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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偏偏登上航班关机以后,许汐言却又看了那么久呢?

    ******

    数日后,窦宸联系陈曦:“汐言回国的机票是什么时候?”她这边有合同需要许汐言签署。

    陈曦答:“后天,从日内瓦机场飞。”

    窦宸忽然提高音调:“她去了瑞士?”

    陈曦反倒一愣:“窦姐你不知道啊?她来了劳特布龙嫩。”

    许汐言从出圈开始就是窦宸在带。窦宸这人看着雷厉风行不好接近,实则确实雷厉风行不好接近,跟许汐言这种天性疏离的人反而合作得很好,因为两人都不越界。

    窦宸不是大小事宜都跟着许汐言,毕竟工作室还有其他许多事需要打理,陈曦却知道,许汐言很多事都是跟窦宸互通有无的。

    比如之前许汐言和闻染的那段,陈曦就一直很纠结要不要告诉窦宸,这要是万一不小心曝光,窦宸也好早做公关准备。

    又觉得说了不好,跟泄密似的。

    还没等她纠结完,窦宸某次有急事要找许汐言,直接提到了闻染。陈曦这才发现哪儿需要她泄什么密啊,许汐言的事,无论她知不知会,窦宸都门儿清。

    所以许汐言结束在阿根廷的工作后,没去莫雷诺冰川、转道去了瑞士这事,窦宸居然不知道,陈曦挺意外的。

    而且,窦宸这么如临大敌的干什么?

    劳特布龙嫩在德语里直译的意思便是“很多的泉水”,有名的度假胜地而已。

    窦宸问:“她为什么突然去瑞士?”

    陈曦回忆:“就是……她有天突然跟我说,她想养只猫,我都傻了。她又说,她不想去看冰川了,想去劳特布龙嫩。”

    “给我买张过去找她的机票。”窦宸只这么说了句,就把电话挂了。

    窦宸出现在劳特布龙嫩时,山谷里风大得出奇,像两只手推在人背后,她一身西装被吹得猎猎作响,不停把飞扬的头发挽回耳后,才能仰头望向天空里翼装飞行的那人。

    有人说许汐言是“钢琴女祭司”,有人说许汐言是太阳。

    无论如何,在众人眼里,许汐言好似是最接近天空的那个人。

    此刻,许汐言真的在飞。

    窦宸仰头望着,她带着翼装飞行的装备,飞过瑞士过分幽蓝的天,飞过高耸入云的山巅和村落小屋宛若火柴盒的山谷,飞过层叠清透的瀑布。

    她在俯瞰人间。

    窦宸仰着头,双眼被炽烈的阳光晒得发痛。

    “汐言!”

    她很想这么叫一声,然而这是无意义的,许汐言太远了,山谷里猎猎的风会把还未出口的音节,直接堵回她的喉咙。

    直到许汐言在山谷里降落。

    她跑过去,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教练在帮许汐言拆翼装飞行的装备,许汐言伸手拨散了自己方才束住的一头浓密长发,在瑞士山谷带风铃花味道的风中招展,额上是细密的汗。

    “窦姐。”许汐言对窦宸的忽然到来好像也没多意外。

    又问:“陈曦告诉你说我在这?”

    窦宸:“我问她的。有份合同要你签字,我打给陈曦,问你什么时候回国。”

    许汐言没再说什么了。

    她订的酒店就在山谷里,原木搭就颇有童话色彩,因价格过分高昂而房源充足,窦宸没有预订,也能即刻入住。

    两人去山谷散了趟步,点评了番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野花。

    晚餐吃芝士火锅,浓浓的香,淡淡的咸。

    一直到入夜,窦宸问:“去酒廊坐坐?”

    许汐言点点头。

    两人各要了一杯苦艾酒,酒廊有人驻唱,女歌手一袭淡蓝棉布长裙抱木吉他,指尖在雪杉面板上轻轻的敲。

    许汐言一手掌根撑着头,另只手的五指,在吧台上跟着旋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弹。

    眼里望着那女歌手的蓝裙。

    窦宸一直到这时,方才问:“突然来劳特布龙嫩干什么?找死?”

    许汐言笑出了声:“窦姐,我有翼装飞行执照。”

    “是,我知道。”窦宸淡淡的说:“你特意来这里考的,死亡率百分之三十的极限运动。”

    许汐言冲着窦宸很缓慢的眨眼。

    “别跟我装傻。”窦宸喝一口苦艾酒:“你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我第一次见你,来找你谈合作合同的时候,就是在劳特布龙嫩,你还记得吗?”

    许汐言指尖又在吧台轮番的弹,望着台上:“窦姐,你说我上台唱一首怎么样?”

    “你别打岔。你先说,你还记不记得?”

    那时,是窦宸第一次看许汐言喝醉。

    所以她也不确定许汐言记不记得了。

    许汐言始终一手撑头望着台上好似专注听歌,她刚要再次开口,许汐言忽然轻翕双唇:“记得。”

    眼神还留在台上。

    窦宸心想,果然不可能忘的。

    窦宸记得很清楚,许汐言大学期间不签任何公司,专心练琴。直到她大学毕业,无数全球知名的公司伸出橄榄枝。

    许汐言却消失了一段时间,也有不少圈内人在传,她仗着天赋过人,恣意妄为,肯定不好带。

    窦宸这人不怕难,想方设法打听到许汐言在劳特布龙嫩度假,机票售罄,她又设法搭私人飞机过去。那样一架小型机,好像随时摇摇欲坠,晃得人想吐。

    抵达山谷时,和今天一样,刮着猎猎的风。

    窦宸一边胡乱的把头发拨回耳后,一边仰头,看着明丽的少女好似长出翅膀,不成章法翱翔过碧蓝的天。

    那时窦宸根本还没听过许汐言现场弹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签她。

    世上再不可能有人有那般恣意的姿态。

    当晚,窦宸在酒廊里找到许汐言。

    那时不过二十出头的许汐言,俯在半圈于吧台的臂弯里,露出小半张瑰色的脸庞,带着迷离笑意,那样年轻,却有暗沉音色,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窦宸犹豫一瞬,凑近了去听。

    许汐言喃喃道出的是:“妈妈。”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场火,是你放的么?”

    后来窦宸跟许汐言深度合作、了解许汐言的一切后才知晓,那天是许汐言母亲的预产期,超过四十的高龄,在瑞士最好的医院,与劳特布龙嫩不过百余公里距离。

    据说她与第二任丈夫十分相爱,给自己第二个女儿取名“Aina”,取意宁静顺遂。

    窦宸不知醉酒的那晚许汐言梦到什么,只记得她喃喃说烫。

    也许她梦到六岁时的那场大火,保姆请假,她母亲十分罕见的没再另请保姆,留过分年幼的女儿独自在家。

    一场意外的大火,就是从许汐言的琴房而起。

    当许汐言被救出,母亲和男伴站在围观的人群中,一手揽住她的肩,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

    小小汐言仰起面孔。

    很多时候,许汐言觉得自己是在那个大火的夜晚,被赐予了天赋,也降下了诅咒。

    她以超出六岁女孩应有的敏感,捕捉到语调关切的母亲,双瞳里写满漠然。

    一只搭在许汐言肩头的手,手指那么凉,却染着淡淡火石味道。

    很久以后许汐言坐在吧台问窦宸:“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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