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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潮热春夜》20-30(第23/29页)
到他:“尔尔刚进去,我去帮您叫她。”
程京蔚抬手制止:“不急。”
他跟在江稚尔身后进入展厅,入眼便是极繁主义的旋转楼梯,程京蔚顺着光影抬起视线,彩色玻璃窗格盘旋而上,如中世纪古教堂的复古油画馆。
他听到江稚尔跟向芜介绍:“这是欧洲展厅,主要展览了欧洲的中世纪油画,这个布展灵感来自巴黎教堂的中世纪彩绘花窗和哥特式穹顶。为了保障夜间和白天观展效果一致,晚上的穹顶天窗也会打光,尽可能还原自然光的效果。”
顺着旋转楼梯而上,身临其境地参观欧洲油画。
程京蔚没有打扰她们。
尽管这些天他听到很多人夸奖江稚尔,但到这一刻,程京蔚才真切地意识到,江稚尔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得多。
这实在是一个大惊喜。
一旁徐因也忍不住频频发出惊叹声。
再到古中国展厅,行走在历史卷轴上,产生徜徉在历史长河中的错觉。
程京蔚不止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画展。
更看到一个光芒万丈的江稚尔。
让他不由疑惑、不由自问,她是何时这样耀眼的?
抑或是,他为何此刻才发觉她的耀眼。
他折服于江稚尔打破一切空间结构的灵感创意,太独树一帜,太独一无二,又那样澄澈,像她一样。
他听着江稚尔和向芜的介绍,诉说这些日子付出的心血,那样自信自如、侃侃而谈。
成了这个燥热暑夜中最清冽的一阵风。
从古代中国的厚重,到近代中国的飘零,再到当代中国的恢宏。
程京蔚停下脚步,看着庞大的“顶天立地”的屏风式展位,展厅内光线昏暗,衬得穿梭其中的人如此渺小。
江稚尔带领向芜走到展厅尽头。
参观结束,目送向芜离开,江稚尔回头,忽然步子一顿,看到层峦叠嶂般的屏风后的程京蔚。
男人衬衣西裤,领带仍旧一丝不苟地系着,站在观展人群的最后,昏暗的光线将他的侧脸映照得明晖分明。
而后他抬起手,为她鼓掌。
以大人模样忙碌一整天的江稚尔心尖忽然重重一颤,喉咙空咽了下。
只是距离隔得太远、光线也太过昏暗,她看不清程京蔚此时眼中流露出的并非只因家中孩子优秀的自得,还有平等的欣赏。
他的鼓掌不是长对下的嘉奖,而是平等的欣赏。
他眼底黑沉沉的,又很快被另一种克制自持覆盖。
江稚尔自阴雨连绵的寒冬中诞生的喜欢,终于于潮湿闷热的梅雨季有了第一次回音。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听到-
江稚尔快步走上前:“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程京蔚由衷道,“尔尔,这是我见过最棒的画展,非常棒。”
被如此表扬,江稚尔笑起来。
接着电话又响起,陈部问她在哪,今天她是创意的重心,所有人都想认识她、了解她。
江稚尔只好匆匆跟程京蔚道别,下楼去找陈部。
程京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飞扬的衣摆,久久未收回视线。
晚上九点,第一天画展顺利结束。
当观展人群逐渐离开,陈部喊众人一块儿吃庆功宴。
众人刚欢呼着答应,扭头便见到走来的程京蔚。
方才他的出现没惊动大家,众人先一愣,接着纷纷唤“程总”。
程京蔚说:“辛苦大家,想吃什么?我请客。”
老板请客,这餐厅级别自然能往上升几个规格。
最后由徐因敲定,一道去福海酒楼。
江稚尔坐程京蔚的车,为了配合此次画展,她穿了一条黑色吊带丝绒裙。
坐下时裙摆的开衩正在落在左腿,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江稚尔整了整裙摆。
下一秒,程京蔚便将车内的薄毯盖在她腿上。
江稚尔抬眼。
程京蔚已收回手,淡声:“别着凉。”
企划部众人大多年轻,也因工作性质多是活泛有趣的人,整个庆功宴氛围都很好,大家说笑打趣,没有顾及程京蔚在场而拘束。
他从不会在这种场合端出总裁的架子,话不多,只在旁人主动询问时才回答。
大多时候,他都低头同江稚尔说话。
江稚尔面前是一杯果汁,而他是红酒,只是这儿的红酒算不得好酒,他也只在一开始碰杯时喝了两口。
陈部瞧着两人,这会儿竟觉得明明天差地别的二人,内里却又如此相似。
“尔尔这么能干,往后都能接程总的班了。”
自程京蔚和申觅海结婚的传闻不攻自破,外界便更默认程京蔚是不婚主义,这样放松的氛围下,陈部这玩笑话也不算逾矩。
程京蔚扬眉,淡笑着回:“我和尔尔的年纪相差倒没这么大。”
江稚尔向来对关于二人年龄差关注,闻言一顿。
她隐隐觉得今日的程京蔚有些奇怪。
从前他从不说这样的话,他永远都当她是晚辈。
……
简单的庆功宴结束,已接近零点。
江稚尔习惯早睡,后半程对话都没参与,到此刻已经困得不行。
“我去结账。”程京蔚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好。”
江稚尔没直接到车上,而是目送其他同事坐车离开,深更半夜依旧暑气燥热,难得有江边这般清爽的风。
她贪凉,便倚在栏柱边吹风。
小姑娘穿着将身形掐得秾纤有度的丝绒吊带,皮肤似温凉的羊脂玉,肩胛骨流畅漂亮,严丝合缝包裹住胸型,往下便是迅速收窄的腰侧。
她双肘搭在栏杆上,头微仰倚着,下颌精致瘦削,海藻般的长发垂下,底下是纤细笔直的双腿,一瞬便抓人眼球。
江稚尔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出现在深夜江边,本就是容易令人遐想的存在。
忽然,有个陌生男人出声:“一个人吗小妹妹?”
江稚尔看去,眼前是个明显酒醉的男人,连路都走不稳。
她下意识提起警惕,不愿继续停留,一言不发转身朝街对面走去。
男人这才看清江稚尔的脸,纯得要命,瓷娃娃般,细眉粉黛,像尊小菩萨像。
他原本只是搭讪,并不打算勉强,可这一刻欲望冲破理智,直接伸手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江稚尔因突然的触碰一惊,她猛地回神收回手,脸色难看,当那双漂亮的鹿眼盛满恐惧时,有人会生出保护欲,也有人会生出摧毁欲。
男人借着酒劲大胆起来,他更用力地伸手去抓江稚尔肩膀,周身酒气熏人,笑声流里流气,轻佻道:“这么晚了还一个人,不如跟哥哥回去,哥哥——”
他说着,一边抓着江稚尔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小姑娘拼命想要挣脱,白生生的小手被捏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江稚尔这不足二十年的人生中,尽管也因伯父伯母的偏心和江琛的针对明白人心凉薄,可她向来循规蹈矩,这是第一次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恐惧而茫然,心知肚明男人想做什么,又难以置信。
她挣脱不开,男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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