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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快穿]》300-310(第13/14页)
柏弥要出气,那就让他出气好了,他只要一个答案。
应周徊揩去唇边的血迹,冷静拔出擦着妖核贯穿心口的长剑,语气平淡而笃定:“柏先生,你已经找到办法了,是吗?”
柏弥冷眼看着他,越看越觉方才下手还是轻了。
他也不说办法,只冷淡道:“回魂灯和小七的系统能量体我要带走。”
沉睡在冰层里的少年唇色比新雪还淡,回魂灯暖光映在他睫上,竟照不出一丝阴影。
“他能醒来吗?”应周徊也不催动灵力愈合伤口,任由心口的血洞汩汩涌出暗红,翻卷的皮肉边缘泛着铁锈色。
色泽清浅的雪青色虹膜已全然化作泼墨般的稠紫,连眼白也不余半分,像是被人剜去眼珠填入两汪浓沉夜色的渊薮,此刻正倒映着冰棺里少年苍白的轮廓。
“不管能还是不能,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柏弥忽然以刃尖抵进他伤口,应周徊毫无痛觉般,任由柏弥在血肉模糊处碾出森森白骨。
被焮色染红的剑尖划过妖核上霜蓝纹路,“小七用最后的本源能量替你修补时,这里的裂口比现在深三倍。”
柏弥扯了下嘴角,红瞳被杀意淬得鲜亮,恍若淬火的血玉坠入沸腾的汞池,“若不是这妖核里还嵌着他的灵识碎片”
尾音蓦地折碎,霜蓝流光正从妖核裂纹中渗出,温柔缠上血淋淋的银剑,宛如故人轻握。
柏弥握剑的尾指轻动了下。
就算容祈的死,不是为了应周徊。
他骤然抽剑,带出的血珠溅在应周徊眉睫上,“应周徊,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此刻本该在暖煦春光下枕着书卷打盹,阳光会把银发焙成蜜金色,翻书时抖落的墨香都沾着困倦的甜,只消浮散消得半日闲。
等他回去后,家养的名贵猫咪会轻盈地从摇椅跳下,却又在见到他时急急敛住雀跃的脚步。等他唤一声小七后,蓝瞳才会攒起半月似的浅甜弯弧,偎到他怀里,把藏在袖中的新折桃枝递给他。
而不是如今这般——冰封的容颜比盐瓷更易碎,安静的、恹白的、毫无生机地沉睡着。意识散在三千星海里,浑浑噩噩,不知归处。
他的孩子孩子本可做最清醒的局外人。断契的诀别咒就刻在灵台,却偏要燃尽最后三寸霜色本源,将应周徊的命轨斩作断剑。
多可笑啊,连道别都是沉默的馈赠,把自由炼成穿心锁,却将锁匙沉进了冰海。
应周徊,凭什么呢?
柏弥走之前,语气极尽轻蔑和讥诮:“连找我都要通过世界轴心来威胁,应周徊,你就废物至此吗?”
