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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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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聿四下扫视了一周,率先走回主屋,果真没见江绾身影。

    他转而又朝着东屋的方向走了去。

    东屋房门虚掩着,周围静悄悄的,却也听不见屋内动静。

    谢聿在门前站立一瞬,抬手欲要敲门时,手上力道未注意,径直便推开了房门。

    “啊!”屋内一声惊叫。

    银心被猝不及防的声响吓得全身一抖,一回头,瞧见谢聿,连忙跪身,“奴婢见过世子爷。”

    谢聿轻蹙了下眉。

    屋内只有银心一人,看着她手上的抹布,显然是正在屋内打扫。

    但江绾不在这里。

    谢聿:“世子妃呢?”

    “回世子爷,世子妃去素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谢聿闻言,蹙起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倒皱得更深了些。

    他沉默片刻,静静地又扫了一眼东屋屋内,便欲迈步离开。

    刚要走,他视线忽的落到了书案一旁的墙上。

    那是昨日江绾画的那幅画,是窗外的池塘假山一角,此时已经完全完成,因是为了晾干墨迹,便挂在了这里。

    谢聿脚尖方向一转,迈步朝着那幅画走了去。

    如他昨日初见这幅画的半成品时所想的一样。

    庭院中随意一角,提笔描绘间,画卷上便落下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作。

    谢聿驻足欣赏片刻,忽的出声:“你可知世子妃以往在襄州师从何人?”

    这话问的是一旁候着的银心。

    银心自幼就跟在江绾身边,于江绾在襄州的情况自当了解。

    被问及江绾师从何人,饶是江绾自小到大受过好几位不同的教书先生的教导,但率先能被银心想起的仅有一人。

    “回世子爷,世子妃曾受许先生教导书画。”

    “哪位许先生,你可知名讳?”

    “许先生名唤令舟。”

    许令舟?

    谢聿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唇边碾过一瞬,确定自己并不知晓有这样一位叫此名的才人。

    不过普天之下,能人众多,他身在京城,自也不是谁人都能知晓的。

    谢聿:“他现在还在襄州当教书先生吗?”

    银心不知谢聿为何会突然问起有关许令舟的事,但主子询问,她只得如实回答。

    “许先生这两年并不常在襄州,奴婢也不知他是否还在教书育人。”

    谢聿默了默,这个话题似乎就要就此打住了。

    但片刻后,他又问:“他既是科考数十载未果,可还有别的理想抱负?”

    银心一愣:“数十载?”

    银心并不知许令舟具体年岁,但也知晓他年纪较轻。

    十年前他来到江家教导江绾时,还不过是个青年公子,如今十年过去,大抵还未到而立年,怎也是不会有科考数十载这样的经历。

    “怎么?”

    “世子爷是问曾教过世子妃的先生中,科考已有数十年之久的人吗,那此人便不会是许先生,是奴婢说错了。”

    谢聿皱了下眉:“不是他?”

    大抵是刻板印象,为人师者,到学生已是这般岁数,自身也大多上了些年纪。

    谢聿见江绾如今仍在为自己的书画先生求取高中符,便以为那位先生为科考数十载而不得高中了。

    不是这位名唤许令舟的先生,又是何人。

    以及这个许令舟……

    谢聿方才只是随口一问,但这会却不知道怎的,明明没有问到什么,却莫名有些在意。

    这时,院外传来些许动静。

    谢聿侧头朝外看去,便从东屋未紧闭的房门缝隙,看到了江绾回来的身影。

    问话至此结束。

    谢聿迈步走出了东屋。

    江绾抬眸就看见了从东屋走出来的男人,她怔了怔,很快福身:“见过世子。”

    “去看祖母了?”

    “……嗯,是去了一趟,不过祖母歇息着,我便没有过多打扰。”

    这话显然没说完,但江绾很快止了声,连口型都只有一瞬,似是没打算交代自己随之又去了何处。

    谢聿一眼捕捉到这微小的细节,但只静静看了她一瞬,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

    这会还不到用午膳的时候。

    谢聿去了书房,江绾则在寝屋中坐了下来。

    她方才有偷摸观察过谢聿的状态,看上去似是并无异样。

    此前她就在前去公主府那次乘坐马车时发现了些许端倪。

    但她与谢聿的相处,并不到要事无巨细谈及自身过往的地步。

    所以她那时什么也没问,也有意避及这或许私密之事。

    可她方才去了素安堂,才无意间从老夫人口中得知了谢聿腿上旧伤一事。

    那是他多年前随军剿匪时落下的伤势。

    数支箭刃刺中膝盖和小腿,情况危急之下,他不得处理伤势,硬生生将箭直接从伤处拔出,又带着伤势接连奋战许久。

    最后剿匪行动告捷,他左腿上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如今天阴下雨时,伤处都会隐隐作痛,时而轻缓时而严重。

    但谢聿显然不是个爱谈及自己难处的人,以国公府上下这般不怎亲近的关系,也无人过多关注过他这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旧伤。

    方才老夫人随口一提,说着今晨府医来替她问诊时,另有一直为谢聿看诊的府医被谢聿传唤了去,不知是不是因着阴雨天他腿又疼了。

    江绾从素安堂离开后,思索片刻,还是往府上医馆去了一趟。

    为谢聿看诊的府医正这时回来,她询问过后,便知晓了谢聿今日腿伤肿痛的情况。

    府医告诉她,谢聿腿上只是因着阴雨天护理不周而肿痛,只需按时敷药,不过多时便能消退,不必太过担忧。

    江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此隐秘的旧疾,谢聿或许并不想叫人知晓,更不喜人在他面前提起。

    所以方才,江绾本是欲要提及此事,又转而作罢了。

    *

    昨夜圆房,这段夫妻关系似乎在悄然间有了微小的变化。

    但还无人察觉,表面看来也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白日用过午膳,谢聿便在书房办公,江绾则去了东屋。

    两人一人一处地方,直到用晚膳时,才又在桌上碰了面。

    或许是傍晚柔色缓和了桌上冷淡疏离的氛围,也或许是今日膳食正好有几道合口味的菜。

    江绾吃过一半后,莫名生了想与谢聿交谈的想法。

    其实也并非是只有这会才有的。

    寻常人家,夫妻或是亲人同坐一桌吃饭,怎会有从不与对方说半句话的。

    江绾曾经在襄州家中时,遇上与家人同桌吃饭的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

    可在国公府,谢聿因忙碌不常在便罢了,整个国公府从她嫁进来两个月时间,也从未有过一次齐聚用膳。

    江绾抬眸看了谢聿一眼,见他神色淡然,不喜不怒,一如既往安静用膳。

    她没太多想,试探着开口:“世子此次还要在家中待几日?”

    这话一出,江绾又霎时懊恼垂眸。

    这问的什么话,听着像是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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