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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每个院子里的下人都有明确的分工,若非被传唤,普通洒扫的下人都不能去主屋。能去主屋的,基本都是调教好的家生子。这些人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或是徐家那边, 别说是偷首饰了,就是偷拿一根针, 细究起来都要吃好一顿挂落。

    至于库房这种地方,层层有钥匙不说,就是普通的清扫都得由一等丫鬟全程看着。

    可这显然不是才发生的事,该不会姑娘的院子里也出现了手脚不干净的人吧!

    青翡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恨不得现在就插着翅膀飞回去,同青翠一起将姑娘的库房盘点一遍。

    江新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徐氏将绣心轻轻放过的原因。可她比旁人多知道的一点是,这个偷窃的人曾经拿着徐氏的首饰打赏给青珠,甚至要害了她的性命。

    能接触到库房的人最多不过是院子里的那些人。

    而院子里的下人哪怕体面如绣心,只有讨好她的份,根本就没有任何害她的立场,所以主导的人压根就不可能是院子里的下人。

    那还会有谁呢?

    江新月脑海中形成一个念头,浮现出一张温文儒雅的面容,思绪完全乱了起来。

    冬日灿烈的阳光犹如千斤之重,压得她连指尖都在打颤,却不知道如何去挣脱。以至于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背后都开始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丢了东西而已。”徐氏虽然生气,但是也没将这件事多放在心上。“看那小偷小摸也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也只敢动些不要的首饰。大不了就是亏一点银钱而已,你怎么这副天都塌了的表情。”

    “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是谁做这件事?”

    “应当是家中陡然发生变故的。”徐氏已经想好了怎么做,“等绣心将东西统计出来,再让她摸一摸院子里每个人的情况,将人召进来问一问。他们既然偷了东西,定是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还会留有没来得及销赃的东西。真要是销赃了也不怕,典当铺子里找一找也会有线索。”

    徐氏见她脸色苍白,一张精致的小脸皱着,抬手贴着她的脸,“这类的事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会这样害怕?”

    “害怕什么?”

    一道男声插。入进来。

    江新月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见到那道厚重的墨蓝色莲花纹的布帘中间出现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紧接着帘子被人从中间分开,着一身云青色浮云缎织锦袍的男子从中走出来。

    这便是江新月的父亲江仲望。

    江仲望是怀远侯府官位最高的人,现今在兵部任职,出任库部郎中,也算是小有成就。尤其是他虽然年近四十,容貌却与年轻时并无太多的变化,更增添了一份儒雅与身处官场的从容。在一众大了肚子或是秃了顶的中年人中间,他简直像是仙鹤掉进了野鸡堆里,用风度翩翩来形容都是不过分。

    况且他性子还算不错,对徐氏那份即使无子也不肯纳妾的深情更是让人在背后讨论许久。所以哪怕徐家对怀远侯府有所不满,对江仲望这个姑爷倒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唯一能挑出点毛病的,便是江仲望对于江新月这个女儿并不算很亲近,可有个喜怒无常的徐氏在前面顶着,这点不亲近也只是无伤大雅的问题。

    江新月忍不住朝着男人望了过去。

    江仲望因也注意到她在,眼眸更显深邃,温声问道:“初初也在,和你娘在说什么,怎么看着你脸色不太好看。”

    “我能说她什么?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不讲理的人吗。”徐氏立即放开女儿的脸,拿着手炉走到男人身边将手炉塞了过去,“今日初初要找首饰,发现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了东西。偏她胆子小,就这么一件事就将她吓住了。”

    “哦,偷了什么?”江仲望往前走了两步,在暖榻上坐下来,语气寻常到像是在普通的闲聊。

    徐氏跟在他的身后,就靠在他身边坐下来,“就是我收到库房的一些饰品,具体的还要等绣心盘一遍才能清楚。”

    “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江仲望也很惊讶,沉思一会,他提到:“你院子里的人手可够用?不然我让身边的管事帮你几日。正好也到了年底,底下的庄子和铺子都送账本上来。在眼皮子底下,这些人都敢伸手,保不齐底下的账目也会有问题。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查查,抓到了源头该送官的送官,该发卖的发卖,也该让其他人长长记性。”

    徐氏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

    正想要点头时,江新月没忍住打断,“还是先将库房盘清楚吧,不然两边进进出出又人员混杂,说不准两头都没有顾好。”

    这句话其实是没问题的,可江仲望才提出要查账,江新月紧接着反驳,难免有一点呛声的意思。

    徐氏怕江仲望听到这番话会不高兴,连忙挽着夫君的手臂,给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打了个圆场。“话是这么说,但是总归要查的。总不能明知有问题,就直接放任不管了。初初,你说是吗?”

    是个鬼。

    正要是让前院的管事掺和进来,保准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江新月看向在面前琴瑟和鸣的一对璧人,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混乱,沉着脸说:“现在年底,正是铺子赚钱的时候。查账的事若是被知晓了,怕是各个管事都寝食难安,生意都做不好。”

    所有铺子的账都是经不起细查的,一般来说,主家也会默认管事从中捞一点油水。只要不太过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心知肚明。

    年底开始开始细查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初初说的,也有道理,你们母女决定就好。”江仲望神情淡淡的,他从徐氏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双手撑在膝盖上,语气也有些不悦,“若是你们都拿不了主意,还可以遣人去徐家一趟,让徐大人帮忙做个决定。”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眉间凝着一股冷意,“我还有点事,去前面了。”

    “初初,没有这个意思,你何必同女儿计较。”徐氏站起来继续拉着他的胳膊,声音里都染上了几分着急,“你说啊,初初,是不是?”

    江新月只觉得心间堵着一口气,没有回话。

    江仲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挥开徐氏的手,抬脚走出去。

    徐氏追上去,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垂头丧气地走回来,看到仍旧坐在暖榻上的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刚刚是什么态度?他是你的父亲,又不是什么仇人,怎么说话的?”

    “我不是就这么正常说话?”江新月想了想,看向自己的母亲,“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库房的钥匙只有你有,能进内室的就那么几个人。”

    江新月早上来得匆忙,穿得也比较少,消瘦的一身坐在暖榻边上。她的脸只有巴掌点大小,湿亮的眸子直直地朝着母亲看过去。

    或许是那样的目光过于锐利,徐氏居然产生了一丝心虚之感。但是她心虚个什么劲儿,明明她才是丢东西的苦主。

    徐氏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你想说什么,该不会是想说这件事情可能同你父亲有关系?”

    江新月没否认。

    “他好好的拿首饰做什么?要是有应酬或者需要打点,他直接问我拿,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此时徐氏后悔让女儿同徐家过于亲近,抱怨了两句,“你外祖母同舅舅们原本就对怀远侯府有成见,有些话根本做不得真。你真不应该偏听偏信,顶撞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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