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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前任死敌的心魔后》130-140(第10/14页)
陆闻枢心头一片茫然。
是沈秀抛妻弃子,该死的是沈秀才对,在此事上,陆子午哪有半点错处?何至于要群情激奋到甚至惊动了司律堂?
他心下着实慌了一慌,连忙追问:“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门你不知道?”那弟子这才意识到陆闻枢似乎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并不知情,心头一阵疑惑。
陆闻枢有些失却耐心:“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有人常常提到沈秀,但总是他一走近,就默契地沉默下去,不再继续谈论。
他根本不想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若不是这些弟子会主动在他面前避开这个名字,他甚至会下一道禁令,叫沈秀这个名字彻彻底底地消失。
但此刻,陆闻枢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那弟子道:“是沈秀……您的父亲,他并没有背弃正道,也没有做出过背叛前掌门的事,都是前掌门她、她强取豪夺,她杜撰事实,欺骗众人……司律堂长老说,她不配再踏进承剑门!”
“掌门……掌门,你有没有在听?”那弟子絮絮一股脑说了许多,见陆闻枢没有任何反应,他停顿下来。
陆闻枢有半晌后,稍稍缓过神来,挥了挥手,让那弟子离开。
而他自己则是驻足在雪地当中,雪簌簌落到他的肩头,逐渐堆成一堆。
之后,陆闻枢缓缓动了动已经僵了的手指,拂掉了肩头的雪,神思被抽离一般,往司律堂走去。
司律堂中,陆子午独自一人,冷脸看着聚集起来的众人。
“你们还没有审判我的权力。”陆子午不屑仰着下巴,看着为首的几位长老和他们身后的承剑门弟子。冷风将她簪头的红色宝石吹得乱晃,她身形却岿然不动,厉声道,“叫你们掌门出来!”
话音一落,陆闻枢拨开承剑门众弟子,走到陆子午的面前。
陆子午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讥诮道:“承剑门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却让我等了这么久才来……你这个掌门当得可真够失职的。”
她本来就是众怒之源,又当着承剑门弟子们的面嘲讽他们的掌门,一时间人声哗然,能听到拔剑声。
陆闻枢自己却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悦。
他只一步步走向陆子午,问道:“是真的吗?他们说的那些。”
陆子午犹在嘲讽:“若我是你,早半个月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哪里会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面对?”
陆闻枢在离陆子午只有两步之遥的位置收住脚步,他眼角赤红,声音拔高了几分,只顾问道:“回答我,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138章 揭短 覆水难收
陆子午安静下来,她望着陆闻枢那张与沈秀三分肖似的面容,看着陆闻枢脸上的惴恐与仓皇,眼里逐渐积攒起蔑视。
“前阵子你带来的麻烦,我解决得干脆漂亮。怎么轮到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你却这般束手无策?”陆子午轻蔑笑着,“你真是没一刻不让我失望,你也没有审判我的资格。你、你们,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不知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关起门来指责自家人算什么本事?没有我今天承剑门都可能不复存在,怎么可能会让你们顶着个承剑门弟子的名号就过得这么舒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我做得更好,我无罪,我没做错。”
人群中有人听不下去,高叫了一声:“就算你有再多的,也不该将人关在你的床底下,关上个千年百年,我承剑门绝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此罪当诛!”
一呼百应。
陆子午羞恼反驳:“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来对我的过错得失品头论足。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我没做错!”
她不回答陆闻枢那句是真是假,不说真假,只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无错,一声比一声恼火,仿佛指责她的这些人才是真的大错特错。
而陆闻枢已经从她这种态度中知道了答案,身形轻轻一晃。
正在他沉思时,在他身后,有承剑门弟子彻底难挡心中愤怒,想要上前去理论,却被戒律堂长老拦住。
陆闻枢道:“你们先退下吧。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他背对着众人,无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只有离他最近的戒律堂长老,能看见他的侧脸,眼瞧着陆闻枢面如纸色,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后,戒律堂长老挥了挥手,叫其他弟子退出戒律堂。
自己却仍留在此处。
这时陆闻枢偏过头去,看着戒律堂长老,说道:“也请长老先退下吧,让我单独来问问她。”
戒律堂长老迟迟不动。
“难道长老是怕我徇私?”陆闻枢道,“若是最后我对她的处置令长老不满,长老您大可以将我一并处置了。”
他这话说得极重,哪怕戒律堂长老能处置一整个承剑门的弟子,也不敢将自己的掌门、将正道魁首给处置了。戒律堂长老也只能退下。
待戒律堂长老退下后,陆闻枢一道禁制施下,禁制内外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天地了。
“退是让他们退下了,耳根子是清净了,可你能拦得住外面的流言议论蜚蜚吗?”陆子午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本该是她最狼狈的时刻,她却连一句软话都不说了,“我这一路回来,就在想你有没有本事提早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提早想出办法来,遏制外面愈演愈烈的非议。结果呢?你最迟知道。”
陆闻枢指腹不住地压着戒指,叫那细细的一枚戒指在他指骨上勒出白痕。
他是听到了有人在议论沈秀,自他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听别人、听陆子午说沈秀,他听倦了听厌了不想再听,他所拥有的滔天权势已经能够让人畏惧到堵住悠悠众口,他何必要再像年幼时那样,既不能反驳、又没办法走开,只能站在原地,强装平静、强忍着耻辱听他们说起他那个糟糕的父亲?
“既然知道流言议论蜚蜚,为什么还要回来?”陆闻枢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你怪我最后一刻才知道,一千多年,你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外面的传言是假的!”
“回来找你。”陆子午对陆闻枢后面的追问避而不答,她道,“上次枢机阁,我替你顶了罪,而今天,到了你该替我做事的时候了。”
她顿了顿,没有如愿听到陆闻枢的回答,陆子午眼里狠厉寒光乍现:“你最好不要逼得我鱼死网破。”
“猜一猜沈秀是怎么逃走的?”陆子午脸上忽然绽开笑容,“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藏了他千年,一千多年,你没有发现他,谁都没有发现他。可是,偏偏是阿婵发现了。”
“你还不知道吧,沈秀是被阿婵送回玉陵渡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能从我这儿将沈秀带走,她真是好手段。说不定,承剑门里还有她的内应。”陆子午呵呵笑着,“我早告诉过你,该断不断,反受其乱,可你一直想让她重新活过来,你被她重新活过来这件事冲昏了头脑,你忘了,她既是你的阿婵,也是你的污点。她对你满心恨意,你却做着和她重归于好的美梦。真是好笑,阿婵不是贱骨头,倒是你,白活了一千年,却成了贱骨头!要是你早狠下心来杀了她,沈秀也不会离我而去,何至于有今日的麻烦?”
阿婵……
那他那天在飞舟上所见到的那人,难道就是沈秀?
陆闻枢指尖一颤,动作迟滞,声音哑涩地开了口:“一次论剑大会,一次五宗会试,再加上救出沈秀……修剑道的,无人不知玉蝉衣,她如今每到一处都要去认识许多人,想不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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