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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前任死敌的心魔后》120-130(第13/15页)
中,并且稳中向好,不是吗?”
沈笙笙:“是啊。可是……这又怎么了?”
玉蝉衣道:“要知道,星罗宫宫主都对陆子午赞不绝口,这种能好好把握着权力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头脑糊涂?”
沈笙笙还是有些听不懂玉蝉衣的意思,茫然地摇了摇头。
玉蝉衣只好换了个说法:“陆子午替陆闻枢顶罪的事发生过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她提醒道:“名声这个东西,要的就是洁白无瑕,才算得上好,脏了一点,就是彻底脏了。既然陆子午已经出来替陆闻枢顶了一次罪,她自己的名声脏了,也就不在乎更脏一些,等日后再遇到像枢机阁一样的事,她又跳出来帮陆闻枢顶罪也未可知。”
沈笙笙这回听明白了一些玉蝉衣的意思,她道:“那岂不是陆闻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都有人替他担着。”
玉蝉衣点头:“不能让陆子午跳出来替陆闻枢顶罪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沈笙笙脸色变得严肃多了,她问:“那我们要怎么做?”
“陆子午一直在承剑门内,深居简出,哪怕是想看着她……我连她住在承剑门哪个院子都不知道。”沈笙笙苦恼说道,“总不能为了不让她再替陆闻枢冒领罪责,将她生擒。”
见沈笙笙如此苦恼,玉蝉衣轻笑了笑:“这你就不用太过忧心了,我有办法看着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陆子午跳出来替陆闻枢顶罪,打乱了玉蝉衣原来的计划后,玉蝉衣就一直在关注陆子午的动向。
她如今又能操控影子到更远的地方,也能使影子离体更久,虽不能做到一刻都不错失地盯着陆子午的动静,但至少多了些准备。
不是只有陆闻枢有“黑衣人”。
到夜半,在结束了一天的练功后,在跟随着涂山玄叶她们一道,玉蝉衣又如往常一样,悄然将影子放出到承剑门。
承剑门的夜晚,铸剑谷的打铁声彻夜不停地响着。玉蝉衣的影子一路来到陆子午的院落外。
月光下的小院墙上藤蔓攀附,台阶下生满杂草青苔。
今夜,陆子午的房间内,灯罕见地亮着。
玉蝉衣影子贴着墙根,一路游走到陆子午的窗户外。
梧桐树杈的影子投在陆子午的窗上,随风轻晃,玉蝉衣照着树杈影子的形状变幻了自己的影子形状,也像一根树枝般探伸出去。
这时陆子午忽然抬眼看向窗外,道了声:“今夜的月色,可真好啊。”
正在玉蝉衣谨慎地打算将影子缩回去时,陆子午移开了视线。
“月亮好圆、好亮。”陆子午低叹了声,“可惜,从议事堂的窗子往外瞧,看到的月亮才是最好的。”
她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语气里是万般的落寞,却再也不肯抬眼多看一眼窗外的月色,更是浑然不觉纸窗上杂乱的梧桐树影中,多出了一枝。
玉蝉衣看着陆子午微微泛红的面颊,心道是陆子午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独自借酒浇愁,便放开胆子将自己的影子攀在窗纸上,没有移开。
屋内,陆子午举着酒杯,醉意熏熏的,在这间不算宽敞的卧房里,绕床踱起步来。
她喃喃自语道:“枢儿太让我失望了。可是,阿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要是爱枢儿,就不会把枢机阁的丑事抖出来。可她要是恨枢儿……她为什么不和我合作?”陆子午一脸的困惑不解,“我会让她更快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我会让她最解气。”
“她说她信不过我,可我对她的心真得不能再真。那么聪明的孩子谁能不喜欢?枢儿是我的亲骨肉没错,可要是阿婵能来做我的继承人,也许万万年后,谁都死去了,承剑门的名字还是会跟随她的名字一起被记在后来人的心里……这么好的孩子,还比枢儿听话多了。”
“她是怪我之前不理她吗?她不能怪我啊,要怪只能怪苍天让她一开始生做了凡人。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陆子午忽然哧笑了起来:“陆婵玑,多好听的名字,玉蝉衣……难听死了。”
哧哧笑了一阵,她不再笑,轻声道:“要是她就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也没什么。”
“哪怕他们二人纠缠得不死不休,于我而言,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希望她和枢儿两个人的恩怨,能私底下解决,别牵扯到我的承剑门。”陆子午目露憧憬与向往,“我很快就会回到议事堂,透过那里的窗子去看月亮了。”
“你会替我开心吗?”陆子午突然问。
陆子午此话一出,玉蝉衣冷不丁冒出冷汗。
她忽然意识到,陆子午在屋子里喃喃自语……比起喃喃自语,更像是和什么人说着话。
难道……是发现她了?
这种猜测令玉蝉衣呼吸紧促起来。
但就在玉蝉衣以为陆子午是发现了她的存在、在对她喊话时,陆子午却扔了酒杯,倒头倒到了床上,神色委屈,嘴巴里还在低低地说着什么话。
“枢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他小时候最听话。明明他向我保证过,等他长大之后,不会让他娘亲再受一点委屈。”
陆子午不断地诉着苦,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安静下去。
整个过程中,陆子午并没有往窗边瞥来哪怕一次目光。
玉蝉衣心跳如擂,继续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陆子午任何动作,她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地继续看了下去。
陆子午好像爱极了白色,她的床榻很特别,不像是别的底下有空间的床铺,陆子午的床铺窄小、床下没有空间不说,床幔、床单还都是洁白的。除却陆子午唇间与颊上嫣红,床上几乎没有其他颜色。
在凡间的记忆全部回来之后,陆子午的床榻对玉蝉衣来说透着一股无端的怪异。这一眼望去,入目都是白色,刺眼的、单调的白,看上去,只差个“奠”字,陆子午的房间就能成为一间凡世中才能一见的灵堂。而白衣的陆子午趴在白床上,面颊贴着白布,就像是卧抱着一具停灵的棺椁一样。
这种莫名奇妙的怪异感,让玉蝉衣迟迟没有离开,思前想后,最后下定决心,将影子贴紧着窗边的缝隙,一点点挤进了陆子午这间除了她本人之外从无人踏足的房间。
第130章 沈秀 你走吧!
明月夜万籁俱寂,进了屋更是听不到一点声响。
钻进屋子里后,玉蝉衣影子一路贴着窗户缝隙,先是游走到酒坛的影子后,沿着桌子的影子一路爬下来。
屋子里弥漫着酒气,另外还有一种寡清的、死气沉沉的气息。
烛台上烛火未点,几束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紧挨着窗的桌子被照得亮堂堂的。开了封的酒坛和酒盏凌乱摆在桌子上,除了酒坛与酒盏之外,桌上还有一物,单独被放在桌角——是水梭花鱼骨。
它比月光更白,月光覆在上面,更像是洒了一层白霜。鱼骨被置放于木盒中,此刻木盒微微敞开,玉蝉衣一眼就注意到了它。在水梭花鱼骨旁边,还摆了几个药瓶,玉蝉衣闻到了熟悉的药味,是她曾经也用过的玉容膏。
除了桌子与床,这屋子里,就没有多少物件了。
打量完屋子这一遭后,玉蝉衣纵着影子,来到陆子午的床边。
当玉蝉衣离近了,能将陆子午的床榻看得更清楚了些,才发现床榻四面果然都被围着,无法看到床底。再一看陆子午身上穿着的白衣几乎要和无尘的床铺融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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