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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天灾!然后苟下去[末世]》140-150(第10/12页)
开门或者开窗,只要让他们抓到机会,那就可以趁虚而入!
周惟静是被‘砰砰’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听见外面的动静刚想拉开窗帘看一眼,就见窝在她肩头的小吉‘唧唧唧’地叫了两声,小脑袋顶着她的手掌去摸罗盘。
周惟静诧异。
她看了眼罗盘上的光点,顿时眉梢一挑。
这是有人在蹲守她们的车啊!
这种情况在地震后还是第一次见,距离上一次遇到不怀好意的人试图想杀人夺物资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她手都有些生了。
但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手指一张一合,手心里就出现了小巧的手枪。
在绝对的武力镇压下,紧张这种情绪完全没有出现的必要。
那几个蹲在车边的流浪汉正竖着耳朵听着车里的动静,他们听见了人动作时车发出的细微声音,也看见车内亮起了明亮的暖黄色灯光。
心中一喜,手里握着刀和电锯的手都更有劲儿了。
只要她靠近窗户,他们就一起下手!
措不及防的突袭非常有效,受到惊吓的人在见到手持凶器且离自己非常近的人时,人的本能往往是躲避,再里面的人害怕想躲的时候,电锯已经将门窗割开了。
到了那时,抓住里面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故事往往不会想他们想的那么顺利,甚至开头就走向了截然相反的路。
周惟静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在蹲在车边的三个流浪汉还没反应过来站起身的时候,利落地扣下了扳机。
‘砰!’
干脆利落的三声枪响。
鲜血将地上嫩绿的草叶染红,三具头大身小的男尸扭曲地歪倒在草地中,突起的眼球和狰狞恐怖的脸上慢慢都是死不瞑目的错愕。
他们还没想到为什么,就被她轻易地结束了生命。
空旷的原野中响起两声尖锐的鸟鸣,是栖息在黑夜中的鸟儿被枪响声惊醒仓促飞走。
重归寂静的天地间,只剩下电锯在发出沉闷的嗡鸣,压在主人的身上将尸体切割地血肉横飞。
枪响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江述,他仓促转过头看见了她手中的枪,又探出脑袋看见了横在草地上的几具尸体,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周惟静最怕杀人。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愧疚又无措地握住她的手,温热的,“你怎么没叫我?”
周惟静这才回过神,反应慢了半拍,看见他脸上小心的观察顿时明白他想岔了,笑道,“没事,我不是在想那几个该死的东西,我在想别的东西。”
她的手握紧江述的,“你看,我的手一点也不冷,我一点也不害怕,开枪的时候手一点也不抖,真的!”
柔软的掌心确实是温暖的,她的脸色也好状态也好,都证明她此时不是强撑,是真的没有受到杀人这件事哪怕一点点的影响。
“你为什么现在不害怕了?”江述兴味盎然,“你之前每次开完枪都会吐几天,习惯了?”
周惟静笑得轻松,“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我觉得,习惯了只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江述,我不想当医生了。”
也许是天灾的漫长时间,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和自己对话,可以思考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她发现,她想做的事情很多,她想种菜种花,看植物从种子慢慢长大再然后开花结果,也想看书,还想做各种各样的手工……唯独没想过她要继续当医生。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她擅长考试,可以轻松的取得高分,曾经总是憋着一口气,证明自己作为外婆的孙女,天生就是聪明又有出息的孩子,所以一路紧绷着让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力争上游。
学医,是因为她的分够高,医生又是个体面又有价值的工作,所以她去做了,还学得很好。
但天灾后,生活和世界一起变成了一团乱麻,那些她曾经想要向她证明和比较的人,现在早已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是死是活都是未知。
在没人认识她,也没人和她有各种牵扯的世界里,她像是脱下了红鼻子和小丑帽的演员,在截然不同的崭新环境里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想开始怎样的故事。
没了心理负担,她对人类的认知彻底撇开了医生这个身份,她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安全。
不用任何负罪感。
周惟静厌倦了各种各样的人,她发现,每次只要遇到其他的人,总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麻烦。
孤独的生活会不会更自由呢?
有整个空间作为后盾的周惟静决定,“我们躲开其他人,自己生活吧!”
第149章
下定决心后,他们选定了一个方向,往东南走。
那里曾经是他们的故乡。
一路上看到的人并不多,地震的裂痕深深地刻在整片大地之上,从前蜿蜒平整的公路如今已经龟裂破碎,被缝隙间长出的杂草覆盖。
埋在积雪下的种子在温暖到来后,迫不及待的生根发芽,以一种超越人类想象的速度飞速生长着。
沿着公路的残骸一路往东开,走着走着甚至还能看到公路界碑的附近是一片新生的茂密森林。
鲜嫩的绿叶在阳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叶片间偶尔还能看到各种颜色的花朵,再过半个月,这些枝杈上就会挂上鲜红的果实。
在森林茂密的地方,往往也象征着资源丰富,树的生长离不开水源,森林的附近必定有活水,树根草叶、花朵野果,河里的小虾小鱼,都是活下去的火种。
他们开着房车,就当是一场重新认识世界的长途旅行。
在看到水潭里的蝌蚪时,他们会感慨,这个世界上的青蛙在天灾时都是在哪里躲过一劫的呢?
在越过草原忽然瞧见一只灰色的野兔从车前弹跳逃走时,江述兴致勃勃,问她想不想去打猎?
他们不常碰到人,和这些在寒灾中蛰伏了一年的动物相比,人类显得脆弱的多,大片大片的死去,人类腐烂的尸首留下的骨头随处可见,难得有运气好侥幸活下来的,也像惊弓之鸟一般,和为数不多的同类报团取暖,只在小范围内活动。
偶尔也会有看见房车而试图想要投奔他们的人,但他们俩现在对麻烦唯恐避之不及,踩住油门加速离开。
生命的力量以一种触底反弹的力气喷薄而出。
这种旺盛的生命力甚至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恐怖。
一天夜里,周惟静在睡梦中再次听到了‘噗’的一声,紧接着车明显地晃了一下,她还以为又来了什么试图抢劫的人,睁开眼就去摸罗盘。
“咦,这不是没人……”
她默念,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睡糊涂了,耳边紧接着又是一声‘噗’。
这声动静惊醒了睡在她身边的江述,他们俩一起打着手电筒下车去瞧。
没有人,也没有小动物,是植物。
他们在选择这块地方驻扎时,会用除草机将停车区域清理一遍,但让他们感到诡异的是,这些被切断了的草和小树苗,竟然在几个小时后之后就长出来了!
嫩到泛黄的枝叶将沉重的房车的轮胎顶开,强横地探出了自己的脑袋,而在它的周围,像它一样,忽然长出的树苗杂草很多,被切断的断口都已经看不见了。
周惟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荒诞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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