冷笑如淬毒的银针,将最后半句钉入对方灵台:“废物。”
柏弥一走,他就提着斩羲剑,杀到管理局面前。
剑锋在青砖拖出蜿蜒血痕,恍若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勾画,眼梢泛开谲紫繁纹的妖类语气漠然:“用半壁山河换张通行令,这买卖你们不亏。”
管理员哪里敢对这个大杀神说半个不字。
他看着案上滚动的世界轴心——那缺失的半个截面正泛着奇异的莹绿。这哪里是交易,分明是恶鬼在黄泉路上强索买命钱。
容祈也是这才明白,为什么应周徊先前会说:“你连问都不愿意问,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应周徊早将红线缠在无名指,另一头系着一千多个日夜晨昏,重逢后的每一句言语都是精心算好的暗码。
在他还没醒来前,甚至连个苗头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相随一生的准备。
哪怕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重逢,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又或许,如果他不来找的话,拿到三千世界通行证的应周徊,会一个一个世界找过去。
总能找到的。
总会再相遇的。
总有某处檐角会落下熟悉的霜息,在如星河般的蓝瞳里,看到故人的影子
他们的前尘羁绊,比容祈想象的还要深太多,太多。
是初见时毫无好感,最后却宁愿用最后一息生机换得对方平安自由的存在。
是不明白喜欢,所有情感尚还懵懂不识、连风月滋味都未尝过的时候,就生出依赖、想同他走遍四域十洲、共赏四时光景的人。
他的第一任宿主,他不知道喜不喜欢,却足够让他生出欢喜、心愉如春枝迸出第一缕柔碧嫩芽的人。
容祈确实没有想过为了应周徊留在这个世界,但是在事发之前,他曾犹豫过,要不要问应周徊,和他一起走。
停云峰的垂枝樱在月下舒展成绮丽画卷,他盯着白茫茫的圆月,想问问应周徊,等看过西洲的雪浪海,尝过赤水城的蜜渍梅,赏遍四域十洲的光景,愿不愿意和他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茫茫星海,三千尘世,还有许多不逊于这四域十洲的地方。
他想问,应周徊,你愿不愿意同我做个伴呢?
他还想贿赂一下应周徊,他们第九部很缺人,应周徊很适合加入进来,条件随应周徊开如果想要他的话,也是可以的。
夜露浸透袖口时,他已将手中青玉刻满细密咒文——是第九部的通行令,亦是私心的邀约函。
如果应周徊应下的话,那他就把这枚青玉令送给他。
那夜他在停云峰那棵红樱的最高处晒着月光,枕着满枝绯云想了整整一宿,攒了很多话想要告诉应周徊,末了想着去煮一碗热腾腾的牛乳茶,等应周徊回来就可以一起喝了。
他们可以喝着鲜甜的、泛着蜂蜜香气的热饮,慢慢聊,慢慢说。
却在天色将将明亮时,收到后台疯狂弹出的红色警告,说他的宿主生命值即将耗尽,请尽快解除绑定关系,以免被监管局发现异常。
比预警更早的是灵台深处炸开的剧痛,宿主命牌裂痕已蔓至心脉。
容祈平静地蹲下身,把碎了一地的瓷盏收拾好,给停云峰下了一层保护禁制,踏着满地落樱残红走进渐蓝的晨雾里。
他想。
那些话…可能没机会告诉应周徊了。
第310章 心意 “应周徊,你亲过别人吗?”……
应周徊同他坦白心意那天, 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春日午后。
暮春的日光在垂枝樱间酿成蜜糖,纯白的尺玉狸蜷在枝桠间,像是卧了团蓬软轻薄的云。
忽而枝头微颤, 尺玉狸化作人形落地,云袖拂过青石案, 拈起瓷盏里凝着霜花的琼玉酥。
酥点入口即融, 凉沁沁的甜攀上舌尖, 像是含住了半朵正在融化的春云。又在咽下后回盈一点幽淡却绵长的花香,清微甘意在唇齿间久悬不散, 连吐息都仿佛含着琼花。
本来想衔走他指尖剩余半块琼花酥的人改了主意, 贴上被冰点润得鲜红凉软的唇瓣, 尝到一点叫人更为着迷的冰甜花香。
贴近的吻比落樱更轻。
舌尖在微启的唇缝虚虚描摹而过, 近在咫尺的蓝瞳稍稍睁大了一些, 容祈怔然望着骤然贴近的眉眼, 眸中漾起春溪碎冰般的涟漪。
却不是恼怒、害羞、惊悸这种该出现在被袭吻者身上的情绪,只有一层浅淡的茫然和困惑,单纯为应周徊这个举措不解。
等唇上的温热撤离, 他抬手摸了下唇, 声音清凌凌的静:“原来同人亲吻是这个感觉。”
“你的嘴唇, 很软。”容祈把余下半块琼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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