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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银心再回到江绾身边,扶着她就此要离开严府了。
到了严府门前。
银心:“世子妃,奴婢这便去唤马车,您在此稍等片刻。”
江绾低声问:“谢聿不来接我了吗?”
银心心下提起一口气,不由暗道。
好在没来,若是来了,江绾这会对人一口一个谢聿,只怕第二日自己肠子都得悔青。
银心温声哄着:“世子爷在府上等您,咱们快些回去吧。”
江绾好似有些失落,但也只乖乖点了点头。
银心走后没多会。
江绾看向道路远方的空洞视线里出现了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
她稍微凝神聚焦一瞬,只觉那好像是谢聿的马车。
这时,忽有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这位夫人请留步。”
江绾闻声转头,又见方才错认成下人的那名男子。
男子匆匆而来,一路走到江绾跟前。
驶动的马车同时在严府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内。
严正还在趁着下车前最后的机会揶揄谢聿急着散班。
他嘴边的话刚说一半,马车帘一瞬晃动,忽的叫他看见了府邸门前相对而站的两道身影。
“那是……”
话音未落。
谢聿起身撩开马车帘。
视线中相对二站的一男一女令他当即黑了脸,眸生凌厉。
江绾似有察觉地回眸。
只见谢聿躬身走出马车,长腿一跨踏至地面,在马车前站直了身。
江绾失了礼数,都未曾向身侧男子告辞,迈着步子便直朝谢聿走去。
谢聿目露不悦,视线紧盯着她。
到嘴边的话还未来得及开口。
江绾抢先一步温声斥他:“谢聿,你怎么才来啊。 ”
谢聿一愣。
马车内欲要跟出来的严正也是一愣。
谢聿眉眼间沉色凝住,似有无措。
一抹酒香混杂着身前热温萦绕而来。
江绾身形不稳地轻晃了一下,无意识伸手抓住谢聿胸前衣襟,又低声呢喃着:“等了好久了呢……”
第33章 第33章这种情绪好像叫做喜欢
“你饮酒了?”
江绾身子又是一晃,下意识只能朝着身前攀附的方向倒去。
腰后一紧,她的脸颊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饱满柔软,传来阵阵心跳声,令她本就不怎清晰的思绪又乱了几分。
她只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便放松了身子,任由自己靠着这片舒服温暖的地势。
谢聿神情沉郁不明,侧身微挡了一下,便将江绾整个人遮在了自己怀中。
严正回过神来从马车上下来:“晏循,那是我的表弟,或是有什么事,我且先去问问。”
谢聿绷着嘴角没说话。
严正也匆匆迈步朝府邸门前走去。
没多会,严正又折返回来:“无事,他方才见世子妃好似需要帮助,便上前询问了一下,那眼下世子妃就……”
另一头,刚前去唤了马车的银心也赶了回来。
她一瞧见眼前情形,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聿瞥见不远处的丫鬟,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怀里的身子软得跟没了骨头似的。
分明人还站着,但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往他身上贴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坦然放心的。
叫人不知她这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
也令他没由来的胡思乱想。
若是此时他并未赶到,若她在旁人前没了站稳的力气。
那她……
严正:“那我就先进去了,回见。”
谢聿微微颔首,看着严正在门前一并唤走了他的表弟。
这时,江绾忽的在他胸前发出重重的一声吸气声,嗅闻似的,连手臂都似要往他腰上环来。
谢聿背脊一僵,面上沉色险些没绷住。
他腾出一只手止了她不安分的动作,低声道:“上马车,跟我回府。”
命令似的,无任何温柔可言。
早在一旁候着的银心见状,赶紧上前来搀扶。
江绾因醉酒而思绪有些迟钝。
她撑着银心的力道登上马车,躬身走入后,便软着身子随意坐了一处。
谢聿上了马车后,随即吩咐马车启程。
马车驶回国公府的路上,谢聿没再开口说话,江绾也好似因此敛了醉酒的胡闹,安安静静坐着,只有身形不时随马车的颠簸轻微摇晃。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黄昏时分,云霞漫天。
马车内光线忽明忽暗,光影透过马车帘不时晃过眼帘。
谢聿不知是第几次将视线飘向身旁。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看她。
眼下本在马车内,她看上去也没有醉得不能自理,他自也没什么可说的。
总不能莫名询问她,方才在与严正的表弟说什么吧。
突然。
江绾蓦地抬头。
谢聿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猝不及防与她撞上。
只见江绾嫣唇翕动,似是要说什么。
半晌后,她吐出两个字:“谢聿。”
谢聿:“……”
他移走视线冷淡道:“何事?”
“我渴了。”
江绾方才便觉得渴了,可路上碰见的人却不是严府下人。
她想喝水,想缓解些许酒劲带来的醉意。
谢聿眉心轻跳了两下。
江绾有些等不及地又重复:“我渴了。”
“停车。”谢聿沉声下令。
唤停马车后,又在车窗前将钦羽唤了过来。
江绾就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将她脸颊两侧的绯红掩下,却掩不住那双圆润的杏眸中明显迷离的神色。
谢聿做过吩咐后,转回头来看向她:“今日喝了多少酒?”
江绾伸出一根手指。
“一壶?”
“一杯。”
谢聿:“……”
这时,钦羽取来水回到了马车旁。
谢聿接过来,又将水壶递给了江绾。
其实江绾此时仍是端庄的。
她打开水壶,小口喝水,喉间缓缓滚动着,甚至没有发出不雅的吞咽声。
她喝过水后,水壶从她脸上移开。
双唇被水沾湿染上莹润水光,一双眸子直勾勾地向人看来。
像只温顺乖巧的小鹿。
但她忽的伸手,朝谢聿递去水壶:“拿着,我喝完了。”
谢聿不由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伸手应了她的吩咐。
江绾又开口:“你为何这么晚才来接我?”
或是因为喝过水后,干涩的喉咙得了缓解,迟钝的思绪逐渐运转,但说出的话却仍是没有什么收敛,好似训斥。
谢聿:“此时戌时才刚过半。”
并不晚,且若是按照常理,此时宴席都还未结束,他甚至是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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