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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糙汉与娇花》40-50(第6/16页)
但他大抵也知道症结所在,思忖着语气:“我想要的,一直是你高兴。至于你先前同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
总之,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奢求。
接到消息的半年里,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经常会看见初初对他说“徐宴礼,我疼。”有时候是小时候才来徐家的初初,又有时候是长大后的初初。虚虚实实让他都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是好在,他将初初找了回来。
徐宴礼顿了顿,缓慢而又坚定地承诺着:“初初,我会一直待你好的。”
江新月一时间没能崩住,眼泪迅速氤氲成模糊的一片。她死死地咬住颤抖的唇,不愿泄露出一丝声音。看向面前高大的身影的男子,原本冰封的心房出现了一丝裂痕。
徐宴礼太好了,好到他可以无底线地纵容她、护着她。
只要她情愿的话,她日后的人生也将会是一片坦途。
她觉得自己的面前像是放着一颗香甜的果子,果子不断散发着清甜的气息,不断诱惑着她去摘取。
一个“好”字在喉咙间滚动无数回。
喉间刚冒出一个音节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楚楚。”
那声音如同如同一把生锈的匕首,划破凝滞的气氛,正中女子的眉心。所有的痴妄转头变成了空,她愕然回过头来,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玄色身影。
那道身影高大伟岸,沉稳矫健,自带着种摧枯拉朽的匪气。
江新月呼吸猛然一窒,下意识地站在徐宴礼身前,喃喃问:“你怎么过来了?”
裴延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又看向站在一起极为登对的男女,直接被气笑了,不答反问,“我来得不是时候?”
要不是他来的正合适,她是不是就想直接答应徐宴礼?
他只觉得胸腔中燃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在心头烧得旺盛,有种顿顿的疼痛,语气自然也没有那么好。
“我是过来提亲的,虽然已经成过亲。可毕竟在京城中还没有摆过婚宴,许多人并不知晓。”
“不知晓就做不得真,国公爷慎言。”徐宴礼出声打断他的话。
裴延年抬过眼。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火星迸发四散。
饶是大条如江新月,也知道此时的气氛不对劲。
裴延年的突然出现将那段她极力想要掩饰的日子重新摆到明面上,原本出走的理智回归。她从来不是什么自轻自贱的人,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矜和自傲。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早在最开始,她和徐宴礼就没有任何的可能。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心中那股不服输的郁气忽然散了,一股疲倦涌了上来,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也不知道应该去怨恨些什么。
好像走到这一步,每个人都没什么错。
她低垂着头,乌黑的碎发软塌塌地贴在细腻的脸颊,沉默半晌,轻声反驳道:“不是的,没有人知道,我也是和他成过亲的。”
这一声打破沉默,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个人齐齐看过去。
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笑,极为正式地喊了一声“哥”,而后说:“我的挺喜欢他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初初!”徐宴礼说不出来的难看。
“我真的很喜欢他,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呢?”江新月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就一个劲儿地笑。
盛烈的阳光落在钝圆的眼里成了一片碎金,坠在巴掌大的脸上,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裴延年绷紧了下颌,双眸如同古井般幽静。而后他就看见小妻子朝着自己笑靥如花,声音娇娇软软极为亲昵地问:“延年,你是来提亲的吗?”
徐宴礼抬起眼眸,看向不远处的男子,嘴角渐渐下沉。
裴延年若无其事地扫了徐宴礼一眼,然后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在她祈求的目光中,抿紧唇应道:
“嗯,我是来提亲的。”
第45章
045
裴延年确实是过来提亲的, 来之前其实都想过会谈崩,做好了再提一次亲的准备。按照江新月的性子,这种事她说不准真做得出来。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 在这里会看见徐家的人以及徐家带过来的媒人。
徐家这边也没有想过镇国公府这边会来人。
卢氏看向自己不靠谱的小姑子,又惊又怒, 眼刀子飞快, 恨不得直接扎徐氏一刀,示意道:“你不是说镇国公府没给个准信, 怕初初名声不好听吗!”
徐氏也傻眼了, 怀远侯府确实攀不上镇国公府, 怎么知道镇国公会真的上门, 还是第二日就上门。这速度快到要不是她知道两家原本就没交情, 都要以为两家是不是什么世交。
镇国公府的裴老夫人温氏也蒙圈, 不是说两个人都已经成过亲,今天就是来走个过场,这怎么还有其他家的人来。
而陪着老夫人来的大夫人邵氏, 眼观鼻鼻观心, 站在婆婆的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众人面面相觑, 室内寂静无声。
一家女百家求是没错,可谁都没见到过两家同时求的。
而就在气氛逐渐尴尬之际, 镇国公府请来的媒人陈老夫人开口, 看向林老夫人欢喜道:“林家嫂嫂,这得有一两年没见了吧,瞧你还是这般好精神。先前听说你病了,我一直担心着, 可怕冒犯只敢托人问两声情况。近来可好些了。”
章老夫人是陈阁老陈序章的妻子,陈阁老同林太傅同是翰林出身, 又先后为圣上讲学,出翰林时曾在议院共事过一段时间,两家也算是有交情。
“是身子大不爽利需要静养,出去走动得少。”林老夫人目光落在裴家人身上,故作迟疑道:“今儿这是?”
陈老夫人眼中含笑,这不可就是问到点子上。
“两家的孩子有缘分,延年特意请了我做个媒人,问江家的三姑娘求亲。你们是来?”
这话林老夫人就不好回答了,没立即出声。
徐氏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求助性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徐应禹这些年在官场上也变得圆滑,作为晚辈朝着三位老夫人都行礼示意,笑着解释:“我们也是听说新月身体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徐家只有这么一位表姑娘,自然看得重些,叫你们见笑了。”
温氏颔首,“姑娘家都是精细养着的,你们在意也是应当的。”
一行人寒暄两句,各自坐了下来。
徐氏并不是多能撑场面的人,徐应禹又不想请怀远侯府那些人进来掺和进外甥女的婚事中,自己坐上了主位置,另一边的主位则让给了品级最高的裴老夫人。
其余的以两位老夫人为尊,其次再是邵氏、卢氏以及徐氏,裴延年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徐氏自以为别人没看见,偷偷朝着这位年轻的镇国公看过去。
只第一眼,她脑海中就出现两个字——匪气。
这倒不是说裴延年生得有多丑,相反裴延年的相貌周正刚毅,是一种不同于读书人的俊朗。可是他身上的气势太过迫人,压眉抬眼都给人极强的威慑力。更不用说他挺拔矫健的身形,板正的身姿,让人望而生畏。
徐氏成过亲,有些事门清。
这般人想来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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