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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糙汉与娇花》22-30(第7/15页)
富足。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也没什么银子,真正有钱的是她的母亲徐氏。
徐氏对经商颇有些心得,当年的陪嫁不少是良田和商铺,这些年的经营一直非常不错。徐氏再怎么怕老夫人和夫人,也没有想过将这些东西留给其他房里的姑娘。在她及笄后能相看人家时,舅母让徐氏别犯糊涂糟蹋孩子时,徐氏就非常委屈地提过一次准备将自己的私产大多都留给她做陪嫁,怎么算糟蹋她。
要是她真的在汾州出事,按照徐氏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将自己手头的东西都填进怀远侯府这个窟窿里。
可要是按照这么想,想要她命的人可太多了,江新月深深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一口气,对青翡说:“我知道了,也许就是一个意外,你也不要多想。不过这话,就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起了。”
“奴婢自然知道轻重,就连青翠,奴婢都没和她说过。”
江新月点点头,让她先回去休息。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她才从床旁边放置的小匣子里将从何海那处拿过来的簪子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企图想要找到一丝线索。
可什么都没有。
那天老夫人和杨氏找她,她还特意将簪子戴在头上,认真观察这两个人的表情变化,发现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头上的簪子。要么就是伪装得太好,要么就是她被山匪掳走的事同她们全然没有关系。可要不是老夫人或是杨氏出手,还能有谁买通她身边的丫鬟?
江新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拉紧了自己被子,甚至呆在自己的床上都觉得害怕。总感觉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当中躲着什么七尺大汉,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白刃,就等着什么时候冲出来直接给她来上一刀。
这种后怕让她辗转难眠着,夜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直到天亮,她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立刻去找裴三!
她先前还在犹豫。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闹成这样,她也不想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大不了她多花一点时间和钱财,裴三能查到的东西别人又不是查不到。
可被青翡这么一提醒,她就坐不住了。真要是为了嫁妆的话,背地里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动手,她连敌人都分不清楚是谁,更遑论如何应对。
她也顾不上昏昏沉沉的脑袋,起来收拾整齐之后就出门。
可到了镇国公府附近,看见镇国公府那极为开阔大气的正门时,她才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认识裴三不假,可旁人又不知道她认识裴三。这么贸贸然找上门,先不说理由不好找,就是门口的下人也未必肯立即通传。
正在她进退两难时,就看见着偏门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葛色的棉服和最简单的黑色长靴,外面套了件与这一身打扮完全不符的狐皮大氅。他显然是不乐意出门,迈过门槛时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走出来。
裴策洲短短不过六七仗的距离,走了快要有一盏茶的功夫。伸出手要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时,他先是被冷得哆嗦了下,便将手又缩回到温暖的大氅里。
马夫的嘴角直颤,忍着火气说:“大公子,没有这么冷的,拉练快开始了,不能再耽搁了。”
“我体寒还不成吗?”裴策洲回了一句,刚要咬牙上马时,不经意瞥见巷子转角处站了人。
一看,这不就是昨天同三叔相识的江姑娘吗。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裹紧了自己的大氅一路小跑着过去,“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江新月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怎么回答。
裴策洲倒是极高兴地问:“是不是来找三叔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府上。”
就这么不凑巧。
江新月顿时觉得有点背,那句“我改日再来”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裴策洲极为热情地提议着:“不过我刚好要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新月立即应道:“好!”
于是一刻钟之后,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镇国公府的马车上。
裴策洲窝着在自己毛茸茸的大氅里,喝着热茶,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转头问旁边的女子,“话说,你同我三叔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楚荞荞,你不是应该姓江的吗?”
这好歹是裴家人,江新月怕说了自己骗了裴三几个月的事之后,转头就被丢下马车,就含含混混着想糊弄过去。“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落难的时候他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想去找他解释清楚。”
她想着这次是去求人办事,总要拿出点求人办事的态度来,便向裴策洲打听,“你知道镇国公有什么喜好吗?”
“没怎么听说过,我三叔常年在军营当中习武练兵,真没听说过喜好什么。”
江新月不死心,“那有没有缺的?宝剑?砚台?还是什么摆件之类的。实在不成,你知道什么东西他能用得上吗?”
裴策洲认真想了下,闷笑一声捡起碟子里的炒花生往嘴里扔,砸吧两下嘴,“什么东西用得上不知道,倒是知道缺的。”
“缺什么?”江新月手臂撑在小几上,想要认真听他说,毕竟送礼总是要总到人心坎上去。
“孩子呗,别说三叔缺,整个裴国公府都缺。”裴策洲开了个玩笑,自己都乐呵起来。
江新月脸色微变。
裴策洲倒是宽慰她道:“我说着玩的,这同你没什么关系。”
江新月喉咙里咕噜出两声类似于“呵呵”声,咬牙切齿道:“那你还真幽默啊。”
第26章
026
裴策洲抱拳, 说了两声“过奖过奖”之后,倒是难得说了一句正经话,“三叔的事我们府上的人知道的不多, 爱好什么的更是不清楚。但是他这个人挺不好说话的,小事上可能不计较, 可要是你踩到他的底线, 可不是能简单就算了。”
江新月若有所思,开始思考感情是否算得上是小事?
应当算的吧, 毕竟她也没有做得太过分, 裴三也不算是吃亏, 她心虚地这么想着。
裴策洲见她躲闪的眼神, 心中有了大概, 在慢吞吞地吃完了两块点心之后, 缓声说:“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帮你一把。不过,你可能要帮我一点小忙。”
“什么主意?”江新月看过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只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反正我让你帮的忙很小, 让你帮着说一句话, 同任何原则都没有关系。”裴策洲无所谓地说:“可我三叔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江新月仔细思考了一番,“你这主意真的有效?”
裴策洲将自己并不怎么壮硕的胸膛拍得“砰砰”直响, 保证道:“放心吧, 百试百灵。”
江新月咬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马车在东大营的门口停下。
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撕破冬日的冷冽,声势浩壮地逼近。
江新月好奇地将马车一侧厚重的车帘掀开了一条小缝,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寒风卷着宽大的旗帜, 一支骑兵密集而又整齐地朝前挺进,宽大的铠甲与尖锐的长木仓泛着冰冷的光, 折射在诸将士挺拔的身躯上。
呼出来的热气萦绕在周围,又很快被撕碎留在身后,每个人的眉毛和头发上都带上了细碎的冰碴,可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肃穆而冷静,带着一种锐利的庄严。
而在一众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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