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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前任死敌的心魔后》70-80(第9/18页)
露心事的人,哪怕对他这个幼时好友也不会。而微生溟他更是遇不到,是以再好奇,也无从得知。
后来,再到微生溟生出心魔,离开太微宗,销声匿迹于巨海十洲之后,薛铮远逐渐淡忘了这个人,也淡忘了一些事。
今日突然间得知微生溟竟然拜入了不尽宗那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还有了个刚刚拿下论剑大会头筹的师妹,薛铮远心中惊愕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回想起了这些事情。
他看微生溟的眼光立刻变得不同了。
又看了眼玉蝉衣,薛铮远像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
他话音一落,微生溟便蹙起眉头来,他知道薛铮远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明白了什么,更知道薛铮远接下去要说的话是什么——薛铮远以为玉蝉衣的本事都是他教出来的。
因为他的存在,薛铮远终于给一个小宗门的修士赢过五大宗门拿到头筹这件离奇之事,找到了一个恰当合理、能让他这个风息谷少谷主心里能过得去的借口和理由。
对他们这些不解其中内情的旁观者来说,小宗门里出了位论剑大会的头筹,那叫稀奇。
但要是说曾经的剑道第一的师妹拿下了论剑大会的头筹,那就不稀奇了,是一件本该如此的事情。
一想到这,哪怕薛铮远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微生溟心头隐隐生出火气:“风息谷教不出头筹是风息谷无能,小师妹能拿头筹是她自己的本事。不尽宗里没人教她练剑。莫须有的高帽,我可不爱戴着。”
听了微生溟的话,玉蝉衣也蹙了蹙眉,原来薛铮远竟是这样觉得的?
微生溟继续说道:“有我这个师兄在,只多给她添了些烦心事。剑道于修炼上从未教过她什么。哪有做师兄的会在论剑大会之前,天材地宝都不给自己的小师妹找一样的。”
停了停,微生溟又补充:“在蓬莱时,花的还是她的灵币。蹭吃蹭喝蹭住,又蹭了她的剑回去。你要是觉得,她是我教出的剑道第一,不如换你来做我师弟,看你跟我混上几年,能不能当上剑道第一。”
薛铮远:“……”微生溟这话,他是半个字都不敢答应。
听不见薛铮远的回应,微生溟闲闲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薛铮远:“薛道友,别搬出我来,掩盖你自己的无能。不想下次论剑大会再被小门派里出来的修士比下去,回去之后,就该好好教一教你们风息谷的弟子。”
薛铮远想驳斥又不知从何处驳斥,手上的茶杯握了又握,几度松开,显然是被微生溟攻讦得不轻,但少谷主的涵养还是有的,他不会像泼皮无赖那样,做出将茶水泼向他人的事情,最后,薛铮远只是紧攥眉头,脸色更沉了些。
一旁,玉蝉衣颇觉有趣地发现,有些时候一旦事不关己,而是在一旁看起热闹,心情和置身其中完全不一样。
譬如微生溟这张刀子嘴,说话总挑着别人心头最隐秘的痛处,以前在刚认识她时,他也总踩着她的痛处说她,叫她不知道多少次有被他窥中心事,自背后窜起脊骨发凉的感觉。
今天听着他用着比对她更甚的刻薄与一针见血,说着薛铮远那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思,玉蝉衣发现,她不仅再没有脊背发凉的感觉,竟然还开始幸灾乐祸了。
茶壶不知道何时到了玉蝉衣的手里,她施施然将微生溟面前的茶杯斟满了。
“师兄,喝茶。”玉蝉衣道,“润润喉咙。”
她一双眼睛扫过微生溟的唇瓣,形状姣好,说出来的话还难听。
真是举世难寻。
微生溟一时受宠若惊,捧起杯子喝茶,却没有再说什么,反倒闭口不言了。
薛铮远也喝起了茶水,默了片刻后,竟然道:“是我愚拙了。不该有此偏见。”
说完,他悄悄打量微生溟,心里惊起的波澜依旧难以平息。
一千年前,自心魔缠身后,微生溟销声匿迹,但在他销声匿迹那些年,巨海十洲却兴起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言。
传闻中的微生溟,要么死了,要么魔怔了,流离失所,不知所踪……那些年众说纷坛,但没有一个下场是如今这般,他还活着,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与常人无异,还能刀尖利嘴地把他气个半死。
那么……微生溟的心魔是消解了吗?
薛铮远掠视了微生溟两眼,从外貌上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他从未听说过微生溟身上有那么可怖的胎记,那他颈间的胎记是否和心魔有关?
在微生溟茶杯放下后,薛铮远主动提壶为微生溟倒了一盏茶,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贸然打听微生溟心魔的事。
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不问,单是微生溟还活着这个消息,就是个大新闻了。
此后,三人又聊了些对各自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宴席就散了。
离开酒楼后,薛铮远并没有要离开千月岛的意思。
玉蝉衣对他的行踪和目的好奇,见薛铮远没有要回生州风息谷的意思,她便说自己也要在千月岛多逗留一些时日,随后与微生溟同薛铮远住到了同一家客栈,又做了邻居。
夜半,明月高悬空中,地面影子交错落拓。玉蝉衣在房间内,看似是在打坐入定,实则是将影子放出去巡逻盯梢。
盯梢的对象,自然是薛铮远。
只不过无甚好看,薛铮远只是在房间里闭目冥想,不曾离开,也不曾做什么事情。
玉蝉衣很快将影子收回来了。
这时,法袋里的传音石响了起来,玉蝉衣睁开眼睛,拿起传音石来,听见是巫溪兰的声音。
离开不尽宗时,玉蝉衣同巫溪兰说过,若宗门内有什么事情或者异动,就要传音告诉她。
没曾想,玉蝉衣只是离开了不尽宗几天,还真就发生了点事情。
听完传音石的内容,玉蝉衣唇边不自觉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此时,房间门口晃来一道影子,站在那儿,似乎是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师妹。”
“进来吧。”玉蝉衣应道。
微生溟推门而进,见玉蝉衣正将传音石放在耳边,他等着她将传音石取下后,问:“要继续盯着薛铮远吗?”
“暂时不必了。”玉蝉衣摇了摇头。
薛铮远就在隔壁,但凡他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朵以及神识。
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再行盯梢之事,反而古怪。
若不是仗着她操控影子的本领,她刚刚也不会出去巡上一巡。
哪怕此刻微生溟站在她的房里,玉蝉衣也分了点心神,留心着隔壁的动静。
微生溟能留意到玉蝉衣对隔壁那间房间的注意。在住到这家客栈后,看玉蝉衣选了薛铮远隔壁的房间,他就猜到了玉蝉衣想做什么——她依旧想盯着薛铮远。
他也大抵能够猜到,玉蝉衣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么在意薛铮远这个人。
她真正在意的,是薛怀灵的死因。
在江言琅与沈笙笙两人在不尽宗向玉蝉衣提起薛怀灵已死时,玉蝉衣曾经错愕万分,有片刻失了神——这是微生溟早就留意到、之后一直记在心里的事情。
那时他便觉得古怪,一个几十岁仙龄的小修士,若是会知道薛怀灵这个人,率先知道的,应该就是薛怀灵之死。
因为那是薛怀灵一生中最为人称道、也最被后世铭记的事情。
玉蝉衣作为一个后来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薛怀灵、好奇薛怀灵,却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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