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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健身房,但刷到过许多身体格外健壮的男博主。过分夸张的鼓胀感她难以欣赏,薄肌又觉得缺乏一定的荷尔蒙张力,而梁聿胸腹处的肌理,让她觉得恰到好处,哪怕仅扫一眼,都让人面红心跳。

    这样盯着别人看已经算是越界,梁初楹敛了敛眸,“梁先生。是到了吗?”

    “最近流感肆虐,你可能生病了。”梁聿语速慢下来,很轻地抬眉示意她,“我正准备带你去最近的医院。”

    经他提醒,梁初楹这才意识到,她正抓着他的手当作降温贴!

    “对不起……”她口干舌燥,说话带着生病的熹微虚弱颤音。

    好在梁聿没有介意她的冒犯,两人心照不宣地掠过了刚才那一瞬的心猿意马。

    “不用麻烦了。”梁初楹回忆了下自己的症状,轻微发热、头痛、鼻塞,以及畏寒,“大概率是风寒感冒,待会我去买点抗病毒颗粒就好。体温计、布洛芬、伤风感冒冲剂之类的,梁先生那里有吗?”

    “常见的药医疗箱里应该备齐了。”

    梁家各处常备的药都是赵女士一手配制,她本就是协和的心内科专家,格外注重急救类药品的配置。根据每家的情况列了清单,仔细记录了药品保质期。

    她不肯去医院,梁聿也没再坚持,见她对这些很熟悉,“我记得你本科和硕士不是医学类相关。”

    “嗯。在国外就医很贵,所以有看一点医学科普类视频和书籍。”

    “一个人在外留学,的确辛苦。”

    梁聿知道她这段留学经历,车辆重新回到道梁上时,被埋藏在深处的记忆隐约闪过一些片段,但并不真切。

    斯坦福Knight-Hennessy学者项目毕业的全额奖学金硕士,能够覆盖日常支出,不过偶尔会有汇率变动,以及意外情况,仅靠此作为经济来源,的确拮据。这段经历梁初楹没有提及太多,梁聿也不难想象她曾熬过怎样一段辉煌又艰辛的时光。

    转弯灯点亮,在滴答声中,梁聿漫不经心地问:“你之前参与过在法国的项目吗?”

    闻言,梁初楹有片刻的怔愣。她和梁聿的初见,便是在她为了准备竞赛时,恶补了两个月法语的前提下。只不过那时的身份差距太大,他是投资竞赛项目的投资者之一,而她只是位前途未卜的学生,需要靠项目经历来丰富简历,以及用奖金支付回国看望院长的机票、火车票。

    “有。梁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梁初楹压着隐秘的雀跃心跳,故作冷静地询问。

    “没什么。”梁聿音调沉哑,似是无心的随口一问,提醒她:“你还在发烧,尽量少说话。身体有异样记得告诉我,清湖湾附近还有个医院。”

    关怀的话涌出,梁初楹也不好继续引导。两人心神各异。

    梁聿望着前梁,有几秒短暂的出离,旋即很快恢复如常神色。

    梁初楹优秀明媚,如同一束清婉宁静的阳光,怎么会有结巴到脸色涨红的时刻。

    他很快否认了这段停留在心底,至今困扰他,但又没有留下丝毫波澜的记忆。

    “我……”小曜沉默了很久,最后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好吧。”

    孙福生抱抱他,又发出一声叹息。

    他脑袋里长了个瘤子,是上周查出来的,孙福生从医院*领完检查报告,听完医生给的建议以后,在长凳子上坐了很久,喃喃自语,说怪不得前阵子头痛欲裂。

    梁聿跟梁初楹就坐在他对面,两个人的大拇指搭在一起,梁聿张嘴哈了一口气。

    梁初楹问他:“他住你楼上的时候,你知道他得病的事吗!”

    “知道。”梁聿说,“孙老头死的前一天晚上,我去找过他,跟他说我打算明天就离开,在我走之前把那一千块钱留给他,他不要,所以我才放在那花盆底下的。”

    虽然那时候孙福生因为老年痴呆,不好说听懂了梁聿说的几句话,但是会执拗地拽着他的手,说他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大好时光,怎么就那么想死。

    梁聿说,活不下去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但让人活下去的原因却只有一种,叫“爱与被爱”,失去这一点以后,就没有路可以选了。

    孙福生当时神经质地重复着他的话,还认同起来:“没有爱的人,也没有人爱,确实很苦啊……确实很苦啊。”

    而时至今日,梁聿坐在孙福生对面的长凳上,看着他呆呆地捏着那几页纸,心想,孙老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情况。

    妻子,儿子,女儿,甚至孙子。

    有谁爱孙福生。

    起了这个名字,也没享到福,倒是被吃空得连渣都不剩,病成这样,却也没钱治病了。

    除了那天晚上跟孙子说了几句,孙福生后来再也没提过,只坐在凳子上,捉起家里的座机给果果打了电话,说她什么时候能把小曜接走,说小曜不喜欢他,在他这里待不下去。

    这话叫小曜听着了,他很生气,爬上孙福生的腿要挂他的电话,孙福生叫他别捣乱,小曜大喊:“姥爷撒谎姥爷撒谎!姥爷不守信用!”

    “我怎么撒谎了!”

    “我没有说待不下去,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妈妈家你说你要是得病了就留我下来照顾你的,姥爷大骗子!”

    这话被果果听去,她问孙福生是不是真生病了,孙福生知道瞒不住的,只得先挂了电话,说晚上等小曜睡了再打给她。

    果果说她要跟国平结婚了,到时候拿一笔钱给他,先去治疗,孙福生拒绝了,但果果很坚持,他又怯怯地问:“那个……国立,他能行吗!”

    果果沉默很久,声音哑下去:“他是小曜的爸爸,而且,爸,我这样的人……没得挑了,我也不想继续做下去了,我想有自己的家,过自己的日子。”

    她口中的“日子”是什么形状是什么颜色是什么样子

    值得盼望吗孙福生不知道。

    他哀叹,说要是果果不生孩子,一个人过不行吗

    “别说这种话。”果果说,“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小曜很好,生下他,我很感激。”

    孙福生说:“生下你,我也很感激。”

    果果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小曜最后还是要跟着果果回去,孙福生已经没有余力再照顾这么小的孩子了,被果果带走的时候他又开始闹,依旧喊着那句“我讨厌姥爷我讨厌姥爷”,然后哭哭啼啼地被牵上车。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开始出现矛盾心里,一边说讨厌,一边还哭哭啼啼的不愿意离开。

    孙福生心里大概也是难受的,果果还是给了他一笔钱,说她知道孙福生的钱都让唐娟拿走了,她给他约了医院的手术,按照医生推荐的,还是去做保守治疗。

    那个治疗孙福生没有做完,每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每次呼吸都在烧钱,他待了一个月就出院了,说自己在家也能保守治疗,左右跟待在医院里没区别,医生只能宽慰他,说保持心情良好,说不定还能活个十来年。

    这下,真是所有人都走光了。

    孙福生这一生里,那么多人来来去去,谁也没留下,最后临了了,只剩他孤寡一个,顶着脑子里定时炸弹一般的瘤子,搬着个小板凳,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

    他就只是那么静静坐着,吹吹风啊,看看云看看花啊,有时候拿个蒲扇扇凉,两只眼睛变得越来越浑浊,待了一天,太阳东边起西边落,孙福生脑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想。

    得知他要死了,唐娟又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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