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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为前任死敌的心魔后》140-150(第10/13页)
震落到地上,无法再引至壶中——刚刚所见到的微生溟对灵力的控制和浩瀚程度,足够让殷小乐震惊。
巫师姐不是说二师兄不是一块修行的材料吗?
难道说在不尽宗里当弟子,是块材料的标准要高到非要像三师姐那样才行?不然就不是块材料了?
殷小乐一时大惊失色,抱着茶杯啜饮了两口,安安静静,特别老实。
微生溟问他:“我看上去很高兴?”
殷小乐点了点头。
微生溟微叹一声:“诶,没办法,命太好了一些,一想到自己命好,就很难不高兴。”
殷小乐:“……”这语气怎么听上去贱兮兮的?
微生溟眼里笑意吟吟,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药庐那边传来了一点动静,一抬眼看到玉蝉衣从药庐里出现,视线撞上的那一刻他本能地视线落到了她的唇上,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微生溟咳了咳别开眼去,没了在殷小乐面前的随意,身姿刻意端正,倒了杯新茶,推到了玉蝉衣面前。
殷小乐眼睁睁看着方才还一脸玩笑表情的微生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正经,脸上好像还多了点薄红,怎么看怎么怪异,正想问呢,扭头看到玉蝉衣走过来,忙叫了声师姐。
玉蝉衣朝他点了点头,落座后,一边喝茶,一边好笑地看着微生溟想盯着她嘴唇看又不敢看太久的样子,忽然想起来最一开始认识他时,这人看上去像是个浪荡桀骜之人,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见他这种样子。
看看他现在这拘谨的样子,昨晚亲她时的凶和急可真是一点都找不见了。
热茶将她的唇色染得更红,笑意又让她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然而当着小师弟的面眉目传情这件事实在不在微生溟擅长的领域之内,尤其是玉蝉衣满脸她好像看透他什么的表情。微生溟彻底别开眼去,不敢看太久了。
见他如此,玉蝉衣更想翘起脚来在桌下踢他两下,想到她手心里的谛听血还没有失去作用,万一脚踢过去也算肢体接触……她暂时不想更多地知道微生溟心里在想什么,遂作罢。
她只将影子绕着微生溟迅速游走,转了一圈后,游出不尽宗,去往承剑门山脚下的茶寮。
茶寮中,已经有剑修开始聊起了她将“凤凰于飞”改了名字,还要在不尽宗传授他人“凤凰于飞”的事,因着不知内情,都在将信将疑,都说要观望观望,等等看是否有人能到不尽宗来,套得什么消息,承剑门弟子则是对此事反应剧烈,已经有人开始骂她了。
估计最早来的,会是承剑门的弟子,或者陆闻枢。
之后,玉蝉衣又到承剑门转了一遭,得知陆闻枢此时并不在承剑门。
玉蝉衣心里有了数后,就将影子调回不尽宗来,守在那条通往不尽宗的小路上,等着看会是谁先过来。
第一个出现在不尽宗小径上的身影,是陆韶英。
第149章 痛骂 当着他的面勾手指
在承剑门为玉蝉衣的举动掀起轩然大波时,陆韶英未发一言,只是默默收拾了包裹,去承剑门大长老那,递还了自己的名碟,不顾大长老的挽留,离开承剑门。
递归名碟后,他就再也不是承剑门的弟子了。
怕自己后悔,下山时,陆韶英没回头。
站在不尽宗的门外时,陆韶英心情忐忑,不知道玉蝉衣是否真像她用传音石联络他时所说的,欢迎他的到来。
刚要抬手叩响不尽宗的院门,门自里面打开,陆韶英看到了石桌边坐着的三人,听到玉蝉衣带着惊喜的一声“陆韶英”。
他彻底放下心来,应了一声,笑了笑,道:“叫我陆英吧。”曾经耻于让人发现他和陆祁是同乡,陆韶英才将名字由陆英改为了陆韶英,谁能想到有一天,陆韶英这个名字,却又成为他新的羞耻了。
但此后他都不打算改名字了,叫陆韶英的这些年,明明是想撇清自己和陆祁的关系,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弃徒同乡,但弃徒同乡的身份根本没在他心里消失过。
顿了顿,陆英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阿英也行。”
微生溟立刻坐不住了:“陆英。”
微生溟站起来将他迎了过来。迎到石桌边,特地为他沏了一杯茶:“喝茶吧。”
陆英依言坐下,将热茶捧在手中。
他喝了几口茶后,问玉蝉衣:“‘凤凰于飞’……不,蝉衣剑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蝉衣夜里刚刚同巫溪兰解释了一番,听到陆英这样问,她道:“等会儿肯定还会有不少人问这个事……”
本想说要等人多时,一道给陆英解释了,也免得一遍遍说来说去麻烦。忽然想起陆英在之前就偷偷练会了“凤凰于飞”,甚至还琢磨出双剑使出的法子,不由得对陆英高看了几眼,心念一转,还是同他解释了一遍。
陆英听完,脸色大变,沉默不知有多久,最后释怀了什么一般,嗟叹道:“论剑大会输在你手里,我彻底认了!”
早知道这剑招由玉蝉衣所创,当初论剑大会上说什么他也不会班门弄斧,自取难看。
陆英的到来,帮了玉蝉衣不小的忙。
陆英本就是承剑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天分高、底子扎实,又早在许多年前就偷偷学会了“凤凰于飞”,对这剑招十分了解,对于一些逐渐找来的、真心想要学这剑招的修士,他也负责教导了一部分。
“凤凰于飞”和杀招“灭”背后的故事,也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去。
陆英虽然没有带头的意思,但他作为名列前茅的承剑门弟子,主动辞离承剑门的行为,无形中就是一种表率,叫不少承剑门弟子在得知“凤凰于飞”的事情之后,像他一样,离开了承剑门。
沈笙笙一路从玉陵渡赶来炎洲,一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陆闻枢的流言。
若说如今的巨海十洲有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非陆闻枢莫属。
陆闻枢的事,自然也备受关注。
在临近不尽宗的茶寮歇脚时,沈笙笙恰好听到隔壁那一桌在聊天。
“听说了没,自从玉蝉衣将手稿拿回去那一天,陆闻枢就再也没有回过承剑门。”
“他门下的弟子都跑了一半,就因为他这个掌门,他们耻于再待在承剑门,有骨气的都走了。陆闻枢哪还有脸回去?”
“别掌门了,听说承剑门众位长老正商量着,要将他从承剑门除名。”
“说真的,从前我就觉得陆闻枢不对劲了,小小年纪就杀了那么多的妖,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杀的……谁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玉蝉衣一眼,能在‘荧惑’剑下留下一抹残魂,千年之后复生。”
“肯定早就不对劲了,风息谷少谷主你们知道吗?他可是和陆闻枢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都早早和陆闻枢决裂了,肯定是早就看出了不对。诶,我听说,连风息谷谷主之女,死在弱水的薛怀灵死得也不明白。”
“细说……”
“……”
纷纷纭纭的闲谈间,将陆闻枢贬得一文不值。
对于曾经将陆闻枢奉为偶像的沈笙笙来说,听到这些话,她的心情尤其复杂。
沈笙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掌渡总教导她谨言慎行。
哪怕陆闻枢真的勤勉千年,当好了一位正道魁首,也曾踏踏实实做过实事,只因为他曾经摘取过他人的果实当成是自己的,骗过众人一回,只因为他为了一己私欲夺人性命,就再难取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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