和伤害, 险些让他死在在二次分化期里。
心理上, 他骤然离开的七年, 是长久难愈、经年绵延的陈伤钝痛, 横亘在小阁下心里,隐秘地发作着,无时不刻提醒着梵因,是你间接害死了你最在乎的人。
纵使所有人,包括克弥斯汀自己都和梵因说,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可是梵因没办法放过自己。
在情绪最崩溃的那段时间, 他的脑海时常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他的亲生兄长,谢明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漠,毫无保留地对自己的亲弟弟宣泄着厌恨和恶意:“谢梵音,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为什么不去死?”
“如果不是为了赶回来参加你的成人礼,爸爸妈妈就不会做上那趟航班,遭遇突发事故而亡。为什么死在空难里的人不是你?”
“爸妈对你施予心软,答应了你的要求,可换来的是什么?”
“谢梵音,你不配被爱,不该得到真心。”
后来谢梵音如愿地死在谢明安面前。
那时他和谢明安双双被绑架,最后他获救的几率其实很大。但谢梵音真的倦极,他唯一的亲人希望他为父母的死偿命……那遂了谢明安的意就是。
在二次分化期,几次濒死的时候,梵因都想过,要不就这么死去也行。
真的太疼了。
一命抵一命,就当是给哥哥赔罪了。
……
“没关系。”梵因笑着摇摇头。他垂下眼睫,温柔道:“我说了没关系了,哥哥不要再为此愧疚了。我也试着,不责备自己了。”
所有人都跟梵因说,你不要自责,没有人怪你……是他不肯原谅自己。
怎么可能不介怀。
谢明安说过的话,时常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犹如诅咒。
重复多了,梵因就真的信了。
不管是谢梵音,还是梵因,都留不住所爱。
他好像就是会给重视之人带去不幸和灾厄。
好在克弥斯汀回来了。
梵因才愿意试着,从困宥了自己七年的噩梦里走出来,放过自己,也想放下那些过往。
*无爱者一身轻。
不被人接住捧上云端,自然也不会再摔疼了。
“哥哥,别喜欢我了。”他抬起眼,不出所料地看到克弥斯汀的眼神淡下去,脸色沉得吓人。梵因并不怵,只是轻和着语调:“试试喜欢别的阁下,好不好?”
克弥斯汀轻眯了下压,难得的对梵因冷了脸。
“不好。”
那只脆弱的茶杯,终于被克弥斯汀捏碎。咔嚓一声,碎成几片,冰酒淌了他一手。
到底还是免不了要谈这个。
“阿音,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做好准备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我不需要你马上给我回应,多久我都可以等。只是一点。”克弥斯汀闭了闭眼,努力缓和语气:“刚才那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你可以直接拒绝我,但是不要把我往外推。”
温和浅淡的笑意始终浸在梵因的眉眼里,他给克弥斯汀递过干净的软帕和湿巾,“拒绝的话,哥哥会放弃吗?”
“不会。”克弥斯汀擦干净手指和书案,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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