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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意昭然》70-80(第5/18页)
美好到让人联想到世间最纯净的存在,譬如彩虹、鲜花和朝阳。
她在Santafe炽热的阳光下、黏土色的房子前大笑着奔跑,热烈如骄阳下的向日葵,肌肤如缎闪着光泽,波西米亚长裙精致的蕾丝边扫过她赤裸的脚踝。
但镜头面前的都是在演戏,在掩盖。
不会有人知道。
拍摄这张专辑时,PE多次要求她换上更轻薄、更透的长裙;
也一次次打压她“唱得真难听”“像坨shit*一样”,要她凸声线,用真声硬顶
所以,她唱着歌,却越来越不会唱。
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除开录MV、和周禛一起放纵,她一直坚持着约见Ferek,和Ferek充分沟通案情,他们的会见也从沪城挪到北城。
她和Ferek约见的会议室旁,另开了一个小间。
每每她要沟通案情,周禛哪儿都不去,就坐在小间里,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每当她再也说不下去时,她就冲进小间,扑到周禛怀中,任由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别怕,宝宝。
“来,抱抱。”
“昭昭很勇敢,昭昭是勇敢的宝宝。”
周禛轻抚她发顶,贴在她背心的大掌,像透过肌肤、骨骼和血肉,轻轻捧起她那颗心,轻轻揉捏。
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痛,没有人比他感受得更充分、更深切。
就像被强。奸的受害者和强。奸犯,为了将强。奸者绳之以法,必须亲口向法官回忆每一个受尽屈辱的细节,以换取昭昭天明,正道之光。
在回忆细节时,又仿佛一遍遍遭受凌辱,将动作慢放,再重来这如何不痛?
他恨不能以身承受她痛。
期间,他想了很多种办法,帮她减轻自我剖开的痛苦。
比如,用纸和笔写下来,是不是比亲口诉说更好一些?
比如,他亲自登门拜访邵清泽、QO的前成员等证人,诚恳地请求她们出来作证,提供证词,好让她不必如此自我剖开。
“宝宝,今天先停一下,好不好?”
实在心疼得厉害时,他也会捋着她长发,哄她停下来。
“不,”孟昭然不愿意。
因为痛苦并不会因为她的推迟而停缓。只要不拿回版权一天,她就会被这痛苦而折磨。
“你再抱抱我,用力一点。”她低泣着,求他。
他以行动回应她,双臂紧紧揽住她后背,同她唇舌交缠,品尝到她舌尖苦涩的滋味。
被周禛抱抱的过程,也是孟昭然被输送进能量和勇气的过程。
窝在他怀里时,她脑中总会冒出一个念头:幸而,幸而还有周禛。
他像一株大树,根系扎得很牢,很温暖不摇晃,让她被毒水浇淋的心一点点愈合。
所幸,一切痛苦的自我挖掘,迎来了回报。
法庭上,靠着挖掘得来的翔实证据,证明孟昭然在制作包括《color》在内的多张solo专辑期间,承受着不合理的抽成、精神上极大的打压;
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孟昭然才是专辑主题思想的提供者,是词曲的创作者。
所有精华的部分,皆是她以血和泪,字字句句打磨而成。
而PE,不过是作为一个执行者、压迫者,发行方,承担了制作的成本,却狮子大开口地想要得到所有。
综上,北城第一人民法庭最终判定:《color》等solo专辑的版权归属于原告方孟昭然。
「关于孟昭然工作室诉PE娱乐公司版权侵权纠纷案胜诉通知。
根据北城第一人民法院于202X年10月1日作出的《民事判决书》,法院判定被告方PE行为构成侵权,并判令被告方承担相应法律责任,被告方需立即停止对涉事专辑的侵权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停止复制、传播、销售或以任何形式使用该作品。」
走出法院时。
天空一改之前的灰濛黯淡,蓝莹莹的天像蓝色矢车菊般生动。
孟昭然仰头去看。
灰色墙体上,阳光映亮了国徽,将其上的麦穗映得栩栩生光,国徽底座的红,浓墨重彩。
国徽高悬,光明普照。
孟昭然对着国徽,唇角弯起的笑容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这一个月以来,灰暗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就如这灰濛濛的天由阴转晴。
“恭喜isa小姐,成功拿回《color》版权。”
这时,一个嗓音响起。
虽说是“恭喜”,但这话语中,毫无恭喜意味。
口音中,透着些许韩式嗓音,明显的升降调,让孟昭然警觉起来。
循声望去,朴石训从獬豸的阴影下走出。
一件黑色柴斯特大衣直垂到膝盖,被他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完美撑起。
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极好。
朴石训不是五官扎眼的类型,但气质不容忽视,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细的鱼尾褶纹。
孟昭然一怔,没想到朴石训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在法庭上刀锋相见时,被告方派出的代理是PE中华区的总经理,并不是朴石训这等手握PE三分之一股权的大人物。
“朴经理。”孟昭然冷淡地回以问候。
她暗自揣摩,朴石训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朴石训既然已经从南韩来到北城,为何不在法庭上现身?
又为何对她口称“恭喜”?按理来说朴石训不应该恭喜她。
他们如今立场对立,利益相悖,她成功收回版权,PE就损失了一棵能源源不断生钱的摇钱树。
孟昭然飞快转动脑子,极力想要调取她之前关于朴世训的回忆。
她在PE的这些年,也伴随着PE高层一轮轮的权力倾轧、大洗牌。
最终,以朴石训为首的清潭系取得了对PE的绝对控制权,而朴石训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名声,也因此远扬。
既然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之人,还能对她称一声“恭喜”?
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沉吟着没有下文,朴石训先笑起来,唇角的皱纹有若刀刻,仔细看时,还有几分熟男的魅力。
“isa小姐,听说你的专辑发售在即,朴某人表示期待。”
朴石训望着眼前亭亭而立的少女。
二十五岁,真是女人最美的年纪。
阳光眷恋地掠过她裹在女式西装下的娇躯,将她乌黑的发丝照得发金,像深秋熟透的栗子壳上的色泽。
她眨眼时,眼睫扇动的幅度若蝶翼,连微微斜行的眼睫线条,都写满脆弱。那种脆弱的美,最是动人。
“”
孟昭然对朴石训一瞬不瞬的视线感到不适,被冒犯。
碍于教养和不好撕破脸皮的难堪,她勉强说了一句“朴经理,我有事先离开”,打算抬腿便走。
但她挎着Birkin走下台阶时,忽然头皮被扯得一阵发痛。
待扭身一看,却是几缕发丝被北风吹向一旁,挂到行道树虬节扭曲的枝桠上。
她的头发很长了,长及腰间,又乌又软。
她走得急,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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