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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溺生》20-30(第10/18页)
,胸口起伏着。
跟昨晚如出一辙的劲儿。
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旁边一个男生叫周司屹的名字,他不回头地将球传过去。
传得很稳,视线仍对着她的。
都有欲。
欲望,报复欲…
一场暴雨夜的狼狈为奸后,他的欲望直白,注视过来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愿赌服输。
她躲闪,退无可退。
周司屹跟旁边的男生说了句什么,男生侧头看过来。
孟盈这才认出是沈纵京。
他昨天傍晚的定位还在B市,今天就赶来海宁了。
所以周司屹早起是接人去了。
接完人就来球场打球了。
沈纵京笑笑,斜了下额,算作打招呼。
一晚上的夜航,他的精力感觉也很充沛。
黑队的前锋被虐得离他俩远远的。
是真的荒谬。
球场人声鼎沸,长椅这角安静。
周司屹打了罐牛奶放在她手边,拧了瓶冰水喝。
“你不累吗?”孟盈抿唇。
“累什么?”
周司屹慢悠悠扣着瓶盖,细看她颈侧的一块红印:“不太像。”
他的语气太平淡,以至于听不出一点儿混蛋腔调,像是在正经研究学习。
孟盈睁大眼睛,周司屹的脖颈略低,灰白的烟气在两人起伏的呼吸间纠缠。
这样的狼狈为奸是怎么开始的已经记忆模糊,还要纠缠多久也未可知。
手机在他手里转着,来电显示界面在跳动。
他咔哒一声挂断。
这是从昨晚起他挂掉的不知道第多少通电话,可以预知B市开始掀起一场风雨。
而这样一个清晨,她边呛边抽着一根草莓味的烟,周司屹插着兜,无声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总给人种踏实感。
“现在不要让周叔叔和我妈知道。”
烟烧到一半,孟盈吸了口气,唇间泛着苦。
周司屹插着兜,靠着球场大门,她抽不下去的那根烟换到她手里。
他就以这种懒散又势在必得的姿态,慢悠悠地听着她讲。
一件没什么道德感的事,到他这儿似乎有点爽。
有点混蛋。
“第二,”手指在身侧捏了捏,似乎给自己鼓劲,“只是人后的关系,人前你是我的哥哥。”
“第三,以后都要草莓味的。”
终于说完了三个条件,仿佛摊开一张底牌,她的手轻微颤着,抬眼看着周司屹。
“好。”
空气湿湿凉凉,他的两指夹着烟,领口和袖口被风吹得晃动。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孟盈问,“我们还是要彼此了解。”
周司屹笑了笑,他笑起来有股劲儿:“你很累吗?”
“嗯?”
“昨晚。”
很有他的作风,直白干脆。
“没有。”好学生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孟盈小声说。
“那明晚多坚持一次,妹妹。”周司屹漫不经心地说。
很流氓的让步。
那根烟他抽了一口,她呛了一下,周司屹瞥过来一眼,摁灭:“带你吃早饭。”
“沈纵京不去吃吗?”
“他精力很好,用不着吃。”
周司屹俯身捞住她的手,她的手指还在颤,他感受到了,瞥过去一眼,用了点儿劲。
她的手指严丝合缝包裹进他的掌心。
“干坏事的时候用不着抖,好学生。”他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我害怕。”
大概是因为水乳交融过,又或者周司屹这个人太精,什么情绪在他面前都会被看穿,她老老实实地说。
“你没爽吗?”
“没,”她垂下眼睫,“有一点儿。”
“那怕什么?”
第一次发现周司屹的腔调很坏,她人被他稳稳牵着。
早上的海宁繁华喧嚣,市井气很足。
仿佛上课时传纸条的好学生,心跳剧烈得不像样。
身侧有对六十多岁的夫妻走过,十指相扣,孟盈看着,长发被风吹动,碰上周司屹领口的抓痕。
“你六十岁的时候,会牵着哪个姑娘的手散步吗?”她突然问。
“不知道。”周司屹反问,“你呢?”
“可能已经死掉了吧。”她垂下眼睫。
“不是挺喜欢这个世界?”
“是因为有事要做,”呼气跟清早的风变成同一频率,她想了想,“如果死亡之前只能做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这是个挺富于哲理性的问题,她思考过很长时间。
周司屹侧头看她一眼,她反手捋着头发,耳垂后的小痣因此露出来,发间的香味飘过来,草莓味,夹杂着淡而辛辣的尼古丁味。
“睡觉。”
周司屹懒于思考地回答。
多重含义的两个字,被他说得只有一重含义。
她的耳根刷地红了。
第27章 ch.27 溺
ch.27 溺
周司屹领她去的是家海宁挺有名的早茶铺。
明明在海宁待了没几天,他仿佛把这儿的一切都摸透了。
两人这种精神不熟但肉||体相熟的关系她还不适应,但周司屹完全不需要任何适应时间。
他边回消息边把桌上的菜单递到她面前,转头跟老板说:“一份虾饺,一份蟹粉水煎,剩下的都不要辣。”
“鸡汤面,”她草草看完,合上菜单,“我能吃一点儿辣。”
“哭成昨天那样?”周司屹抬了下眼,他的下巴也有道不清晰的抓痕,身上在这会儿短暂有了点儿懒意。
很欲。
有点坏。
孟盈的耳根刷地红透,转头不看他。
他侧身接了个电话,应该是昨晚的未接来电,昨天鬼混的时候,他的电话振了挺久。
“嗯。”
“谢家的私生子?所以盯着她的那批人是他的?”
“我妈的机票信息是周正临给谢谨德的,你说他心里有什么鬼?”
孟盈安静地听着,其实昨晚周司屹本不能在警局露面,但他偏偏去了。
她到底还是欠了他一份情,但周司屹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他要什么一般直接动手,懒得管什么恩来恩去。
他的骨子里其实很凉薄。
也很有流氓气。
昨天晚上爽了,这顿早饭注定吃不消停,菜上来没多久他手机里又进了电话。
凉风吹拂,桌下的狭窄空间,他的膝跟他说的碰在一起。
“刚出机场。”
“一会儿就过去。”
他的语气懒懒的,一点儿也不虚,挂断的同时慢腾腾起身,目光看着她。
“你去吧。”
“我走了。”
不太熟又奸情十足的对话。
她的胸口残留着被创可贴贴出的吮痕,他的手臂有未消的抓痕。
平静的一个早上。
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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