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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前任死敌的心魔后》110-120(第11/18页)
“陆闻枢啊陆闻枢,你知道待在你这个位置,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陆子午道,“太微宗虎视眈眈,玉陵渡明明对不起我们,今日却也要站起来踩上我们一脚,星罗宫也掺了一脚……还有风息谷,风息谷谷主就是根墙头草,哪边厉害倒向哪边。他们都想着踩死了承剑门后,踩在承剑门的尸骨上再进一步,你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什么枢机阁,弄什么傀儡装脏——你明明知道,我最恨修机关术的修士。”
听闻这句话,本来想说什么的陆闻枢面色难看下来,忽然间像被抽去所有力气,头颅一低,垂头道:“我知错了。”
说完,他黯然离开院落禁制。
“替你认罪,我有条件。”陆子午却扬声道,“让我重新有进入议事堂的资格。不然,我就将枢机阁阁主是你的事公之于众。”
陆子午面若寒霜,威胁的语气格外认真。
陆闻枢脚步停顿片刻,却冷冷吐出了一个字:“不。”
陆闻枢回头看向陆子午,眼里是早有预料的恍然。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回到议事堂……原来,这就是您想要的。”
“母亲,您不够了解我,我却了解您。”陆闻枢反复摩挲着指尖戒上的那一抹红,冷得像有雪落的眼睛里,笑意也跟着冷了。他道,“我们都知道,哪怕我不将您请回来,您也不会把真相说出去。”
“正如四百年前您被赶出主峰,却不敢为自己声张一样,只要我作为承剑门掌门的本事强过您,您就会好好维护我的名声,胜过于维护自己,不是吗?”
陆子午板着脸不说话。
“权力落到别人手里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处处受制不说,好不容易找到以为能制衡我的筹码,结果这筹码在我这里,根本不算什么,儿子心疼母亲。”陆闻枢叹息道,“可我怎么可能会让您再回到议事堂?当年为了将您请出去,可令我费尽脑筋,不知有多棘手,我怎么可能再像您一样,养虎成患?”他声线一时轻柔起来。
“您真是太贪心了,既想要一个能力高过自己的继承人,又不想自己手中的权力旁落出去。”陆闻枢的咬字倏地变得更加清晰,语气也变重许多:“但是,母亲,我绝不允许您再干涉任何承剑门的事务。”
“好好想一想,您想要的、能要的奖赏到底是什么,再来告诉我吧。”陆闻枢负手离开。
陆子午沉着脸,在陆闻枢即将踏出禁制之前,冲着陆闻枢的背影问道:“绝不让我回到议事堂,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是吗?”
“是。”陆闻枢毫不犹豫地说了是。他再度止步,在禁制前停住,陆闻枢手指不住摩挲着戒头红石,最后,无比好心地建议道,“您最好快些离开议事堂,不然,过会儿,对您已生不满的那些承剑门弟子看到您在这儿,怕是要闯进禁制,冲撞到您了。”
陆子午听着陆闻枢说话吐字时与她如出一辙的顿挫声调与温缓语气,指骨绷紧。
她目送陆闻枢离开。
在陆闻枢走后,陆子午往身后的议事堂扫了一眼,面上却无一点狼狈之态,短暂的黯然过后,依旧眸亮如火。
她最后看了一眼议事堂,随即坚定而又高傲地转过头来,身形化作白光遁去。
第117章 记忆 会选择忘记,还是一直记着
五宗会试开始之后,弟子们各自跟随着主试官的安排分散行动,玉蝉衣一人就是一整个门派,在星罗宫宫主的授意下,被安排着跟在星罗宫的弟子中间。
而薛铮远又一次冷脸拒绝了风息谷谷主,不管他爹臭着的一张脸,暂时无处可去的他远远跟在星罗宫的弟子们后面。
垂头丧气,像只败犬。
“把他叫过来吧。”星罗宫宫主远远看了他一眼,对玉蝉衣说道。
玉蝉衣以灵力远远拍了拍薛铮远的肩头,传了一道心声,将他叫了过来。
薛铮远快步赶到她们面前,对星罗宫宫主见了礼。
星罗宫宫主问道:“怎么这样一脸输了的表情?”
薛铮远懊丧万分道:“枢机阁阁主,明明是陆闻枢……”
星罗宫宫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怀里的白狐,她道:“为何如此笃定?以我所知,陆子午可十分重情,卸任掌门之位后,她无比孤独寂寞,一腔情绪无法消解,去找些事情做也不难以理解。枢机阁阁主是她,我并不意外,只是觉得她糊涂。”
她叹气。
薛铮远道:“我知道子午阿姨重感情,可我之前常常来承剑门,不管是陆闻枢,还是子午阿姨,他们都没有向我提起过陆婵玑,她要是真的这么思念这个女儿,为何一次都不向我提起呢?”
薛铮远道:“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小时候,子午阿姨常常在想到沈秀时以泪洗面,也常常同我和我妹妹说起沈秀的好。她对沈秀的情意和怨怼,我能感受到,可除此之外,她根本没让我觉得她在思念陆婵玑这个女儿。而且,在子午阿姨出现之前,陆闻枢的模样看上去很不对,好像是撑不住了。我觉得,是子午阿姨舍不得自己儿子受罪,替陆闻枢顶了罪。”
顿了顿,他继续道:“可不单我一个人这么觉得,玉陵渡和太微宗也有不少修士这样觉得。”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陆闻枢的异常——他的异常,不管是因陆子午替陆闻枢认罪,陆闻枢就是枢机阁阁主本人而起;还是因陆子午真是枢机阁阁主,陆闻枢的异常是在担心母亲而起。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至少也说明,陆闻枢早就知道自己母亲的恶行,却选择了包庇母亲,这依旧该受指摘。
陆子午与陆闻枢关系密切,哪怕罪责没有真的加诸在陆闻枢的身上,她做了错事,陆闻枢也被波及,名声轻微受损。
那一身白衣上,终究是惹上了一粒细小的尘埃。
陆子午跳出来替陆闻枢认罪,只是堵住了众人责难陆闻枢的可能,却堵不住悠悠众口间的猜测与议论。
星罗宫与承剑门往来并不密切,听了薛铮远的话,星罗宫宫主不发一言,只是看了一眼怀里的白狐,见它在薛铮远说话时,疯狂摇晃起了尾巴,星罗宫宫主问:“你觉得他说的对?”
狐狸点头。
星罗宫宫主道:“那子午她可真是糊涂得不行。”
“等会试结束之后,要不要随我去拜访一下她?”星罗宫宫主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玉蝉衣。
玉蝉衣已经沉默了一整路。
自陆子午离开之后,玉蝉衣脸色惨白,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还没答话,又一人快步追上来:“留步,留步啊!”
楚慈砚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走到玉蝉衣与星罗宫宫主这边:“宫主,几百年不见,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楚掌门,怎么不闭关了?”星罗宫宫主打趣道,“之前这一千年,你不是最爱闭关吗?”
楚慈砚看了玉蝉衣一眼,目光中不掩赞赏:“不闭了,没什么闭关的必要了。”
他直觉微生溟的心魔消解,应当是和玉蝉衣有什么关系。在玉蝉衣向他撂下话来,说她要想办法治好微生溟的心魔后,他的状况当真就好转了。
奇事一桩,楚慈砚乐见其成。
“楚掌门喜气洋洋地喊住我们,可是有什么喜事?”星罗宫宫主道,“不会是见承剑门受难,您这个太微宗的掌门在那里暗自开心吧?”
“哪有喜气洋洋?我可不是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楚慈砚咳了咳,将脸上的表情一收,“我过来问问,要是想为那几只受伤的神兽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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